第298章 彩虹屁下变得有些脸的禁军,以及,哦,表姐啊?(2 / 2)
毕竟长歌,四四,土拨鼠和团子都是小孩子,小孩子自带的动力系统只需要充电五分钟,待机一整天。这区区一两里路也就是800米再加半圈,对小孩子来说,躲猫猫和抓猫猫都不止这一点运动量。尤其是四四和土拨鼠这里,只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拿着竹竿“抬轿子”最多只是嘻嘻哈哈,蹦蹦跳跳,崽崽们的体力还充裕!
团子虽然以前身体孱弱,但是吃饭上的毛病克服了,再加上不像早前一样窝在屋中,而是愿意同四四和土拨鼠一道出去玩,这大半年时间一过,团子的身体素质也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阮陶笑了笑,转身时,正好傅毖泉也扶着老夫人到跟前了。
虽然老夫人底子要比京中绝大多数世家老夫人的底子都要好,或者说,比京中绝大多数世家夫人的底子都要好,但毕竟,老夫人也上了年纪了。
这么一两里路年轻时候不在话下,挑水挑担子都能轻轻松松拿下;但毕竟到了岁数,又在侯府养尊处优这么些时候,眼下能不气喘吁吁走了这么久,只是稍微没小孩子那么快,都已经算是老太太里的佼佼者了!
“哟,到了~”很明显,老太太还是高兴的,也有些意犹未尽。
阮陶递水囊给老夫人,“长歌陪他们几个先进去了,我们这里不急,母亲先喝水歇歇脚。”
老夫人高兴坏了~
她原本就走得有些累了,正有些口渴;但毖泉只知道搀扶着她走,同她说话,也没想着拿些水之类的。其实阮赵几个侍卫那里也有,但她们是女眷,她们不开口,侍卫又不会主动问他们要不要喝水。
同儿媳相比,孙女在眼力还有体恤上都要差上不少;但能同儿媳相比的,能有几个呢!
老夫人这么想着想着,掩袖,喝了两小口。
唔,舒服多了。
这又才将水囊还给阮赵。
而另一旁,傅毖泉也喝了一口水,将水囊还给阮周这处。
阮陶没沾水。
并不是不渴,只是习惯了但凡重要和正式一些的场合,尽量少喝水,减少在这种公共和正式的场合中暂时离开的次数。
也尽量保持一直在她需要出现的位置。
这种场合中的喝水,大多是为了润润嘴唇和嗓子,另外就是需要稍微冷静和平复情绪的时候,以及,同身边的人说话聊天,但不显得单调的时候,喝水都是很好的选择。
一直以来形成得习惯,让她在陌生的地方还是保持着清醒和冷静。
譬如当下,在喝完水,也交待过阮赵几人后,阮陶还是让傅毖泉扶着老夫人一道,她从旁跟随着。
长歌照看着四四,土拨鼠和团子,傅毖泉照看老夫人,她才有充足的精力放在旁的事上。只要四四,土拨鼠,团子以及老夫人不离开她的视线,那就是提一嘴的事,更重要的是
—— 明日赏梅宴上,南平侯府以何样的姿态出现,那日后的京中便会习惯以何种姿态看待南平侯府。
正好今日母亲(阮母)在,她要尽可能在母亲在的时候,将曲少白同她提起过的,以及出现在傅伯筠账册上的那些名单一一对应清楚了。
这几日以来,除了容连渠的春闱文章,她将这趟北上路上整理的出现在傅伯筠账册上的这些清单重新删减整理了一遍,去繁留简,她需要重点留意的,其实眼下都已经在她脑海中,等着同她认识的名字本尊逐一映射。
“儿媳,稍后,你可别离我太远。”等入了园中,周遭没有旁人,老夫人才笑声提醒着。
傅毖泉:“……”
阮陶笑了笑,温声道,“母亲放心,我不离太远;还有毖泉在呢,别担心。”
毖,毖泉?
老夫人以为听错。
但老夫人是实在人。
老夫人特别惊讶得看了傅毖泉一眼——就差把“啊?”“不可思议!”,以及“我还是跟着你吧!”大写在额头上。
傅毖泉心头恼火。
刚才还祖孙两人其乐融融,瞬间被撤回现实。
祖母还是祖母,涉及到她个人利益,祖母就不行了!
而且,祖母不信她。
是,在祖母眼里,她自然远不如母亲可信——但也不必如此直白得表演出来。
于是,老夫人和傅毖泉眼中各有各的别扭劲儿在,阮陶游刃有余,“这些日子,母亲大都同海凌尘一道在逛京中,对府中的事知晓的没那么清楚。府中这些事,都是毖泉同贺妈在替我打理。毖泉聪慧,我省心不少。”
虽然老夫人没有张口直接“啊”出来,但是眼中的惊讶丝毫不亚于刚才。
对!
对老夫人来说,这句话比刚才那句更让人以为听错!
这个孙女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虽然后来同她没那么亲近了,但是这个孙女几斤几两,老夫人还是清楚的。
每日的心思都在怎么打扮,怎么弄得花花绿绿上,这可不,看看就知道了……
咦?
老夫人这才惊讶发现,孙女今天竟然没有一层一层的,像那个什么叠色走马灯似的!
傅毖泉:“……”
傅毖泉无语,傅毖泉竟然读懂了祖母的心路历程。
四目相视,大眼儿瞪小眼儿,阮陶微笑着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当然知晓答应儿媳的,今天要听儿媳话!
对!
现在就是要听儿媳话的时候。
老夫人轻叹,话锋微转,“是,是觉得变化挺大的。”
儿媳说的,两个都是事实,挑一个觉得更合适的说,穿着变化挺大的也是变化挺大的。
傅毖泉脸色微缓。
阮陶正欲开口,便听有人在身后唤了声,“阿陶。”
阿陶?
除了阮母,京中还会有人这么叫她?
阮陶脑海中一时并不能想起会有谁,但是余光扫过周围,确实附近没有旁人了。
那确实是叫她的。
阮陶缓缓转身,果真,映入眼帘的一道”靓丽“的身影,阮陶搜遍脑海中,确实没有对应的纸片人形象。
阮陶脸上仍旧微笑不失礼貌,只是在对方眼中复杂,矛盾,傲慢,又不怎么友好的目光下,对方正要开口,阮陶话锋一转,“哪位?”
哪,哪位?!
对方眼珠子险些瞪出来。
傅毖泉和老夫人都齐刷刷看她,然后齐刷刷头疼。
傅毖泉恼火,轻声道,“母亲,您的表姐。”
哦,表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