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年节(1 / 2)
很快就到了除夕大年夜,当晚应益言仍然准备了好多菜品。
今年除了申中省以及王朝霞他们外,应益昭也会带着他的新媳妇王慧,以及王慧那十七岁,正处于叛逆期,还在读中专的女儿…都来。
年夜饭开始……
席间,父慈子孝,女人们聊着家常,男人们则不停地推杯换盏;为避免新嫂子的尴尬,应益言还不忘时时故意调侃。
主位上的应望宗,更是喜开笑颜;虽然自己的老三、老四没有到齐,但看着眼前的这…大的、小的满桌人,心里不免也很是欣慰;心血来潮之际,竟主动给了王慧女儿,也就是自己的这位新孙女两百块,作为压岁钱。
十几岁孩子的心思,总是很魔幻。不知道这孩子是对新爸爸的这一家子人太陌生,还是孩子本就不懂社交礼仪;又或者是孩子对妈妈的这份新感情,本心存在抵触…不管何种原因,她在整个饭局中,都表现出一种拘谨式的冷漠。
反观王慧,作为新加入大家庭的一份子,在家宴上格外活跃。她不仅从大到小敬了一圈,还尽力维持着整个酒桌上每个人情绪的激昂。对比之下,倒显得作为真正家主的楚江月逊色了不少;时不时稍有不悦从眉宇间掠过。
当然,这些氛围上的微妙变化,对于喝了酒的男人来说,是感知不到的。
应益言很热情,也很高兴,不断招呼着大哥和新大嫂,还有坐在旁边的应广志以及申中省,共同举杯。应益昭因为一会儿要开车,便以饮料代了酒。
两百多斤的应广志如同酒海一般,实在能喝;可能是喝的酒的种类太多,一人一杯相较之下,申中省虽没大醉,但也有几分酒意了;而且还头疼的不行。
而此时山东,在申在荣家里;虽说春节缺了申中省,但却并没因此减少节日的欢愉。一家人围在桌前,桌上摆满了瓜子、糖、果…都在目不转睛地看春晚;时不时传出笑声,以及对节目或好或坏的家常评断…
在老两口看来,春节是大家团圆的日子不假,但也要理解老应家的心情;毕竟自家还有个已经成婚的申中思伴着,若是只有一个女儿的老应家,姑娘也跟着来山东的话;那应益言老两口这年节,过的可就没啥味道了!
应欢雨从申中省口中,听到申家爸妈如此的通情豁达;也抱着一颗感恩的心,想做点什么;于是,在其家人的提醒下;应欢雨在节前,给申在荣一家老少都各买了一套羽绒服。
当然价格的高低,不是衡量亲情的刻度器,最主要是人的心意。收到礼物的申在荣,在除夕当天试了试,天一擦黑,就放回了衣橱,没舍得再穿。
直到新年的钟声敲响,家宴都还弥漫在欢快的气氛中。直到过了十二点,酒局才开始慢慢散。
年夜饭吃完,王慧也要回去了;在其与大家依依惜别中,大家打着招呼;应益言外出相送。两人由应益昭开着车,回复阳城里去了。
剩下的众人,在屋里唠起了嗑。
“啥玩意啊!没一点儿家教;白瞎了我两百块钱。”应望宗对席间那女孩子评价不高,不免语出嗔恨道:“连个“爷爷”都不喊,连个“过年好”的吉祥话,也不说。”
“还有那王慧,哪儿哪儿都有她;”同样,王柯霞对新婆婆的评价也不高;她不满道:“看饭桌上给她能耐的,一瞅她,我就来气。”
“是,这家(伙)的,老能耐了,没听人家说嘛;只要是在复阳,不管遇到啥事儿了,找她都老好使了。”楚江月也很是不满,虽是帮腔,但有一股醋意,酸溜溜。
“好使啥玩意儿啊,一个柜台的售货员。”应广志挖苦道。
在大家聊天中,此时的申中省;因为酒掺太多,头疼非常,侧躺在炕边,有意在大家唠嗑声中眯会儿;不想却被扭过头的楚江月发现了。
问询之后,申中省也实在,说是酒掺太多,有些头疼;但并不碍事儿,想眯一会儿。可巧,此时应益言从屋外送人刚回来,被楚江月好一顿捶。
“大过节的,一大家子热热闹闹也挺好;”被锤之后应益言,确认申中省没事儿后,也加入了谈话中。他道:“她那孩子…我看着不行,饭吃一半,咋还能让人给接走呢?
走(之)前儿,你说…跟谁也不打招呼,一点儿也不灵巧。”
“可不咋的,”应望宗还在气愤中,说话也不顾及了,便紧着自己性子来了;不由骂骂咧咧道:“早知道是这货,我就不特么给那XX玩意儿钱了;两百块呢,可算白瞎了!”。
“哼,就是,从小到大,我爷(爷)都没给过我压岁钱;”应欢雨阴阳怪气道:“白瞎给她了。”
“放你妈臭屁,”应望宗不惯着,骂她道:“今早晨…不还给你二百元的嘛!”
“你那是给申中省的。”应欢雨道。
“我都看见了,中省转手就给你了;”应望宗继续道:“那不就相当于是给你的嘛。”
要说今天早晨,应望宗给申中省二百块压岁钱这事儿;确实把应欢雨惊了一跳。应望宗打小给她的印象,是属于那种铁公鸡,一毛不拔;而这次破天荒的,竟然给申中省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