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面首（2 / 2）

她们知道，太后和丞相之间有了嫌隙，而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当自己不存在。

就在那些宫女忐忑不安的时候，太后道：“你们都退下吧。”

宫女们如蒙大赦，鱼贯退出去。

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他们父女俩，李丞相望着坐在宝座上高高在上的女儿，眼里划过一丝沉痛。

这个女儿，从小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如今登了太后宝座之后，就忘了自己姓什么？

“那孩子不能留。”李丞相坚决道。

太后端过描金缠枝莲纹茶盏，笑着道：“李丞相说什么胡话？”

“我说的是不是胡话，你心里清楚。”李丞相挥了挥衣袖道，“总之，不能让皇帝找到对付李家的把柄。”

听到啪嗒一声，太后拍了一下案几，怒气冲冲道：“李家，什么都是李家。你让明珠进来，想着法子要她做皇后，说是为了李家。”

“结果呢，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一天到晚，在哀家面前显摆，对付宫里的嫔妃，却屡次受挫，连个小小的阮沉鱼都对付不了，还谈母仪天下，实在是可笑。”

“你是她的姑姑，你不帮衬她，还有谁能帮衬她？”

李丞相知道，自己的孙女是什么样的材料，可女儿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李太后嘴角挂着一丝嘲讽，“连个男人的心都拢不住，你还要哀家怎么帮衬？难道叫哀家告诉她，什么是房中术不成？”

李丞相没有想到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气的胡子都颤抖起来，“你贵为一国太后，岂能说出这等腌臜话？”

“太后？难道太后就不是人吗？当年，你送哀家入宫，哄骗哀家，说什么这皇宫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可这个地方，是人呆的地方吗？”

李太后想起这些年的辛苦，眼泪掉了下来，若不是父亲贪恋权势，她有夫有子，多美好的生活，结果，父亲的几句话，亲手毁了它。

“哀家在这宫中呆了这么多年，容易吗？先帝高兴的时候，还会给哀家几个好脸色，不高兴的时候，什么气都冲着哀家撒。”

“如今先帝走了，女儿我却要守着这冰冷冷的皇宫一辈子，你们一家子围在一起，有说有笑，可曾想过哀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李太后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了，为了李家，她牺牲得还不够多吗？

李丞相闭上眼眸，女儿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以前的她，性格刚强，不容易认输，为了就是如今这局面。

可现在，泼天的富贵握在手里，她偏偏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你以为，堂堂一国太后，还可以再嫁吗？”

李太后嗫嚅一下，方颤抖着唇道：“不是再嫁而是......”

“而是什么？养面首吗？你可知道，前朝的公主养面首落得什么下场？”李丞相眯着眼，怒问李太后。

提到公主两个字，让李太后的心底一丝隐忧浮上心头，她怒声驳了回去：“她是公主，哀家是太后，岂能相提并论？”

李丞相定定瞧了李太后，李太后紧张，又吃了一口茶。

可这一口茶刚刚入肚，她就觉得心如刀绞，跟着，感觉下身涌出一股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