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沈昭真的穿越了(1 / 2)
鎏镜便说:“主人不开心?”
沈昭卖力挤,“我对着北境极光心心念念许久,如今来了,自然是高兴的。”说完,她又远看,茫茫一片白,天色黑下来,前方远得没有尽头。
她没来由瞪了一眼,她也不知怎么了?原本很爱这雪景,缘何终于来了这冰天雪地,心情竟没有一日是开心的?
“主人,有道是境由心生,赏景也无外乎此。主人的确对北境极光心心念念多年,可从一开始,主人期许的究竟是这风光?还是同你赏景之人了?”
沈昭头一回暴躁,她踢腿,把雪扬了老高,嘟囔道:“自然是景。”
鎏镜笑了笑,只说:“走吧,天上云厚,夜里又是大风雪。我们赶大雪来临前,找个避风之地,先睡上一觉,我都好几日没睡了。”
两人快步走着,无聊至极时,鎏镜问道:“主人,苏砚可能真的有事。他也说了叫我们先去,他随后就到,他从来不骗你,你竟为此跟他置上气了?”
沈昭没说话,落脚时踩得雪咯吱闷响。鎏镜说的也没错,苏砚不骗她。可她就是生气,生气他不陪她来。
她坚强了二十几年,如今就是要矫情。
那日苏砚羲和珠带她去了兰雪阁,他把她压在身下,从黄昏折磨到第二日,情动不休止,他对她说了好些话,好些她一听就红脸的话。
直待她浑身散架时,他却对她说。
他有事,暂不陪她来北境了。
她也不知怎的,一时间拧上了,把他推下床后,忍着酸痛身体转头就自己来了。
如今想想,的确是有些幼稚。
想着想着,明显温度骤降,大风嚎嚎卷雪而来,突然鎏镜说:“主人主人,我们可真幸运,前边有雪山,这里正好背风。”
沈昭掀眼看去,前头确有一雪山,正好她累了。
鎏镜不住地收拾着,很快便腾出一块空地,露出黑色的石面。
沈昭坐下后,倏尔说:“苏砚说他随后就来,可我们来了都一个月了。”
鎏镜道:“说不定今晚就来了了?”
沈昭听了,却记念上了。她看着黑白相融的月色,心下恸恸不安,不禁她想:“苏砚,真希望人生第一缕极光是同你一起看的。除你之外,他山他水皆非云也。”
又过了五日,风雪停了,北境彻底入了夜。
这日,鎏镜带着路,来了一座雪山下,上头雪山高若天阶,后方雪原茫若宇宙。
雪山之巅已蒙上一层绿光,照得雪巅尖锐的雪棱恍若明镜。
鎏镜伸长脖子仰着,跃跃道:“主人主人,快看快看,极光要来了。”
沈昭垂眸,失落落的,以往所有的期待在此刻如梦泡影,心被忧郁占据着。
苏砚,没有你,这极光也只是一道光,没什么观赏的必要了。
她黯然着,无心去看雪山之巅渐渐升起的极光。
她知道那很美,可都没有苏砚值得一看。
“你病了。”沈昭心说:“对苏砚,你早就离不开了。”
沉默着沉默着,倏尔,沈昭心惊,听着那声音,心跳加快。
“阿昭,人生何处见忧愁?”
沈昭转身看去,但见苏砚黑衫拂雪而来。她不相信,闭了眼,又睁开来看。
苏砚还在。
他竟真的来了!
这一刻,兴奋同憋屈尽数涌来,酸涩如酒生醉,积在鼻尖久久不去。
苏砚已然上前,抱她入怀,在她耳边轻轻的:“阿昭,我从未对你失约。”
沈昭环他腰抱得很紧,生怕永远失去这个怀抱,她深深的:“阿砚,你若是离开我,我会活不了的。”
苏砚打趣道:“阿昭说笑了,就算天地都灭了,我苏砚也不会死。”
闻言,沈昭并未有一丝宽慰,反而心头慌感弥漫,从苏砚来这里,她见他第一眼起,这种感觉突然就涌上来了。她垫脚,一吻落在苏砚嘴角,道:“苏砚,我生性凉薄,本已封心锁爱。可遇上你后,我孤注一掷,身心全部交予你。你说过不会对我失约,所以请别出事,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苏砚却笑了,指节分开沈昭浓密的发,柔柔的他说:“阿昭,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怎这般吃惊受怕的?”
沈昭低着头:“我也不知怎么了。”
倏尔,苏砚朗声入耳,“阿昭,快看。”
沈昭转头,极光已照亮半边天空。
天上仙人洒下星辉,落于雪坡上,仿若披了层金纱。
紫绿极光自雪山之巅而来,在那最高处分开多束,各自朝不同方向去。
极光之上星空斑斓,毫无杂物地倒映在三丈宽的冰河面上,这一刻,星空也落了凡尘。
原本一片白茫茫的雪原此刻交叠着紫绿极光,光影变幻,整个世界变成了极光主导。
“真美。”沈昭不禁自骂,自己没点墨水,也只能说个美字了。
苏砚却道:“君不知雪山之巅高几何,但见星辉照雪床。”
沈昭默了默,她还能拿什么话来回他了?便道:“阿砚,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若无你雪山至寞,极光失色,我心暗淡,我目无物。”
苏砚牵她手,坏坏一笑,便一跃而起,转身来到雪山之巅。
沈昭震惊得说不出话。
苏砚道:“俗话说,站得高看得远。阿昭,这才是真正的雪中绝色。”
沈昭放眼望去,整个天空都是紫绿色星海,天空好似很低很低,就在头顶,她一伸手就能触到并且摘颗星星下来。
“原来天下美景真的可以美得超出我的认知。”沈昭笑着,恨不得记住每一颗星星的位置。
“阿昭,你若喜欢,我可陪你一直在这里。”苏砚搂她腰,说:“反正恩怨已了,此处雪景奇绝,倒是个绝佳的隐居之地。”
“嗯……”
沈昭还未说话,便听到气愤愤的说话声:“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原是鎏镜突然出声了,他走上前来,冻得哆哆嗦嗦,骂骂咧咧道:“万不可在此隐居,如此一毛不拔的苦寒之地,若是要在这里生存下去,狐狸我可就冻得死翘翘了。”他气鼓鼓地觑着苏砚,叉腰说:“你要在这里住我管不着,我家主人绝不可以。”
苏砚挑眉,贴沈昭腰间的手臂更用力了,嚣张的凤眸宣示着自己的主场,他说:“狐狸,你记住。你既唤她主人,而我唤她阿昭,那便是我们是主,你是奴。你,要听话。”
闻言,鎏镜直跺脚,“怪倒那么多人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你,迂腐的主奴思想侵害你至深,主人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