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抉择（2 / 2）

“憨憨能跟我说说吗？我不太懂。”

“当然没问题啦，先跟你介绍一下，国内的大概情况，具体原因不知道，我也只是知道现象，就是我们是属于体教分离的情况，也就是说，很多运动员如果想成为专业运动员，那么你就不能跟普通人那样上学、升学，与学校处于一个半分离状态，尤其是篮球方面，现役很多职业篮球运动员都是在俱乐部的青少年培训基地里面选出来，再有就是像我现在这样，被有人脉有能力的老前辈发现，然后带到专业的基地培训，鲜有说在学校里边学边练，像普通人升学一样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然后打职业的球员，而且这类球员因为在学校的时候得不到专业的训练，错过了成长的黄金年龄而在后来打职业的时候，泯然众人。”

“但不是也有挺多球员都是大学学历吗？”

“事实是，很多都只是挂名在这所学校里，或者是球员退役后才去考取修读的。”

“那你要是接受了，是不是就要离开这了。”是不是就要离开我了。

明没有办法回答，一直都在经历分别的他，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燕。

“你想去吗？”

哪个热爱篮球的少年没有幻想过自己站在万人场馆里，挽救球队于危难，享受球迷们的山呼海啸般欢呼声的场景呢，即使那只是个遥遥不可及的梦。明苦笑着开口道：“其实这条路也不一定是通天大道，很多职业打篮球的运动员都只能各地打打野球赚点生活费，可能连自己都养不活，像任教练这样的事很少很少的。”

“你想去吗？”燕没有理会明给他自己找的不想接受任教练邀请的理由。

明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我就两个兴趣，文字和篮球，自从爷爷在我二年级生日的时候送给我那颗橘黄色的篮球作为生日礼物，我就感觉到这个圆滚滚的东西对我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渐渐长大，篮球跟阅读是唯二的两件事，是我不需要随着大流说这件事是更有用的，更有利于我未来发展的，我才去做的东西，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梦想，就像我对你一样，我说不来很多，但我知道，我喜欢你，我离不开你，篮球也是。要说我想不想去，我想去，但是，我不想不在你身边。”

燕看着男孩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也很明亮的眼睛，燕感受到了男孩清澈地，浓浓地感情，这个男孩很有天赋，他得到过无数赞扬和褒奖，但是他那为数不多在意的东西却总是在离他而去，父亲、母亲、祖父，他那光鲜的外壳里面，小心翼翼地藏着他珍爱的东西，燕是最后走进去的，却也是唯一能够在他身边，在他眼前能够让他看见，能够让他依赖的。

“憨憨。”

“嗯？”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只会是你的。”“当然，前提是，你也只能是我的。”

明有些感动，站起身来，拉着燕的手，来不及向兄弟们道别，就拉着燕一起跑向那片榕树林。跑到榕树林的燕微微胸膛微微起伏，显然，明的大长腿跑起来，燕想跟上还是有些勉强的，面色微红的燕看着明：“怎么了，突然想到这来。”

明再也压抑不住胸中激荡的情绪，一下子将燕揉进自己的怀中，燕的双臂从背后抱住明宽厚的双肩，闭着双眼，靠在明结实的胸膛，娇软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明的躯干，明动情地在燕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爱你。”燕也动情地回应着明炽热的气息：“我也爱你。”

两人微微用力，似乎是想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但又似乎是怕弄疼对方，都没有太用力，没有说话，两人很默契地闭着眼向对方的唇瓣寻过去，柔软的触碰下，像是一粒火星遇到了干枯的草地，一瞬间便成了燎原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