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有痕(1 / 2)
郁至清走过来道歉,“对不起,我迟到了。”他在裤兜里掏出之前准备好的礼物,“舒念念,二十二岁快乐。”
舒念撩开眼皮,接过,“谢谢。”只不过没想象中的开心。
“你不是说衣服脏了嘛,先去洗澡吧。”
舒念目光梭巡餐桌上已经冰凉的饭菜,他肯定吃过了。
“我……”
郁至清眼里遍布歉疚,他还想说什么,舒念打断:“生日明年还有,你又不是故意的,不用在意。”
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心底的空落却不是说不在就不在的。
郁至清走了,舒念一个人坐在餐桌边,又点上了蜡烛。
一只蜡烛“2”已经烧掉半截,另一只蜡烛“2”适才点燃。
明黄的烛光倒映在舒念的眼底。
她吹灭烛火。
切开蛋糕,一个人吃了起来。
她大概是晚上没吃饭太饿的缘故,一个6寸蛋糕,一口气吃完了。
郁至清从他房间再次出来,客厅里的灯已经暗了。他给舒念发了一条微信,问她睡了吗,她没回。
见她睡了,郁至清匆匆出门了。
舒念压根没睡,生日夜和她期待的有所差别,她心里闷,不想理郁至清。
万籁俱静的深夜里,一丝响声都会被扩大百倍,门扇合闭的声音自然传到了她的耳朵。她打开卧室门,尝试地喊了几声郁至清。
无人应答。
他出去了。
舒念静静坐回床上,有些难过。大半夜他能出去做什么。
明明早上出去前他还好好的,还说有惊喜送她。
什么惊喜,那条戒指项链吗?
可收到礼物的她,并不开心。
纷杂的情绪持续缠绕着舒念,暗夜拉长,她昏昏欲睡。
他好像在躲她。
翌日,舒念一觉醒来,郁至清早早去上班了。
她出去,餐桌上早餐有他准备好的三明治。
还有他贴写的便利贴:
——昨天是我的错。今晚部门团建,海边露营,可以带家属,晚上我来接你。
舒念明天走,走前,她想把他们之间无形诞有的别扭化解了。情侣间的不舒服,不能超过一天就要解决。
她微信回他一个“好”字。
郁至清阴郁了一早上的心情,终于放晴了。
助理看着上司变化莫测的心情,小心开口:“郁总,您找我。”
郁至清放下手机,将桌上单一的袖口朝前推,“去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回来。”
他晚上洗澡时发现,袖扣只剩了一个,另一个不知所踪。凌晨他去酒店寻,没找到。他原本想与舒念念坦白,可他昨晚的行为够伤她心了,他不敢开口,也没想好如何开口。
所以想了一个下策,让助理去买同款。
助理效率高,下午同款就捧他眼前。他仔细比对一番,没任何差别。
下午下班后,郁至清接舒念去海边。只不过静悄悄的,除了搭好的帐篷与摆好的烧烤架,她并没有看到别的人。
舒念道:“我们来晚了?”
“没,我们来早了。”郁至清和舒念穿的是情侣款长袖和裤子。
他在她的背后环住她的细腰,“他们不来,就我们两个。”
凉凉的海风吹过她耳边的长发,她扭头:“你不是说是部门团建吗?”
“我要是在,他们大概率会放不开。”
“你没去?”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
“嗯?什么事?”
他贴在她的耳边,下颌低在她圆润白皙的肩膀,“昨晚的事情,对不起。满满的期待,全让我浇灭了。”
她踮脚,亲了下他的脸颊,“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们俩不要说那么多对不起。”
她故作生气,“你再说我就走了!”
他锁紧她,吻吻她的发丝:“不说了。”
舒念手臂反过去,用手指戳戳男人的劲腰,“我饿了,想吃烤串。”
“好。”他牵住她的手,一块去烤架前。
不一会儿,串就烤好了一盘,香喷喷的滋滋冒油。
舒念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后递到郁至清唇边,她眼睛亮晶晶的:“你是不是学过?”
他唇畔捻开一抹笑:“你猜。”
她眼睛一转:“你猜我猜不猜?”
郁至清:“我不猜。”
舒念:“你猜猜嘛。”
郁至清:“猜对有什么奖励?”
舒念:“你说。”
郁至清指指脸。
舒念噘嘴,“那我不猜了。”
小小的浪潮触碰着礁石。海浪声短暂但持续。
他们迎着海风而坐,两个人相互依偎。
待第二天看了日出才回去。
回到家,时佳词正在等她,等她回学校。
再过几天,他们就要毕业答辩了。
答辩那天他们都很顺利。
宿舍四人还去了她们大学四年常去的小饭馆一醉方休。
在闲谈里几人说起分别后的所遇。
于菲菲找了个粘人的小奶狗类型的年下男友。
赵亚楠谈了个痞狠拽哥的类型狼狗男友。
时佳词的男友是她的无敌导演大事业。
舒念众所周知的有点浪儿的少爷男友。
于菲菲举起酒杯:“真想不到,我会和一个奶呼呼的弟弟恋爱。还有我的大明星事业也搁浅了?!!”
赵亚楠一说话有点像吃了十几本鸡汤书的味道,“能搁浅的必定是没那么喜欢的。”
“谁也预料不到未来,谁也猜不透未来的另一半,既然你和他在一块,那必定他符合你最最最心底的择偶人选。不用否认,没有人的喜欢是突如其来,他肯定是你潜意识里择偶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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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晴醉酒后的‘疯狂’事迹,在清醒后,经纪人好好给她回顾了一遍。她揉揉眉心,看着保养的白腻了些的手心,手心间躺着一枚袖口。
和郁至清丢失的那枚一样。
李姐说,塞她进车里后,她自己挣扎出来,在地上捡到的,死活不肯扔。
林雨晴没醉到断片的地步,那晚的事情历历在目。拉扯中,她瞥见是她拽掉的郁至清的袖扣。
那晚,她的所作所为,很多都是她心里的想法。她知道不对,所以在酒精麻痹下才发了疯。
她只是见过他的好,有些贪恋,不肯面对现实罢了。
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年纪。
在她无边际的黑暗世界里,忽然闯进一位带风匿光的少年,照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