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心魔（2 / 2）

“刀就在这，有本事就过来拿。”

楚渊手中刀亮起一道光柱喷薄而出，周边所有幻化出的刀刃纷纷飞向老者。

“都说远古时期，武者打造神器的目的是为了杀神，今日我倒要看看传言是否属实。”

老者身形飘忽不定，他在快速逼近楚渊，一双大手将身前的刀刃拨开，剩余的刀锋擦着黑袍，响起了金属的撞击声。

老者的速度太快，就算有这方世界的压制，楚渊依然看不清老者的身影会出现在哪个方向，索性，楚渊将精神力朝四周蔓延到最大，一刀断魂狠狠地扎向一个方位。

一只大手拍在刀刃上，一股磅礴的力透过刀刃，传递到楚渊的身上。

一道身影，嗖的一声，砸向地面，来的快去的也快。

老者看着自己的手，脸色阴沉不定，他的手竟然多了一道伤痕，那刀上催生出的锋芒确实能伤到他，伤到他的神躯。

“好东西。”

如果不是楚渊境界太低，而是同境武仙，他不敢说稳压持刀的人。

被砸进地底，又爬起来的楚渊双臂浴血，武神的实力太可怕了，他绞尽脑汁也只能被打得节节败退。

“那把刀，你不配拿着。”

老者再次朝楚渊袭来，这次他的速度更快了，只靠眼睛连残影都看不见了，楚渊所能依仗的只有精神力，现在就连刀气洪流都追不上老者了。

在楚渊身上老者看到了很多连他都感到惊喜的存在，他很想知道，面对杀局的楚渊，还能拿出什么他感兴趣的东西，这也是他不直接杀了楚渊的原因。

楚渊虽然看不见老者，但对方的大致方位还是知道的。

“镜花水月。”

楚渊将一个方位的空间斩碎，老者的护体法力也如镜子般破碎，他的双手和胳膊上有丝丝伤痕。

“还真是强大的宝刀，没有这把刀，老夫站着不动，你也伤不到我。”

楚渊云游以来，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绝望，他以往遇见再强大的敌人都未曾有过这种感觉，他的战斗意志和杀气都在不断削弱，这是束手无策的无力感，好像内心有一道声音在劝他放弃，只要放弃就能解脱了。

“原来我也会产生心魔。”

楚渊一路走来，几乎没被心魔骚扰过，这次他都快要被心魔吞噬了。

“弃刀……弃刀……”

“死心了吗？”

老者感到有些无趣，这样的天才也终究要崩溃了。

下一刻，楚渊握紧刀，灵台也逐渐清明，他魂海中的两柄魂刀嗡嗡作响，而楚渊此时并不好受，他满脸鲜血，七窍皆伤。

“还没死心，也好，我就看看你这等天才能走到何等程度。”

老者这时内心突然陷入狂喜，他想见证一名天才走到巅峰又逐渐凋零的美景。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值得他短暂停足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