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打酱油(1 / 2)
寒假正式开始。
阮酥正式开始加入寒假工行列,每天都在画图。
沈棠为了正式,还弄了一份合同,这正合阮酥的意。
虽然相信沈棠不会骗她那点钱,但总归蚊子肉也是肉。
签合同的时候,沈棠还提了一嘴她会把阮酥画的那些图申请专利。
专利这玩意,目前国内可能有些不认这个,但是越早伸越好,总归是有好处的。
可以看得出沈棠有在很认真的做功课,叫阮酥这个分三成的纯技术人员有些心虚,一对比起来,她好像太摆烂了。
况且,专利这个词目前在国内还没有流行起来,沈棠是去特意查了才知道,作为一个知道这个词,十分耳熟的人(阮酥本人)却偏偏忘记提这个。
又一次感慨,沈棠怪不得是女主。
为了弥补这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心虚,阮酥顺口说了一句干脆对照每个图样做出的娃娃取一个专属的名字。
阮酥这个想法完完全全是从后世那些善于割韭菜的资本家那里学来的。
一个普通的娃娃和一个有名字的娃娃,后者比前者更有价值。
最起码,后者可以因为一个名字衍生出无数的故事和周边。
沈棠虽然没有想到后面的东西,但是她下意识知道给娃娃取个名字是个好主意。
她意味深长:“你说得对。”
然后,阮酥有了娃娃署名权。
这是加班!
她抗议!
每画好一个娃娃,就会有一个娃娃的名字诞生。
花花、圆圆、乐乐、平平、安安······
终于,赶在元旦的前两天,阮酥的寒假工结束。
沈棠来了一趟,拿走了本子。
齐母叫来阮酥低声询问 :“这个沈知青是不是喜欢你三哥?”
显然齐母误会沈棠来齐家是为了齐松,毕竟沈棠每次来都会和齐松两个人聊会天。
阮酥之前也是这样认为的,毕竟不是有男女主吸引力定律嘛。
不过,经过几次甲方(沈棠)的催促后,阮酥觉得沈棠现在可能更喜欢的是钱。
不过,阮酥也不能保证沈棠和齐松之间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只能随便打个马哈哈,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齐母笑了笑,看着阮酥借口跑路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孩子是真的不喜欢小三了。”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算是真的落了地。
当初齐松来找齐父齐母谈他和阮酥之间的事情,齐母一开始还不敢相信,到了如今,总算是相信了。
日后,男婚女嫁,各有缘分。
······
元旦节前最后一天,阮酥去镇上供销社帮家里打酱油。
家里酱油快没了,又逢过节不太好去别人家借,干脆去买,反正元旦后多的是节。
天空又洋洋洒洒地开始下雪,阮酥小心地骑着自行车不敢骑太快,生怕跌下来。
刚下的雪落地容易化开结冰,打滑地很,就是走路都容易滑倒。
路上没什么人,有些安静,天空因为下雪有些沉沉地明暗。
路边蹲着的一个乞丐,视线一扫而过。
等会骑回来,要是这个乞丐还在,她就把打酱油剩下的零钱给他好了,天怪冷的,当积功德了。
阮酥一路抿着唇骑到供销社,穿着袄子的后背都有些热了。
“同志,为人民服务,要什么?”
供销社的售货员变成了一个老大娘,阮酥之前没见过,对方打酱油的时候说她是帮她女儿来的,就来今天一天,说女儿刚查出来怀孕了,在家里歇着。
阮酥一听连说恭喜。
之前听说已经结婚了,没想到这么快孩子都有了,这效率可真快啊。
可能是因为天冷,逐渐步入冬天的缘故,供销社卖的酱油由大缸的液体状换成了固体酱油。
黑黝黝的一大块,打开包装,直接用刀切,闻起来一股酱香味。
阮酥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酱油,固体酱油。
也不知道和液体的酱油比起来哪个更好吃。
大娘见她一脸稀奇的样子,知道她是第一次见这种酱油,顺嘴说了一下这种固体酱油的吃法。
“你切个一小块下来,烧菜烧肉的时候往锅里一搅开,化了之后,就和液体的酱油一个做法。我倒是觉得这种固体的酱油更好吃呢,酱香味更浓一些。”
阮酥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把钱票给了对方,拿到了打包好的固体酱油。
天冷,这种酱油也化不了。
用供销社特供的油纸包,细麻绳一扎,和包糕点似的。
“对了,大娘,您知道街上出现的乞丐吗?”
老大娘摇摇头:“这不知道啊,可能是个可怜人吧。”
阮酥点点头,拿着酱油骑上自行车。
风更加凛冽了,刮地脸生疼。
骑了一会,迎面来了一个摇摇晃晃走过来的男醉鬼。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时不时举起手里快空了的瓶子往嘴里倒。
倒不出一丁点的酒,这个男醉鬼直接把瓶子随手一扔。
“玛德,没酒了!我要酒 ,给我钱买酒!”
“咦,漂亮姑娘~”
男醉鬼嘴角挂起一抹邪笑,摇摇晃晃地走过去。
阮酥本来不想理这个醉鬼,但是对方显然注意到了她。
她眉头紧皱,加快了骑车速度。
“小姑娘,别跑啊,陪叔叔玩一会。”男醉鬼仗着醉酒,色胆包天地竟然想要拦车。
阮酥:······要被干脆碾过去吧。
此时因为天气不好,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街两边的灯光影影绰绰。
这也代表着她拿出凶器来教训教训这个醉鬼,也不会有人看见。
虽然她武力值不高,但是她有外挂啊。
还没等阮酥做什么,又出现了一个身影。
阮酥心头一跳,还以为是这个男醉鬼的帮凶。
但是下一秒,阮酥知道这两个人肯定不是一伙的了。
这哪里是帮凶啊,说是仇人都不勉强。
“啊!”男醉鬼屁股被踢了一脚,五体投地地趴在地上,紧接着另一个人直接把这个男醉鬼踢打地屁滚尿流,嗷嗷直叫。
“求你,别打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
“呜呜呜,我错了,我不是人,我就是一个败类,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别打我了,小姑娘,你帮我说说话吧,我快要被打死了。”
男醉鬼鼻青脸肿,态度直接就是一百八十度地改变,鬼哭狼嚎地直接求起了阮酥来。
但是阮酥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这个男醉鬼身上了。
这个正在暴打男醉鬼的人,赫然就是刚刚阮酥来时在街上看到的乞丐。
可是,这个乞丐打人的动作,怎么这么眼熟呢?
越来越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