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取名深意(2 / 2)
沈邢庚去世次日,皇帝在朝堂上宣布:
牢中看守来报,沈侍郎与昨日亥时在牢中旧疾复发,朕虽派了太医前去,但已回天乏术。
皇帝顿了一下,拿起一个奏折边看边说:“今日朕想听听众爱卿对沈侍郎利用职务收敛钱财,销毁证据的事有何看法。”
大殿上的官员开始在底下你看我我看你,有的还相互使眼色,有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脚面,无一人表达自己的观点。
这些人的动作,皇帝都看在眼里,脸上不喜不怒,这样的结果也好,也不好,天底下哪个皇帝也不愿臣子逾越,替皇帝做主,可是无人帮扶又怎能成大事?
“怎么,这整个大殿之中无一人愿为朕分忧?”
这句话犹如石沉大海,底下的大臣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大臣和一位身穿暗青色衣服的人直挺挺的站着,没有低下头。
皇帝看了一下大臣和那位身穿暗青色衣服的人,对那人开口道:“三皇兄,您对此有何看法。”
被称为‘三皇兄’的人缓缓抬起手,拱手道:“全凭陛下定夺。”
皇帝又看向那位大臣:“罗宗荐,你说。”
被叫到的大臣,连忙弓身,态度比三皇兄不知道谦卑了多少:“臣不敢妄议,全凭陛下定夺。”
皇帝冷哼了一下:“既然如此,那朕就让刑部依例法办,没有异议就退了吧!”
“恭送皇上!”
退朝后的皇帝原准备去看看太后,就听太监来报,林长召求见。
想必是为沈邢庚的事来的。
“去回了他,朕累了。”
“诺。”
贴身太监便去回了林长召。
林长召眉头微蹙,拱手:“有劳了,告辞!”
没有如愿见到皇上,林长召也未作停留直接回府。
林长召也不是不想再庭上为沈家辩解,只是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又无真凭实据,怎比的能言善辩的文官们,只等私下见皇帝,谁料被拒。
皇帝从太后那请安回来后,立刻下一道圣旨。
皇帝身边的勤公公亲自去沈府宣旨。
因之前的皇帝已经下旨封院,沈府的男女老少,家丁奴婢一个不少的跪在院中。
跪在第一位的是沈邢庚的母亲沈钱氏,左侧是沈邢庚的夫人沈戴氏,和长孙沈溥,右侧是两位分别是沈邢庚的长子沈应荣和次子沈崇荣,在向后是沈邢庚的姬妾和儿媳。
让勤公公诧异的是,每个人都低头不语,腰板都是挺得笔直,没有任何哭哭啼啼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勤公公不禁有些钦佩,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沈家突遭变故。
清清嗓子念道:“众人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吏部侍郎沈邢庚,目无法纪,知法犯法,罪无可赦,因其病故身亡,免去其吏部侍郎之职,发至巫岭山安葬,其家人发还祖籍,三日后收回府邸,钦此。”
说完合上圣旨,看一眼众人,双手递上:“沈老夫人接旨吧。”
沈老夫人还在回想着因其病故,发至巫岭山安葬。
没有听到勤公公的声音。
勤公公再次出声提醒,沈老夫人才缓过神,双手接过圣旨,举过头顶,俯身道:“老身沈钱氏接旨,谢万岁万岁万万岁!”
勤公公等沈老夫人说完后,上前扶起老夫人道:“沈老夫人节哀,收拾些细软,早日回祖籍去吧!”
沈老夫人就着勤公公的手起身:“谢谢公公宽慰,老身这就安排,只是不知能否见我儿最后一面。”
勤公公有些为难:“沈老夫人,您这不是为难杂家吗?先不说杂家有没有这权利,就说这巫岭山不是说去就能去的。”
听完勤公公说的这些,身后传来了哇的一声,是沈邢庚的长孙沈溥,之后更是传来了一众家眷微微的哭声。
勤公公一看,又宽慰了两句,留下几个侍卫,便离开了。
接着林长召便被调回边地,即刻出发无召不得回京。
不到一个时辰,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有的人替沈家惋惜,有的则心中窃喜,幸灾乐祸。
次晚寂静的深夜,城西的一个院子,屋内一抹烛光,将屋内的人影投到窗户上,可以两个黑影,其中一人侧对窗户而坐,另一人小心翼翼站在一旁。
“停止一切活动,让你们的人都小心些。”坐着的人率先开口。
“是,主子。”站着的人回答,接着回声问道:“不需要清理门户吗?”
“会有人做,又何必脏了本官的手,本官是要做大事的。”那人嘴角微微上扬,烛火也跟着晃动一下。
转而对站立的人说道:“你下去吧,本官要在这多待会儿。”
站立的人拱手出去,飞身出了院子。
那人走后不久,两个黑影闪入院内,待了半个时辰才离开。
小院恢复平静,暴风雨来临前时平静,只是这场暴风雨迟迟的等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