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为了大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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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

锦州内城！

祖大寿站在城墙上，手中拿着一块碎肉，面无表情地咀嚼着。

咯嘣咯嘣的一阵脆响后，祖大寿吐出了一节指骨。

他将指骨摆放在城墙上的青砖上，看着外围修建而成的一座座营垒，眼神修炼失去了光泽。

他知道，当营垒做好后，自己将没有一丝突围的机会。

“大哥！起雾了，”

这时一位浑身是血的壮汉，奔上城楼，指着外城道：“让我领一队精兵，趁着浓雾，攀上外城，杀他娘的一波。”

“二弟！不可，”

祖大寿摇头道：“咱们的任务就是坚守，直到援军到来，切不可轻举妄动，只要锦州不失，咱们就是对得起关内的百姓。”

“他娘的哪还有援兵，如果有援兵，咱们岂会……”

祖大弼看着祖大寿摆在青砖上的指骨，破骂道：“咱们岂会憋屈的吃人肉？

玛德，都怪那些蒙古鞑子，若非他们临阵倒戈，与敌人里应外合，害的咱们丢了外城，咱们咋能这么被动！”

“二弟！说这些有啥用？都怪我不够警觉。”

祖大寿自责道。

“大哥……唉！”

祖大弼气得一刀披在城墙上，看着溅起的火花道：“你总是将所有的责任归于自己身上，其实咱们都知道，归根结底，还是这个大明的皇帝昏庸无能，若非他杀了袁督师，皇太极岂敢轻易南下。”

“你说的也不全对，”

祖大寿叹了口气道：“当年袁督师遇害的时候，我曾经也跟你一样，认为崇祯帝是个昏君，轻而易举的就中了皇太极的离间计，害的袁督师冤死，可是后来……”

他抬头遥望北方，眼神仿佛穿透浓雾，看到了女真后方的一座孤岛：“可是后来我再三思量，觉得袁督师做的确实有点过了，他不该杀毛文龙，

或者说，他不该那么着急的杀毛文龙，虽然毛文龙该死，可是不得不承认，有毛文龙在满清背后打游击，他就像埋在皇太极身体里的一个毒瘤，会让皇太极很难受，可是……”

祖大寿叹气道：“袁督师急着把毛文龙杀了，逼得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反了，

最终毒瘤变成了利刃，一刀压的咱们喘不过气……

所以，我现在感觉，袁督师杀死毛文龙的那一刻起，就为咱们今日的困境，埋下了祸根！”

祖大寿一脸无奈道：“所以，其实这不能怪皇上，要怪……就怪咱们生在了这个世道。”

“唉……”

祖大弼叹了口气道：“大哥，你变了！”

“我变了？”

祖大寿诧异道：“哪儿变了？”

“你变得多愁善感了。”

祖大弼道。

“也许吧……从袁督师死后，我确实想了很多，其实不瞒着你，我甚至想过投降满清，可是……”

祖大寿苦笑道：“我不想当汉奸，更不想让咱们老祖家蒙羞，所以……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明。”

“为了大明……对，”

祖大弼点了点头，目光坚定道：“为了大明！”

嗖——！

“大哥小心！”

这时，浓雾中，突然一支箭矢飞来。

祖大弼一把将祖大寿推开，顺手将箭矢接了下来，同时喝道：“敌袭！兄弟们，注意敌袭……”

“咦？”

祖大弼眉头一皱，摊开右手，却见箭矢上，绑着一个竹筒，里面藏着一封密信。

“虚惊一场，又是多尔衮的劝降信吗？”

祖大寿讥笑道：“烧了吧……我是不会投降的，只有战死的祖大寿，没有投降的祖大寿。”

“不对，大哥，您看……”

祖大弼摊开密信，递给祖大寿看了一眼。

祖大寿突然一愣，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