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那姑娘问(1 / 2)
谭明月接着道:“我是等了一回又一回,谁知就等到了天快亮,我一看糟了,张府再是回不去,那府上不单有家丁一直在巡转,这时候丫环婆子也都出屋做饭、扫院了,实是没得法,我就趁天还不甚明,偷潜回娘家,因又想张家肯定要去找,就没惊动我爹我娘,而是去了储药屋藏在药草捆儿里,哪知那挨刀的张老三还是去找到,可没想到因祸却又得了福,我又一阵高兴。”
“ ‘因祸得了福’ ?”杨立强在墙这边好奇怪,不由问:“你得到了什么福啊?”
“和你吊在了一起呀,那多人看,我们才成了真正夫妻呀。”明月在墙那边,声音里明显带着几缕愉快儿。
我的个妈呀,这算什么福啊,还夫妻!杨立强不由感到一阵悲凉和恼怒,道:“谭明月,你清醒点儿吧你,不是明儿就是后儿我们就要被沉湖,你还在这儿沉醉,难道你身上的鞭伤就不疼?”
“吱哑” ,外面仓房的门这时响了,打断了他们正说话。
门响处,就听到一个老妇女嘶哑地哭叫着“我的月儿啊……”就扑了进了屋子。原来是明月她爹谭先生和她娘赵氏夫人,提了很多吃的东西,包括那冰糖糯米饼,来最后看他们的女儿了。
此时,庄南头的姣姣也正揪心揪肺,但她为的是墙另一边她的立强哥。
她坐在篱笆院栅栏门处的磨扇上,直望到西天金色的阳光淡弱着逐渐失去暖意,才看到她爹挑着沉重的柴担走回来,在进了栅门后,一反往常极快跑过去,而是慢吞吞地起身走进屋,搬了只竹椅放在院当中。
樵夫放下了柴担,就顺身坐在了女儿搬来的椅子上歇息,姣姣端了碗大叶茶松松挎挎地递过去,克制不住地带了些责问的:“爹呀,满街上的人都在说,说是你领着张三少,带了家丁找到的立强哥呀。”
“啊,到是,可我也是没办法呀。”边答,他接过女儿递来的水,一口气给喝到了碗底儿。
“你现在的心咋变的这狠这恶呀,”姣姣一把夺过他爹手中的空茶碗,责怪的:“爹呀,立强哥现在好可怜,一个人要做饭,又要洗衣裳,还要去拾柴卖了还谭家医馆的账,住在又潮又冷东风来西风去的破窑里,人人见到都想去欺负,你咋能也要去欺负嘛,竟忍心去告诉正到处找他茬的张府人嘛!”
“哪是我去知会的呀,我去打柴,三少爷带家丁把我拦在了半路,说一个同我一样拾柴的外乡人就住在我们家,我说以前是,现在搬出去不知住了哪儿,他们就扬起鞭子打,你说为爹的啥办法。”樵夫抬头见姣姣泪花子在眼眶里转,惊慌的:“我的姣姣,你咋还哭了哩!”
“我能不哭嘛,你说你都做了些啥事呀,开始你把他撵出去,这又领人把他抓到员外府,你说到了员外家会有立强哥的好嘛,街上人都在传,就在这两天,张员外就要叫立强哥和那谭明月丢到青云湖里去,要是立强哥真要丢到湖里了,我也就跳湖。”姣姣边说,就伤心地哭得哼哼响。
“啊,要丢到湖里!”惊得精瘦的樵夫跳了起来。“我那晓得是这样儿厉害!”他突地想起杨立强对他姣姣地拒绝,恨恨道:“不过,这样儿也好,谁让那娃这小子心不规,不喜欢我姣姣却去攀高枝,我去请了媒婆他还不从允,……。”
“就是你请了那媒婆子才把事情弄乱了嘛,立强哥一点儿也没去攀谭家,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谭明月。”姣姣说到这儿,衣袖掩面,哭得越发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