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命悬一线（2 / 2）

\明日刚逢十六，希望老天逢六降祥，我爹能平安出来。″禾丹收起万人请，依旧交与了福贵。

\对！对！小姐说得对。″福贵接下了血书，重放包袱里。

张阳和福伯都点头以示赞同。

″睡吧！明儿一早击鼓鸣冤，老爷会没事的。\福伯安慰几人。

衙门刚开，就传来咚！咚！咚！三声击鼓声。

何县令还没上座，正往衙堂口赶，听见击鼓声，骂了一句，\刁民！″

击鼓之人是张阳，还有福贵在旁陪同。福伯认为禾丹还是不便露面，她在离衙门口不远的地方，免费给人诊脉。

\升堂！″何县令怒拍惊堂木，依旧是换壶不换药的老三样。

杨主薄附耳，\有禾大夫签名的药方，已交上去了。那人是吕留良的远房亲戚。″

何县令奸笑三声，他扶了扶官帽，一副胜券在握的嘴脸。

\堂下何人！状告何人？″何县令一改往日的青天老爷样，发问之声，极具鄙视之意！

\请大人作主！我为禾大夫鸣冤，他是冤枉的。我有病患者的签名请愿，大人可否愿意过目。″张阳说话很慢，但条理分明。

″本官并没冤枉禾大夫，结局如何，几日后自有分晓。不过，念你舟车劳顿，征集请愿。拿上来让本官瞧瞧！″何县令心口不一地说道。

张阳正要拿出请愿血书，被福贵一声咳嗽，提醒了他。他佯装没听到继续低着头。这时，福贵说，\青天大老爷，请愿书也没几个名字。今天来，是想问青天大老爷，要签多少名字才有效？″

何县令很受用青天大老爷五个字，只听他说，\这个嘛，看签名者诚意。少者几百，多者几千都可以，但不得弄虚作假。\

″明白了，谢谢青天大老爷！″福贵嘴上抹蜜，左一个青天，右一个青天，叫得何大人心花怒放。

何大人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臭乳未干的小伙子，心中不屑，\凭你俩也能翻起大风浪？等你签名愿成时，禾大夫的脑袋早就掉在地上了！″

\退堂！″何大人不屑与二人驳辩，他站起身，往后屋养生去了。

张阳和福贵面面相觑，庆幸刚才没把请愿书交出去。否则，定是焚毁的结果。然后把俩人打一顿，扔在衙门外。罪名是，扰乱公堂罪。

福伯见俩人耷拉着脑袋，料知事没办成。他说，\县府不行，告州府。走，去州府，我还不信，天底下都是何大人的！″

福伯在自己激动的情绪，平息一会儿后，他说，″张阳，你送我们回惠山寺。那里有马车，我们自个儿去州府。你得回去给你娘报个平安，也该挣钱去了。″

张阳本想一起去，但又怕娘担心。他说，\我先回去报平安，然后我们州府见。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嘛！″

\叫上小姐，我们快回吧。多一份耽搁，禾大夫就多一份危险。″张阳走向马车，马儿似乎知道又要启程，它高叫着，声音在县衙上空回旋。

禾丹正在给人详解病因，及注意事项，她突然听见福贵在叫她。她一惊，知道事情准没办成。她的心情随即低落，″就这样，我有事也得离开了。″

″谢谢小大夫，你说得很对。″一位大婶捂着胸口，对禾丹说。

\何县令刻意怠工。幸好，血书没交上去。″禾丹收拾着医书软垫，福贵在一旁解释。

\这何县令真是可恶之极！上州府告去！我不相信，朝廷上下，没有一个明事的。″禾丹处理事情越来越成熟，她的想法与福伯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