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灵丹妙药（1 / 2）

\笑笑，不要跑！\禾林坐在书房里，桌子上放着他爹给拿的医书，黄甫谧的《针灸甲乙经》。

\哈哈！嘻嘻！\笑笑一边跑，一边拿着禾林的毛笔，在手中飞舞。

她那粉嘟嘟的小脸上，白胖似莲藕的小手上，早已成了泼墨的山水画。她跑得很稳，很快，完全不像两岁多的小孩子。

一会儿，她就拿着毛笔跑到了书房外。

书房外有一个小花园，笑笑拿着笔爬上了石凳，然后站在了石凳上。

她拿着毛笔，姿势不是很正，在石桌上乱画。

\笑笑，不要乱画！\禾林见妹妹跑了，大呼。他赶快走出书房，却看见笑笑已经在石桌上乱舞毛笔。

笑笑鼓着腮，口中念念有词。她如一个小大人一般，毫不理会哥哥的大呼小叫。

禾林走近一看，石桌上已写了七个数字。1，2，3，5，6，7，9。只是后面的数字，因无墨了，痕迹越来越轻。

禾林看后大笑起来，愚弄妹妹的才浅，\哈哈！笑笑，不会写4和8了吧。来，我教你，这么笨！\

禾林握着笑笑的右手，很快，4和8就写在了桌面上。

\笑笑，会读吗？\禾林趾高气扬的神情，笑笑不懂，否则，她定会画他哥哥一个大花脸。

\鱼\，\耳\，\山\，\是\，\吾″，\六\，

\稀\，\爸\，\九\，笑笑有的读跑了调，意思也跑了。因为用手去指，她的小手上又沾了好些没干的墨汁。

\嗯！不错！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气势，比你哥我，强多了。孺子可教也！\禾林也觉着妹妹真心不易，他学着老学究，赞扬了妹妹。

他背着双手，踱着方步，围着石桌打转。

笑笑把砚台拿在手里，\锅锅，给！\

禾林接住砚台，笑笑拿着毛笔，滑下了石凳。她的胸前也弄了墨汁，把花衣服都染成了，真正的水墨画了。

\笑笑，等下娘要打手心的，你看你的衣服！″禾林指着妹妹前面弄脏的衣服，拍了拍，擦了擦，最后越擦越黑。

\完了！娘真的要打手心了。哥哥也跟着你挨手心了。\禾林为刚才没有喝止住，妹妹的行为而后悔。

他有些生气地牵着笑笑，朝厨房走去。

\娘，您看笑笑的脸，手，衣服。都弄得好黑呀！\

禾林的内心忐忑不安，小眼睛左看右瞧，等待娘拿着戒尺，惩罚他们俩。

夫人程茹正在给他俩熬\核桃鱼头汤\。

\没事，洗洗就好。来，笑笑，我们洗好手手，擦擦脸，喝鱼汤啰！\程茹蹲下身子，拉着女儿的手，搓洗。

\笑笑喜欢大花猫吗？″程茹擦着女儿满是墨汁的脸。

\不喜欢！不好看！\笑笑稚气的奶音，有些跑调。

\那以后别画在脸上了，好不好？\程茹轻声哄着，叮嘱着，\还有衣服上，也不能画的。还喜欢这件花衣服吗？″

\喜欢！\笑笑仍然在笑，笑眯了眼。

\这孩子，真拿你没办法。一笑，我连责备都舍不得了。她是不是弥勒佛现世呀？咋这么爱笑。\

程茹心中嘀咕，不过，她也很高兴。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又聪明又可爱呢？

\娘，妹妹会写字啦！\禾林弓着腰，两手撑在膝盖上，翘着小屁股。

程茹看了一下儿子，他那双不像说谎的眼睛，\真的？什么字？\

\数字1到9。4和8写不来，我教妹妹写的\，禾林说得有板有眼，让程茹不得不信。

\好哇！我们做人呢，最主要的是什么？\程茹要教会他俩从小不骄不躁。

\人品\，禾林从小就被教育。

\有本事，不要在别人面前显摆。没本事，不要在别人面前抱怨。听懂了吗？林儿\，程茹站起来，转身拿了两个小碗，为俩孩子盛了鱼汤。

\娘，懂了！有本事要装在心里\，禾林抬起圆圆的脑袋，站直了腰身，郑重地回答娘的叮嘱。

鱼汤像米浆一样，白白的。核桃煮得软软的，卧在汤底。

\娘，好香呀！\，禾林咂巴着小嘴。

\娘，好桑！\笑笑昂着头，包不住的鱼汤从她小嘴边漏了出来。她眨着大大的眼睛，也以一种肯定的口气，学着哥哥说话。

\慢点喝，小心噎着″，程茹瞅着禾林，盯着笑笑。

″娘，我喝完了\，禾林在桌边喊。

他滑下凳子，来到程茹身边，圆圆的脸，虎头虎脑，一双滴溜转的眼睛，常常生出大智慧。

\娘，您经常说的，救妹妹的黄冠者，丹药。真是神仙吗\？禾林歪着脑袋，眉头微蹙，自己也在思考。

\当然啦！只有神仙才有那么大的本事\，程茹等笑笑喝完最后一点鱼汤，也站了起来。

\不对，天下哪有神仙呀！娘，您看啊，去年大灾，街上到处都是饿死的，逃难的乡下人。神仙怎么不救他们呀″？禾林追着程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