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故事1:怯懦的他(23)(2 / 2)
“是……”
余茵努力分辨,伸手去抢,路饶先她一步拧开,问:“怎么用?”
这些东西是刻在灵魂深处的,就像“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一样。余茵脱口而出:“干手干脸,揉搓乳化,再用温水冲洗。”
“好。”
不等余茵反应过来这声好的意思,她就被路饶单手托举着坐到了洗手池的台面上。
路饶用一只脚挡住她,防止她前栽掉下去。另一边专心细致地洗手、再用擦脸巾把手擦干,然后按照她说的方法,挖了一块乳黄的膏体放在掌心,揉搓开后看向余茵:“闭眼。”
温热的手心贴上两侧的脸颊,明明是正常温度,余茵却仿佛被烫了一下,身体往后瑟缩。
“怎么了?”
“烫。”余茵含糊地回答,又乖巧地把脸凑上去。
未消的酒气又上头了,余茵晕晕乎乎的,只能勉强靠着墙壁,配合路饶的动作。
幼儿成长的过程中学会的第一件事,通常是“自立”。吃饭、穿衣、洗漱,脱离父母的帮助,独自站上小小的凳子,够上比自己还高的洗簌池,学着父母的样子,笨拙地刷牙、洗脸。
在别人的帮助下清理身体,是抛去“独立”,远超于亲密接触的依赖。
如果是清醒的余茵,一定会不自在。怎么能让弟弟帮她呢?怎么能任由他用手一次次仔细地按揉她的脸,又听话地张嘴,在他的帮助下清洁牙齿呢?
可她喝醉了,是不清醒的,一切都是错乱的。
她提了很多要求,路饶一一应允,只在最后她提出要洗澡时,才不由分说地拒绝。好在余茵此时所说所做,凭借地不过是残存的、回光返照似的清醒,即便被拒绝了,她也没有反应。困倦席卷了她的身体,她往下蹿,闹着要回到床上去。
路饶怕她摔倒,小心地把她抱下来。拉扯中,绿色的绸缎不再能贴和柔软的躯体,露出少女的柔荑,轻轻冷冷一汪荡起的月光。路饶把她抱回床上,扯过一边柔软的薄被,将艳色封存。
他看了一眼就返回浴室,去收拾一屋的狼藉,混乱之中碰翻了许多瓶瓶罐罐,他凭借记忆,将它们放到原位。玻璃上凝结的雾,如今已经冷却成淋漓点点的水汽。他将一切处理完毕,才关上灯,从浴室离开。
床上的人嘟囔了两声,大概是嫌热,无意识地蹬了两下腿将蝉丝被踢开,半边身子露在外头,右脚快要掉到床下。
路饶轻轻将她纤细的脚踝握起。余茵并不瘦弱,她有良好、规律的健身习惯,匀称的肌肉包裹着她的禁锢,但脚踝这种部位,依旧是纤细的、脆弱的,骨节突出,不堪一握。
床上的女人调整好位置,昏沉地睡去,对这一切毫不自知,任由他握着,没有丝毫的反抗和挣扎。
路饶垂首看了许久,缓缓地低头,将单薄的唇,虔诚地印在了她光洁的脚背上。
我的。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