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抢金(2 / 2)
魏环下意识的低头瞧,另一个奴仆同时扑来,柴刀砍到了那奴仆的脑子上,霎时,流浆爆开来,溅了魏环一脸。
“啊!!!”魏环颤抖着要去擦脸,但手还没碰到,就白眼一翻,昏过去了。
终于,人,不再动了,零件,也不再动了。
柴房里就剩下了东临。
他看着满地的残骸和鲜血,褐色的瞳仁浮现出一种扭曲的激动,歪头一笑——
“嘻嘻,都干净了……”
月光下,寂灭里,少年眉心一点朱砂痣,如堕落地狱的佛,肝胆俱裂。
深夜的魏府灯火通明,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乘飞骑快马加鞭,停在某处庭院小筑,斥候出示令牌,遂一路畅通无阻,将魏府的风波禀报到了诸葛砚闺中。
榻上的动静停止,绣着花草牡丹的芙蓉帐里,踏出玉般的脚,脚腕戴镶金碧玉珠链,愈发衬得肤白如雪,金碧生辉。
“姑娘起了!”长龙般的婢女进屋来,当头的捧着热水盆和干净帕子,再后就是梳洗用具,并钗环衣饰。
诸葛砚站立,张开双臂,什么都不用她做,某个婢女拧了帕子,就要上前来,为她擦洗身子。
“我来吧。”芙蓉帐里又走出一个年轻男子,接过帕子,温柔的擦过女子肌肤。
诸葛砚没有拒绝,屏退婢女,看向屏风后的斥候:“卫东临这是警告呢。当着那么多人面,找魏环算账,还不是算给魏巡看的。毕竟他把金明微的动向告诉了路行善,是要她死,他当然最怕金鸣已经求了魏巡,要保金明微了。”
斥候面露疑惑:“姑娘,魏巡对金明微的态度,其实一直是模糊的,倒不一定是保。”
“模糊?不是态度模糊,而是魏巡这个人,常年累月在外打仗,一年都回不来几天,朝堂上的人都认不全,更别说插足党争了。”诸葛砚一声轻笑,“你信不信,哪怕这次贩卖良民的指证,明眼人一瞧就是诬陷,魏巡还真可能被路行善骗到,怀疑金明微造了孽。”
斥候想到那个战场当家的魏公,难得回京一趟,还能迷路,说起打仗头头是道,说起政治,人头都落地了,他的消息还停留在这人被抓了?
这也是“魏家要自立为王”的流言半真半假的原因之一。
实在是魏巡常年在外,人都见不到个,导致他对朝廷局势的认知,局限并且滞后。
“如果路行善诬陷成功,也算帮老爷了了心愿了。”斥候请示。
“魏巡这种只会打仗的武夫,不足为惧,我最怕的是卫东临。”诸葛砚美目微沉,脸上有不自觉的忌惮和厌恶,“他是个不能以常理度的疯子,他要金明微死……他俩以前认识么?他哪里来的动机?我实在想不通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