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黑色的雨滴（2 / 2）
但随后看到他被死机拖住脚步的将问我直接将目光与杀气放在处于最远位置的自己身上时，他先是惊讶，随后是有些嘲笑似的抖眉。
“擒贼先擒王吗？先不提人偶和我可不是一路，这种主动投身更坏的处境的行为，「破法之刃」，也不过如ci.....”
然后黑刀上的幽蓝反光就已经在相根悠人的眼前闪烁。
‘纳尼？？这么快？’
和莫九九相同，只是看过劣质摄像头拍下的将问我的战斗根本就不能体会到他的速度优势之强。
没有提前准备和动态视力额外强化的话，就算是四阶来了论速度也只能在将问我身上吃瘪。
一切都在变慢，又随着自己踏出第一步而重新变得快起来。
就好像开车送豆腐的藤原拓海，开着AE86的他越来越快，带着平常看东西都变慢了，唯有在踩死油门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自己的世界是在正常流动的。
「强权武装·两翼分光·回舞」
在第三阶段的加持下，可以不强求挥斩的范围，做到在极速中挥出连续两连击后再次借着惯性旋转身体再以双刃作出一次斩击，足够的精度让速度与力量兼具成为可能。
第一段斩击在相根悠人微微错愕的眼神中接近，只是被“阻碍”变慢了片刻的刀刃瞬间恢复原本的极速。
第二段斩击立刻逼近到了相根悠人的眼前，在狐狸眼皱眉倾斜出更为险恶的角度下又一次变慢。
将问我从人偶进入自律模式却没有索敌到相根悠人的状况就已经猜到了他权能的大致效果。
他绝对是构筑类空间亲和，权能造成的现象应该是和「距离」有关。
相根悠人靠着作用在地面和空气上的“现象”巧妙地避开了人偶身上黑石的特性，在数米的间距中拉出了更长的「距离」以远离人偶的索敌范围。
有些像是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呢。
但空间是不允许「无限」的，这个距离绝对还在「切断」所能触及之处。
第三段斩击，将问我在旋转身体的过程中双手直接松开已经被抵消掉权能的双刀，强行扭转腰身拔出另外两把黑刀的同时再次给旋转加速。
两段幽蓝亮起，相根悠人终于彻底慌了神，他想要后退避开，但这般动作在将问我眼里实在太慢。
他的退后反而是放弃抵抗的行为，双刃斜着挥向了他的脖子和心口，这个距离，黑刀的长度足够将他切成三段。
杀意彻底自荧蓝的双眼迸发。
可，棋差一招。
黑石子弹自身后击中了将问我的左肩。两台远程的人偶此时变成了近程，一秒之间，先发射过黑石子弹的那台已经重新装填。
来自“脊”的第三阶段加持因灵能流转阻断而消退，黑刀上已经触发的「切断」不受影响，但将问我的身子却难以再维持精度。
砍歪了。
一刀划开了相根悠人的下腹近乎切断他的身体，一刀干脆地自大臂处削去了他的左手。
但终究是没有击杀掉狐狸眼，一步错，步步错。
被黑石子弹阻滞的身体很难在不依靠“脊”的情况下立马从极速带来的惯性中调整过来，但相根悠人已经带着愤恨的眼神在将问我的眼前含怒挥出出完好的右手，看不见的身后，两台变得更近的人偶也转变为近战压制模式突进过来。
将问我眼神一凛。
‘在这结束？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我真的，不想再失约了。’
少年猛然抬头，幽蓝的双眼与狐狸狭眼对视，恍惚间，相根悠人好像看到将问我的眼睛变黑了一瞬间。
将问我的眼中，明明已经被迫退出了第三阶段，可眼前的世界还是慢了下来，甚至逐渐接近于“停止”。
他越过相根悠人，看到了荒芜的白地，看到了他身后那朵黑干白瓣有着幽蓝宝石作花柱的三瓣花，在轻轻摇曳。
怎么会摇曳呢？
他的心像风景里一片荒芜与宁静，没有风，哪来的摇曳？
很快，将问我知道了。
是雨。
那是垂于天际的黑海在滴落。
一滴，两滴，黑水轻轻地滴在白如丝绸的花瓣上，滴在自己脸上。
黑色的雨水在脸颊上滑落，将问我仿佛重新回到了许久许久的从前。
他的心不断倒退，倒退，退到了那极致的漠视，极致的虚无，又从那片漠然中再度深入。
最后，他来到了黑海深处，他看到了自己，水镜中的自己。
他的表情冷冽，轻描淡写的抬手朝着自己释放出毁灭，在被黑色洪流吞没的前一刹那。
将问我看到自己在“肆意地笑”。
回神。
左肩被大口径黑石子弹击中的疼痛开始疯狂蔓延，在被阻碍着灵能流转的前提下，自己作为普通人面对这般疼痛本该直接晕过去。
可将问我没有。
他清楚的感受到“脊”没有在控制自己，可自己依然能够漠视左肩传来的剧烈疼痛。
扫视周围，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回到了原本是“门”的地方。
回身，不论是相根悠人，还是之前还活动的四台人偶，全部利落地变成了两半，大厅里充斥着斩击的裂痕。
而手中黑刀上的裂痕却没有增加哪怕一道。
将问我伸手艰难地将超过25mm口径的黑石弹头拔出，鲜红如瀑布般在杯口大小的血洞中流出，但“脊”已经重新接管身体，触及第三阶段后的“脊”能勉强控制止血了。
拔出来让灵能流转止血总比被卡着灵能等着失血过多而死要好。
只不过，自己在看到心像之后。
到底了发生了什么？
（PS：再重申一次主角就是主角自己，绝对绝对和这个世界原本的那个将问我无关，底层能力设定下就不可能有关，作者不会搞些膈应人的设定。这段只是主角主观地选择性失忆，和卷末进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