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一直守候着（2 / 2）

现在虽然是白天，屋子里也很明亮，但是日光没有直接照着，鬼魂是可以出来的。

商绯鸢看到一个白影从玉坠里飘出来，等对方身影慢慢凝实后，商绯鸢瞪大了双眼。

白婶婶看到商绯鸢的相貌也有些惊讶，却没有更多的表示，因为她不记得商绯鸢了。

“师父，她是您的母亲吗？我觉得你们长得很像，应该是的吧？”顾岁岁没有证据，只是单纯看她们的长相来判断的。

商绯鸢看着白婶婶，“您是我的母亲吗？”

她看着非常像，但是对方看她的目光很陌生，又让她不敢认。

白婶婶有些茫然地看向顾岁岁，比起跟她长得很像的商绯鸢，她现在更相信比较熟悉的顾岁岁。

顾岁岁说道：“师父，白婶婶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商绯鸢微微蹙眉，白衣执念鬼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合理吗？

“师父也觉得诡异对不对？她明明是个执念鬼，却什么都不记得！”顾岁岁在一旁拼命输出废话。

商绯鸢点点头，抬手捂住了顾岁岁叭叭的小嘴，“乖，你先安静一会儿，我来问。”

她看着白婶婶，“您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为什么要跟着岁岁？”

“我一直在王府周围徘徊，看到小姑娘偷偷跑出王府，感觉她会有危险，就跟上了。”白婶婶没有记忆，只是一个飘荡的魂魄，很多时候她的行动都是不由自主的。

但是商绯鸢需要的信息是在她的前半句话，“一直在王府周围徘徊吗？有多久了？”

“很久很久了，我要守护王府里的一个人，怕她有危险，但是后来她好像不需要我守护了，我的记忆就越来越模糊，连要守护的人是谁都忘了。”白婶婶的语气有些悲伤。

商绯鸢光听她说这些，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

“您叫柳若襄，这个名字您还有印象吗？”商绯鸢不用再进一步确认，她知道眼前这个白衣鬼魂就是她那离世多年的母亲。

“柳若襄……”白婶婶，不对，应该是柳若襄念了一下自己的名字，随后却摇摇头，“没有印象了。”

商绯鸢又想了想，“那你记得商绯鸢吗？您的女儿，您留在这世间不肯去地府投胎，就是为了守护她的！”

“女儿？我的女儿……小七！对，我想起来了，我要保护小七，她在王府有危险，我要去王府保护她！”柳若襄的记忆开启后，她的执念就回来了，当即就要飘走。

商绯鸢一把拽住她，“母亲，我就是小七啊，我不会遇到危险，您也不用去王府守着我了！”

柳若襄这才将目光落到商绯鸢身上，她看得非常仔细，好像要把眼前的人跟她记忆中的女儿对应起来。

“小七，你真的是小七，你长大了！”柳若襄双眼含泪，伸手抱住了商绯鸢。

商绯鸢跟顾岁岁不同，她虽然是人，却也能让鬼魂碰到她。

“是的，我长大了。”商绯鸢也抱着柳若襄的鬼魂，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出来。

本来瘟疫之前他们就有了一点柳若襄的线索，想着去一趟桃州再回去查，结果被瘟疫的事耽搁，去异世走了一遭回来，已经过去十年了。

但柳若襄却还依旧守候在王府，哪怕她都已经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