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分手（2 / 2）

明风心脏一紧，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她，问道：“为什么？”

“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琴吟平静地说道。

“我不否认，我爱过你，喝了忘川水之前爱过你，失忆后又重新爱过你。但是我们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曾经是父母族人因你惨死，现在又是凤鸣山庄的弟子因你而惨死。如果是我死在你的剑下，我绝不会对你心生怨恨，但是死的不是我，呵呵，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呢？如果死的是我，我也许不会这么痛苦。”琴吟喃喃道。

“阿吟......”明风浑身颤抖非常，却不置可否。

“我知道你为我付出很多，我也知道我频频伤害于你，但那些不能作为你赎罪的理由。我们相爱过，但是我们忘了，我们不能相爱。”琴吟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如果没有想起过去，如果没有众弟子的惨死，如果没有鬼婆找到她和她说的那番话，他们也许会一直相爱下去，直到山无棱天地合，直到海枯石烂，直到地老天荒。

可是没有如果。

他和她注定没有善终。

琴吟推开明风拉着自己的手，平静地说道：“别再来找我了，我每日都在筹备除妖的事情，很忙的。”然后便转身离开，一步一步，便消失在了这红泥捣成的宫墙之中。

寒风吹过，天空中飘起了阵阵雪花，空留明风站在原地，落泪成冰。

琴吟走出城墙，积压在胸口的鲜血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她紧紧地抓着胸口，好疼，心脏那里好疼，可是二娘不在了，李嘉不在了，邢落雪不在了，满江不在了，没有人可以抱抱她，为她排遣胸口处的疼痛，她瘫坐在地上，靠着石墙，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的悲伤发出声音，可是她的泪水却不争气地涟涟而下。

入宫觐见的前一天，鬼婆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琴吟一愣，问她来干什么？帮着除妖吗？鬼婆只是说：“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什么意思？”琴吟问道。

“天地巨变，寰宇将倾，没想到始作俑者不是相繇，而是王曜。没有人能预料到这一点，我只是以为相繇打开天眼之后，虽然被封印的妖鬼也会现世，但是天地也会随之互通，届时即使六界混乱，也自有专人处理。可是如今.....哎......”

“鬼婆，那你说，我们能斗得过王曜吗？难道人间真的会被王曜统治吗？”琴吟想从鬼婆嘴里得到否定的答案，来坚定人定胜妖的信念。

鬼婆背过身，低声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琴吟喜色外露，抓住鬼婆的手，激动地说道：“太好了！什么办法？”

鬼婆那阴森的双眸严肃地盯着琴吟，说道：“你，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接下来鬼婆那布满皱纹的嘴开开合合。

琴吟松开鬼婆的手，笑容逐渐褪去，神色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