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探索蜂巢（2 / 2）
“哎呀！哥哥，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摸我的头，会被你摸笨的。”杰西卡闪避着衣慝的偷袭，可惜门洞的空间太小，没有闪过去，懊恼地摇摇身边的妮可，“妮可姐姐，你要帮帮我，坏哥哥总是欺负我。”
“好好好，姐姐帮杰西卡打坏哥哥。”妮可宠溺地抱抱杰西卡，回头无奈地瞪了衣慝一眼。
衣慝耸耸肩，洒然一笑，带头走在悬空的水电管道上。
水电管道四周一片漆黑，手中的手电筒仅能照亮身前七八米的范围，沿途不时看到白骨森森，眼眶空洞的骷髅头，想必是裂齿者吃剩的残余物。
在一处地方还看到大量的金属粉末，以及几段金属制品堆积在地上。听说老鼠有磨牙的习惯，因为它的门牙能够不停地生长，直到撑暴它的嘴巴，所以必须不断地磨牙，控制门牙的长度。
裂齿者作为丧尸鼠的进化体，细胞代谢速度更快，想必更需要磨牙，控制门牙的长度吧。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一直走到一个简易的扶梯前，爬上扶梯，顶开头顶的井盖，进入一个充满科幻色彩的房间。
房间四壁布满了叫不出名字的电子设备，各种颜色的灯光交替闪烁，令人眼花缭乱。妮可和杰西卡被房间里的科幻色彩镇住，无言而惊奇地左看看，右瞧瞧，仿佛进入刘姥姥的大观园。
待衣慝三人都进入房间后，房间的中央位置光线交错，幻化出一个七八岁，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就是蜂巢的智能电脑红后。
“你们是什么人？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红后稚嫩的声音响起，天真的语气，幼稚的面容，和人类幼龄的小女孩别无二致。
然而，若被她天真的容貌迷惑，以为她有着一颗幼龄小女孩童真的心灵，那就错了。她只是一个遵照设定好的程序运行的智能程序，任何与当初设定好的程序向悖的行为和事物，都会被它抹杀。
“红后，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来到你这里，只有一个问题要询问你，如果你的答案让我满意地话，我马上就走。”衣慝无视她的问询，直截了当地道。对于一个智能程序，没必要勾心斗角，说话弯弯绕绕，“保护伞公司的北美分部在哪里？我要那地方的详细地图资料。”
“我不能回答你，北美分部的具体地址是公司的A级机密，你无权查阅。”红后面无表情地道。
“想必你可以控制一部分保护伞公司的太空军事卫星吧，如今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情形，你很清楚。保护伞公司不存在了，保护伞公司这个名词已经成为历史，你没必要再遵循保护伞公司为你设定的保密协议。”
衣慝暗叹敬酒不吃吃罚酒，眼角一瞥插在红后核心机身上的那个断路器，这是一个多月前那群闯入的佣兵对付红后的工具，威胁道，“如果你拒绝满足我的要求，我会把这里砸个稀巴烂，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说完，扬扬手中的凶器，作出一副打砸抢的样子。这个红后最胆小怕死，他就不信，他这一番讲事实，摆道理之后，她不屈服。
红后识时务地说出了那座位于内华达州的北美分部地址，衣慝认真地记下那几个关键的数据，出去再找一张美国全境地图，两相对照就可以找到那座神秘的地下基地。
诸事完毕，一行人顺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衣慝并没有毁灭蜂巢的智能程序红后，没有红后的管理，这座位于地下一千多米的地下研究基地，很快就会因为空气流通不畅，成为一座生命禁区。
这不符合他的利益，说不定未来有一天，他还有用到这个基地的时候。狡兔三窟，多留一条后路，多一条性命。
“走吧，我们去找辆汽车代步，马上赶赴内华达州保护伞公司北美分部，找伊萨克思博士的麻烦，不能给他太多时间发展，不然，天知道他又研制出哪种强力的生化兽对付我们。”衣慝站在别墅的门口，看着别墅区风景怡然的景致，对那个生化博士的恨又多了一分。
如果不是那个生化博士搅局，他已经安安稳稳地在这里定居下来。现在却要风餐露宿地上路，他的心中残念啊。
“我们开车过去，一路上穿过大半个美国，目标是不是太明显了，太空中的军事卫星很容易发现我们。”妮可抱起杰西卡，随口问道。
“哼！你太小看保护伞公司的先进科技了，我们已经被伊萨克思博士的太空军事卫星锁定，卫星的分辨率极高，我们的一颦一笑都能被它清晰地捕捉到。”
衣慝遥望九天之外，朵朵白云飘荡在蓝天下，晴空万里，本该让人心情舒畅，可是想到万里之外。一双眼睛通过无处不在地太空军事卫星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的心情随之晴转多云，手上加重力道，将旁边的檐廊支柱捏出一个深陷其中的指印，
“所以无所谓目标的大小与否，与其偷偷摸摸地赶过去。仍被他掌握我们的行踪，不如光明正大地开车过去。在他研制出更加强大地生化兽之前，先下手为强，消灭他。”
三个人向市区方向走去，这里地处偏僻的郊区，车辆本就稀少。而找一辆完好的，可以使用的车辆，更是少之又少。
只能试着往市区的方向寻找，以衣慝和妮可现在地能力，普通的丧尸群已经不能威胁他们的生命。
遇到成群的丧尸时，有妮可的技能保护。衣慝能够无所顾忌地在丧尸群中杀戮，只要找到丧尸群中的首领丧尸，然后杀死它，普通地丧尸不足为惧。
半小时后，一辆豪华房车在高速路上僵硬地狂飙，不时地做出一个惊险的动作，走出小“S”形路线。每当这个时候，车内就响起一大一小的两个女人的尖叫声，和急促的指点声。
当然。这不是开车的司机特意为之，车内操作这辆车的正是衣慝。他自从逃出拉辛市，在那个农场逃亡时遭遇不会开车的尴尬事，一直打算学习开车。
只不过困守普利斯城，没有机会学习，直到现在才一尝夙愿。初次开车的人，动作有些走形份属正常。凭衣慝现在地神经反射速度，很快把握到开车的诀窍，险情不再。
“哈哈，看到了吗。凭我天才般的智商。学习开车还不是小菜一碟。”衣慝把着方向盘，得意洋洋地说道。
妮可和杰西卡暗中嘘了一口气。庆幸他总算学会了，坐衣慝开的车如同坐过山车般，没有强劲的心脏，免乘。
十天后，衣慝一行人进入俄怀明州，狂飙在萧索的高速公路上。这一路上，有些地段废弃车辆堵塞严重，如果是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只怕唯有改道绕行一途。
而这在豪华房车里的衣慝和妮可看来，不过是路上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挡路的废弃车辆全部被他们扔出高速公路。
“该死的，这是我们遇到地第几波丧尸群了，这些丧尸就不能消停点，安安静静地待在市区么。”车骤然停在高速公路上，衣慝懊恼地一拍方向盘，房车前方不远处是一群数量众多地丧尸。
这十天里碰到的丧尸群，全部被衣慝和妮可地组合，配合杀死尸群中的首领丧尸，然后被衣慝狂嗥驱散。小型丧尸群还好说，驱散它们不费吹灰之力。
遇到大型的丧尸群，一行三人就要好好掂量彼此的实力，妮可的技能持续时间毕竟有限，在丧尸群中，技能的使用频率又很高，意味着技能持续的时间进一步缩短，所以三人最怕的就是遇到面前这种大型的丧尸群。
“怎么办？我们杀过去，还是绕道避开它们。”妮可紧了紧手中的武器，若有所思地看向车后的方向，疑惑地说道，“这已经是我们遇到的第四波迁移丧尸群，这些丧尸都统一向南方移动，那个方向会不会有一座人类幸存者基地存在，导致这些丧尸做出如此反常的行为。正如我们在普利斯城碰到的情形一样，建在地面上的人类幸存者基地，不停地吸引大规模的丧尸迁移群。”
“不能否认有这个可能，也许南边的某个地方至今仍存在着一座人类幸存者基地，所以才有眼前诡异的丧尸集体大迁移。”衣慝摸摸下巴，思索片刻说道，“不去管它，我们的目的地是伊萨克思博士的地下研究基地，带上杰西卡，我们出去试试能不能驱散这个丧尸群。”
说完拉开车门，率先出去。妮可答应一声，和杰西卡一同走出房车。衣慝不敢留下杰西卡独自一人待在车里，考虑到事有意外，假如驱散丧尸群失败，这辆陷入丧尸群包围的房车势必放弃，留下来的杰西卡就危险了。
面对汹涌而来的丧尸群，衣慝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杰西卡，眼前全是黑压压的一片，分不清哪个是普通丧尸，哪个是首领丧尸，必须由杰西卡指出丧尸首领的具体方位。
“咦！哥哥，好奇怪，这群丧尸中有好几个首领丧尸。”杰西卡静静体悟片刻，带着惊讶的语气说道。
衣慝沉吟一会，好几个首领丧尸，怎么可能呢，一个丧尸群落里有且仅有一个首领。这个结论是之前很长一段经历的经验总结，已经得到无数的事实证明其正确性，那么今天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衣慝眉头皱得更紧，事有反常必为妖，这个丧尸群里有玄虚。尸群的前锋离他们只有不到十多米的距离，丧尸身上干瘪起皱的皮肤清晰可见。
从这里绕道避过丧尸群，又要耽误两三天的时间。不论如何，先试试能否横穿这个数量庞大的丧尸群再说。
“杰西卡，指出一个离我们最近的首领丧尸。妮可，节约使用游离盾技能，发现不对劲，我们马上退出来。”心中有了决定，衣慝断然分配接下来的任务。
“我的感知中那里有一只。”杰西卡一指林中的方向。他们所处的这段高速公路在一片广阔的平原上，高速公路两旁是茂密的防护林，面积很大，一眼望不到尽头。高速公路仿佛一条黑色的剑锋镶嵌在满是绿意的画面上。
顺着杰西卡所指的方向看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招呼妮可一声，衣慝带头向那边杀过去。
就是这只吗？
杀进丧尸群中大约五十多米，终于看到离他们二十多米外，黑压压的尸群中一点绿色，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中毫不起眼，若不是衣慝眼神好，极可能忽视掉。
“在那里！”衣慝精神一振，宿铁刀在身前划出一道半弧，附近的丧尸被他杀戮殆尽，无头的尸体被刀上的气劲冲得倒栽几步，撞到身后的丧尸才止住倒退之势，轰然挺倒在地。
杀到这群丧尸的首领面前，这只绿毛丧尸倚靠在一颗碗口粗的树后，见到杀到面前的三人组，竟然勇猛地冲上来，率先攻击。
绿毛丧尸的冲动举动正合衣慝心意，刀刃上闪过殷红的光芒，迎向袭来的绿毛丧尸，刀刃与它的肉体相交处传来一股晦涩的感觉。
衣慝的眼角跳了跳，这是目前为止，杀死的十多只绿毛丧尸中，唯一的一只给他这种感觉的丧尸，仿佛身处压力极大的深海，每动一下都要使出吃奶的力气。
再次进化了吗？衣慝的心中无端浮出这个念头，这只丧尸表面的绿色很淡，粗看似乎和刚刚进化过一阶的首领丧尸相差仿佛。
从以往的经验判断，绿毛丧尸进化的时间越久，它身上的绿毛颜色越深。以至于衣慝初遇面前这只丧尸，还以为它不过是一只刚刚进化到首领丧尸一级的存在而已。
现在看来，绿毛丧尸进化到下一级，它身上的绿色毛发反而有褪去的趋势。
衣慝面色变得凝重，手上加重几分力道，这只绿毛丧尸仅仅给他迟滞难进的晦涩感觉而已，还不足以阻挡他的刀锋。
刀刃以比绿毛丧尸的攻击更快的速度，削断它袭来的左手，沿着它的肩膀自左向右将它断为两截。刀势不停，砍过它身边的那棵碗口粗的常绿乔木，没有任何阻碍地划过，半秒之后，这棵树从平整的断口处滑落，栽到地上，而后横身倒下，撞倒附近大片的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