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江九重来了(2 / 2)
他想了想,好像他在湖州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个姓丁的媒婆,便坦然答道:“本侯请上温说媒的,是德清县有名的媒婆,姓丁,人称丁大媒。”
此话一出,温若绮就暗道不好,果然杨氏嗤笑一声:“德清县的确有姓丁的媒婆,还是有名的官媒,出了名的良心媒人。只不过,丁媒婆在六月底就意外身亡了。你说是请她说的媒,是她还魂帮你做的?还是说,你们结的是阴婚?”
沈听珏面上的坦然骤然消失,扭头去看温若绮,见温若绮点头,他脸色惨然。
严光禄仔细查看刀疤脸递交上来的纳妾文书,上面的落款盖章是德清府衙。他伸出手指摸了一下,手指干净如初。
刀疤脸一脸淡定,笃定严光禄无法分辨文书的真假,亦无法亲去德清县求证,这才铤而走险,做了一份纳妾文书过来。
至于严光禄问的那些问题,侯爷答不上来又如何?只不过纳个妾而已,谁那么清楚记得是几时纳的?
严光禄微微抬起眼睛,看了刀疤脸一眼,看向堂下离案前站得最近的衙役:“去取一杯水来。”
衙役去得很快,回来得也很快,手里还捧着一碗白水:“大人,白水取到。”
等衙役把白水放到案上,严光禄便将白水倒在文书的落款盖章处。
只见那鲜红的印章一碰到白水就快速晕开,很快便糊成一片。
刀疤脸不明所以,在看到严光禄用他案上的其中一个印章盖到白纸上,再重复方才的动作,只见白纸湿透了,红章却纹丝未动,完好无损,他才脸色大变。
不仅是刀疤脸,就连沈听珏和赵氏,脸色也跟着变了。
薛怀云见他们像是死了爹娘的样子,再看姐姐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低声问道:“姐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看见红章脸色就变得像吃了狗屎那样?”
薛度雁忍着笑为弟弟解答:“为防止有人伪造公文,甚至伪造印章,朝廷特地在印泥和红油上下了功夫。凡是官府所用,都是朝廷特制,什么水都晕不开。”
即便是纸张烂成泥了,红章也不会晕成一片。
“我懂了,这份那位文书是伪造的!”薛怀云惊叫道,转头去看刀疤脸,本想骂几句,在看到对方满脸肃杀之意时,飞快地把头扭了回来。
严光禄把那份伪造的纳妾文书揉成团,扔在刀疤脸脚边,干脆下令:“将安宁候和温姑娘打五十大板,至于你,伪造官府公文为一罪,作伪证又是一罪。将他按住,一同打五十大板!”
沈听珏没想到刀疤脸带来的文书这么快就被严光禄识破,挣扎着要离开,被几个衙役团团按住才消停了。
刀疤脸见沈听珏即将挨打,抽出挂在腰间的佩刀就要大开杀戒,没想到刀刚抽出来,就被一个砚台打中手腕,手上的到掉落在地,发出哐的声响。
他挣脱来抓他的衙役,想弯腰把刀捡起来,不知从何处飞过来一粒石子,精准地打中他的腿弯处。
他吃痛之下软着膝盖跪倒在地,还想再挣扎,眼尾就扫到一个款款走来的年轻男子。
那名年轻男子站在他的身前,弯下腰轻声说道:“我表哥让你保护沈听珏,不是让你助纣为虐的。他这么大个人,犯了错合该受着。你帮他一次,就害他一次。日后帮无可帮之时,便是沈听珏的死期!”
来人是江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