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残骸(上)(1 / 2)
洞里的时间,过的似乎格外的快速。
酒德麻衣每向前走出一步,就好像迈过了,在外面过去的一个周期一样。
酒德麻衣的心里面,随着自己的往前脚步的迈出,整个思绪也是慢慢的开始,向着四周弥漫开来。
从想到这个世界本源的构成之后,她就已经陷入到一种十分无聊的,或者说叫做无意识的神游当中。
这种思维,在无休止的运行之中变得发散,从一个点,跳跃到另一个点,如此反复,直到,又纷纷归回一个终极的问题。
【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这个问题其实不应该在现在得到解答,或者说,再怎么样,也应该是出去之后,再去思考的问题。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酒德麻衣在进入到这个世界之后,却奇怪的发现,她几乎就是毫无意识地陷进了这个问题当中。
没错,这种毫无意识的,是一种完全没办法被控制的行动和情绪,她越是想抗拒这样的思维,却反过来越是被这些思维包围,就好像在迈入这个地洞那一刻,她的思维也同时陷入了这样一个无底的深坑当中。
这个深坑里布满着沼泽和泥藻,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他的思维,随着这些沼泽不断的下沉,下沉,下沉到一个完全见不到光的无底的深渊之中,这是一个特别特别令人可悲的事情,而现在却是正在完全没办法控制的发生着。
没错,关于真实和虚假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一旦一条界线被莫名其妙的撕扯开之后,再想要回到原来的状态就不大可能了。
就好像,当你发现你所做的一切,原来都是一个虚假的幻境的时候,那么一个人的信仰就会被极大的冲击,这种冲击不是说因为什么东西而导致的,理想的幻灭或者说还有别的机会,那应该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撕心裂肺的天崩地裂的冲击,一切都会被毁掉,它会将你的的人生彻底摧毁,就好像,平地刮起的十二级飓风那样,摧枯拉朽,片甲不留。
因为你会明白,如果一切都是一个虚妄的话,那么一切的规律,一切的所谓的科学,一切的所谓的世界的运行都是扯淡。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努力的去争取来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答案是没有,没有一丁点的意义。
因为,在你努力想要去争取之前,你都根本不能保证,在你得到之后,什么时候就会完全的崩塌掉,完全的不见了。
此刻的酒德麻衣心里面其实是无比的尴尬的,因为这些骨鸟给他一种极其的不真实感。这种不真实感与其说是一种思维上的冲击,更多的时候,更像是一种完全没办法被理解的所谓的怪异的景象。
没错,看到一只由骨头构成的鸟,这比看到一条活生生的巨龙更具有冲击力,因为巨龙再怎么特殊,他也是遵循着一定的所谓的生物的规律的,或者说在很早很早的,人类社会里有巨大的一种类似于恐龙这样的东西,恐龙无论是体态,身形,甚至是某些面部的特征,都像极了巨龙。
所以换句话说,哪怕是真的有人知道,曾经地球上有巨龙生存过,他们也只会把他们看成是恐龙的一种另类罢了。
没错,巨龙拥有着一些超乎常人的超能。可能这一点是跟现在的人类社会相悖的东西,但这东西其实是在酒德麻衣的承受之内的。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骨头构成的鸟,实在是太特殊了。
明明是没有任何的内脏,没有任何的器官,甚至来说没有任何的动力系统,但是他们却是可以,就这样的灵活的运动起来,而且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们居然还会有意识的去构成一个具有攻击性的图案,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不能够被接受的。
因为他们连脑子都没有。
酒德麻衣其实在成为这个小队的成员之前,对这个世界就抱有着极大的好奇心,她会去翻很多的书籍,大量的书籍去思考,去想象,去发现这个世界的本源,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让他能够去知道了,很多所谓的世界运行的规律,当然了,这个规律甚至还可以建立在他自身混血种的血统之上的。
人和龙在很多地方都有着极大的相似点,而最为大的相似点,自然就是他们那个发达的大脑。
一个人或者说一条龙要有意识要有想法,那么最大的生理基础,自然就是他必须得要有一个大脑,这一点是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够被推翻的。
所以说,很多时候吗,酒德麻衣在对巨龙发起进攻的时候,都会瞄着他们的大脑进行攻击,那个地方虽然说有着最为坚硬的头骨进行防护,但是一旦对那个地方的攻击产生了效果,那么最终达到的就完全会是事半功倍的结果。
酒德麻衣非常喜欢这样的攻击方式,这样也是更加让他确定了很多东西。虽然说随着巨龙的出现,他的世界观已经发生了一次崩塌,但是。这样的崩塌却不是一种所谓的完全的崩塌,它是一种部分的甚至说只是一些某种程度上的重新的规划罢了。
原因也非常的简单,因为在很多时候,他只是把巨龙加在了人类的一些传说历史当中,那些传说历史虽然说虚无缥缈,但是到最后却仍然是成立的,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让他愿意去相信了。
但是这骨鸟不对。
他们不属于任何的生物,他们甚至没有任何的器官,但就是如此,他们却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如此行动矫捷的在他面前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摆出各种各样的形状,这样的攻击似乎不是冲着他的身体本身。
更多时候就是冲着她这个人来的,他的思维,他的想法,他的一切都在那样的战斗当中,慢慢的被颠覆了,酒德麻衣心里面有些难过,因为他觉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对这个世界的一切就又应该重新去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