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二、打毛线(2 / 2)
豫章玉指一横,鲜有的发怒道:“汝敢多说一句,吾便.....便不再理你。”
杜皮乖乖坐好,紧闭嘴巴,双手都端正的放在膝盖上,像极了幼儿园的你。
“陛下已封百申村外,则二庄皆封赐于你,意少疏打理之,二庄与百申村异,有良田百倾......”
“喏!豫章必妥善处之。”
“唔唔唔....”杜皮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样子,很滑稽。
长孙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着豫章,道:“少疏家道凋零,陛下体恤杜诨孤苦,少疏乃其外孙独子,这开枝散叶之责.....”
豫章几乎是咬着红唇,点了点头。
杜皮没喝酒,但眼睛还是变成了月牙形。
“陛下说了,多多益善,以长乐所出为嫡.....”
“儿臣明白!”
“唔唔唔....”
长孙皇后摸了摸豫章公主的云鬓,母性的气息又散发出来:“孩子,珍而惜之。”
“儿臣....明白!”
“唔唔唔.....嘿嘿!”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私密的话,杜皮在一边不能说话,就是看着豫章笑。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N次用心追女孩,第一次成功,当然,李丽质那种送上来的,不算。
“对了,少疏,这是何物?”长孙皇后拿起一个白色的羊毛球,颠在手里玩。
羊毛线缚成的球,那是打羊毛衣服用的,打毛线,九十年代风靡华夏的女性运动。
“唔唔唔.......”
“噗呲....”豫章公主笑了,道,“可说话了。”
“哎呀,憋死我了,回母后,这是毛线球,用来打毛衣毛裤的,就是我送给你们的那种,都是手打的。”杜皮松了口气,说道。
“打?如何打?”长孙皇后轻握拳头,淘气的揍了毛线球两下。
“要配合工具的,看,就是这些钢针,夫人,你拿好毛线球.....”
“夫人....?”豫章无语。
“像这样,起针法,像我这身材,起三十三针,先.....后....再.....所谓的一片式横织,就这么织啊织啊,到领口,开始减针、收针,看,这里收过来,怎么样,我手法不赖吧,我小时候衣服都是我娘手打的。”
长孙皇后与豫章公主,皆是眼睛一亮。
她俩是女人,注意力全放在毛线上,如果李世民在场,注意力绝对会放在那几根钢针上面,皇后和公主不知道自己错过的是什么样的国之重器。
但这不妨碍这项专为女人量身定做的活计——打毛线。
长孙皇后微笑道:“少疏厚此薄彼,之前赠羊毛衫,更是害本宫匪浅。”
“啊?”
“可知陛下后宫悉数问宫本索要......”
“哦!没事,之前不是羊毛不多嘛,这下好了,老九哥回来了,想必带回来很多羊毛。”
长孙皇后眼睛光芒一闪即逝,问道:“羊毛可纺成毛线?而后羊毛球,制成御寒衣裳.....”
“对!”
“带回多少羊毛?”
“不知道,得问老九!老九,老九,进来。”
当老九汇报了带回来多少羊毛,花费了多少钱银,长孙皇后感觉一股财气巨浪,扑面而来。
“母后,这次儿臣不为挣钱?”
“那为何?”
“寒冬将至,今年必严寒无比,我想给城东悲田坊安置的流民送衣服?”
“送羊毛衫?”长孙皇后诧异道。
“非也,我是这么想的。”杜皮想了想,说道,“羊毛衫珍贵,成本却很少,我们可以发动所有的公主啊、贵妃啊、百申村女眷啊,生产手工羊毛衫,然后放在西市商铺,不卖只换....”
“换?”
“就是易啦,只易普通的冬衣,一条羊毛衫换十几件冬衣,城东...可是有十万流民,他们很惨,有的人几乎没有像样的衣物蔽体.....”杜皮如实道。
“少疏....”豫章美眉微亮,心下感动。
“少疏心善.....”长孙皇后心下感动,心道,这孩子啊,赤子之心,难怪陛下也不藏之了。
“等过了这个冬天,我还要让全大唐的人,都吃饱饭。”
长孙皇后笑了笑,揭破他的话,说道:“可是三季稻?”
“不是,不是,三季稻不需要我出手,我拿出来的,比三季稻,更牛,先卖个关子,卖个关子。”杜皮想到百申村里,那两亩田里,种的红薯,那才是大杀器。
“报!”一个兵士直接闯了进来。
长孙皇后不悦,但看到此兵士的衣着,想想就算了,那是东宫六率的衣饰,是太子的亲兵。
“何事?”
“唔.....太...太子,找起居郎杜少疏。”兵士支支吾吾的报告。
长孙皇后本能的感觉到不妙。
“哦!找我?太子,不去不去,又是找我去东宫做什么东宫长奉,父皇可是封我为‘工部一匹狼’了。”
“噗呲!”豫章又一次被杜皮逗乐了,好好的正三品大员,工部侍郎,在他口中,竟成了一匹畜生。
“......”那兵士欲言又止,大汗淋漓,看样子,已经快急疯了。
“从实报来!”长孙皇后冷眉一竖,雌威立时显现。
“找起居郎医腿,太子....太子......”
“摔断了腿!”
长孙皇后闻言眼一黑,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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