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之骄子横出世,龙气加身欲称王(4)(1 / 2)
前院,敞亮中堂内;
王土旺与十来个魑魇近卫围着一二靠牛,席地而坐,吃的满嘴流油,好不畅快;
而他等周遭,王埰露似个野丫头一般,翠绿缎粉起花八团排穗褂沾满了污垢油污,手里聚着半截肋排,泼猴似的,笑着闹着在大厅里乱窜,躲着碧云的追捕。
外头,小厮通禀了两遍,堂内王土旺却不为所动,依旧大口吃酒吃肉;
待楚王妃领着一众嬷嬷、婢子,跟着刘清婉来到时,瞬间就被眼前景象惊呆了;
当朝伯侯,身居高位,手握实权的王侍郎王将军,竟然...竟然私下里如此作态,简直...简直与那泼皮土匪无异,这...这...这...
不速之客的到来,显然影响到了堂内洒脱欢畅,瞧见门外贵妇衣着如此华贵,左右更是跟着那般多仆从,魑魇近卫纷纷麻溜起身,扮出恭敬模样;
自家将军好不容易爬到今天这高位,连带兄弟们也跟着升了官,可不敢平白得罪了甚劳什子贵人,叫自家将军遭重;
毕竟,谁都不愿回到从前那得了军功还要藏着掖着的日子。
大厅上首,王土旺也瞧见了门外来者,眉梢一皱,当即起身,只拿那衣袖囫囵抹掉嘴边酒渍油腻,快步上前,微微躬身拱手;
“臣,王土旺,参见王妃!”
他并不认识这女人,然今日宴请宾客中,也就两个王妃,眼前这娘们衣着华贵,其上更有凤纹,又是这般起居八座的模样,身份自一目了然。
王土旺打量此女,而楚王妃亦不动声色打量着王土旺;
初见第一印象——粗鄙;
胸襟洒落酒渍,袖口油光一片,位列诸公,却不修边幅,不着文人士子长袍,只穿市井平头小民短(shu)褐,观之左右,皆草莽。
强忍着心中不适与鼻腔间弥漫的刺鼻辣子孜然味道,楚王妃微微颔首;
“王大人请起,外头说话。”
言毕,转身就往外走;
“是!”
王土旺直起腰身,望了眼一旁眼底蕴着担忧的刘清婉,疑惑迈步,跟上这楚王妃脚步;
明面上,王土旺自需敬着王妃,然也就仅仅如此了。
中堂前十几步外空地,楚王妃停下脚步,一身雍容,端着矜持,面上挂着似有似无的浅笑,平淡望向王土旺;
“王侍郎,将才吾与刘夫人闲叙,忽觉你这府邸,有些病灶啊。”
“王妃但言无妨!”
“王侍郎这府邸后院,似是有那么些许僭越。”
“何来僭越?”
“方圆尺寸,难道王侍郎不觉僭越吗?”
听她这般一说,王土旺忽的咧嘴一笑,露出了那满口森白利齿,随即坦荡摇头;
“某当是甚僭越了,原是这般!好叫王妃只晓,某领的这安喜伯府,乃敕造安喜伯府,实工部领命建设,官家赐下;
圣皇赐,不敢辞,莫不成官家要砍某脑袋,某还叫唤嚷嚷着不许砍不成。”
狂徒!
拿官家出来说嘴,胆大包天!
楚王妃狐狸眸子微眯,心中对这王土旺印象再变;
居行无度,泼皮嘴脸,心无恭敬,狂徒矣!
这般也好,王爷性格偏软,若得此勇烈狂徒相助,相得益彰,吾说不得也能坐一坐那国母凤椅。
此女心思似海,转瞬想了良多,面上却不露分毫,依旧那般矜持浅笑模样;
“原是这般,倒是吾多管闲事了,王大人莫怪。”
“岂敢。”王土旺慌忙抱拳拱手,以示谦退;
“王妃人美心善,贤良淑德,不吝出面点拨微臣,微臣感激还来不及,哪有怪罪之理。”
一旁,心中尚有一二忧虑的刘清婉见状,亦跟着王土旺,对楚王妃屈膝行礼;
见他俩挨得这般近,又如此默契,楚王妃心头本能觉着奇怪,曾经有所耳闻的闲言碎语再度复现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