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传宗接代(1 / 2)
吴小异给白斌打过一次电话,问他情况,他刚说了一句“周哥走了”,便难过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你就在那边忙吧,家里不用担心,弟弟妹妹我来照顾,周哥出殡的时候我过去。”吴小异安慰了几句白斌,便没再打扰他。
三天后,周密出殡,郑玉萍给他在市郊的公墓买了一块墓地。
郑建强最终听从了姐姐的指示,将周密和郑玉萍的合影当成了遗照,宾客们多以为不吉利,吴小异却感动得哭了,她一大早就来了。
“爸,一路走好!”
随着周若愚的一声哭喊,将灰盆摔碎在地上,几个人抬起周密的棺材出了灵棚,出了院子,纸火和鼓匠,以及送葬队伍跟在后面,浩浩荡荡走到街上来。
郑建强本是准备雇灵车拉棺材的,郑玉萍却执意要求要抬棺材,她可以出高价雇人,这个女知识分子坚持要按最传统的方式安葬亡夫,白斌表示支持,而且他要求抬棺。
抬棺中途不能歇息,棺材不能落地,可以换人,从周密家到墓地约五公里的路程,连身强力壮的郑建强都休息了三四次,而白斌却始终没让人换,就那么一直抬到墓地。
这最后的时间,他不想离开最亲爱的周哥。
他不知疲倦,腰杆挺得笔直,抬杆压在肩头的部位已经麻木。
吴小异心疼他,跑过来让他换个人,他摇摇头。
郑建强每次休息完,都要去换他,他也摇摇头。
民间传言,棺材沉重,说明死者不想走,还在留恋着这个世界;棺材轻,说明死者把一切都放下了,愿意离开这个世界了。
白斌想感受一下肩头的分量到底是轻还是重,却怎么也感受不出来,也许他的身体已失去知觉,只是在信念的坚持下向前走。
……
杨建军一家,这几天吓得连门都不敢出,大门一直朝里锁着,全家人拉尿都在家里,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再偷偷溜进公共厕所,把屎尿倒出去。
那天出事的时候,杨建军正在和老婆黄桂花在炕上颠鸾倒凤。
这两年杨建军真是春风得意,蔬菜超市被白斌顶得关了门,突发奇想想养鱼。
买了几亩地,刚把鱼塘挖好,正好赶上沈甸镇要大开发,买下的地瞬间翻了几十倍,运气来了不用早起。
仔细说起来,这还要感谢白斌的父亲白伟志。
三十多岁的杨建军,八年前还在农村,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田野里辛苦劳作。
这无所谓,身为一个农村人,从小就有这个体力和耐力,以及心理承受能力。
有所谓的是,身为一个农村人,养儿立后这一伟大事业却迟迟难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