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要说就快说,“哎嗨嗨”个屁啊(1 / 2)
奶奶个熊滴,我说了什么你就反应这么大?搞得我就跟个“强抢民女强占黄花”的恶棍似的。
“你又犯什么羊癫疯了?”林默扶额无奈道。
“哎,那我跟你说了你得保证不会生气哈。”见林默点点头,他拖着凳子向林默面前凑了凑,神秘的说,“我跟你说啊……哎嗨嗨嗨……”
林默见他还啥也没说就开始在那儿捂着脸抖抖抖,顿时无语凝噎。
“你还说不说了?”
“说说说。”于伟文揉搓揉搓脸,好像还不管用,又“啪啪”拍了两下,收拾一下表情,正色说道,“你之前说的话也太……哎嗨嗨嗨……”
林默见他一副“欲语牙先呲”的傻样光知道笑笑笑,半天连个正经屁都没放出来,不禁一头黑线。
“我不想听了,你快滚回去吧。”
于伟文一听,赶紧“一喊二笑三凑前”,拖着凳子又使劲向前凑了凑,都快要跟林默的桌子融为一体了,他赶紧按下林默立起来挡在脸前的书,呲着牙说道:“你听吧,你听吧,这次我真的跟你说,这次我真的跟你说啊……哎,你把脸往前凑一凑,这事儿不太好让别人听见。”
林默怀疑着,最终还是妥协了,把身体向前倾了倾,然后就等着他开始叭叭正文。
“哎,你再趴近点儿,你再趴的近一点儿。”
林默叹了口“仙气“,翻了一个全是眼白不露一点儿黑眼珠的大白眼,然后不加反抗,直接像壁虎似的趴,不对,应该是贴,直接像只壁虎似的贴在了桌面上,努力的把脑袋送出去,开始等待于伟文发出声波,以便更有效更方便的接收通讯信号。
“这下总可以了吧?”
擦了个蛋蛋滴,我都已经粘在桌子上了,要是这样还不行的话,那我只能钻到桌子底下了。
诶?不对啊。
我为什么要钻到桌子底下听你逼逼?
你要是再说不行的话,我就直接动手锤得你脑袋钻桌洞里拔都拔不出来。
能动手就绝不吵吵,上来就是咔咔一顿捶,捶的你黄土埋半截,看你还敢不敢得寸进尺。
老虎不捶你,你当我是哈喽KTV啊。
“嗯嗯,可以了,这次可以了。”于伟文连声应和,一副狗腿的样子,见林默乖乖的把头伸过来,下巴抵在桌面上,他又开始吹起了彩虹屁,话一套一套的,“正文”早就抛到了南天门:“嘿嘿,默哥你真是个好人,我让你凑近点儿你就凑近点儿,你真宠我,嗯~~~”
What?这又发的哪门子疯?平白无故颁张好人卡又是要整啥幺蛾子?
林默听到那一声麻嗖嗖的拖着长音和颤音的“嗯~”,只觉得脑袋上像顶了个炮仗,滋滋冒着火花,然后,“轰——”,炸了。
炸的林默神游天外,炸的大脑神经断裂,炸的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然后感到从尾椎骨开始沿着脊柱一直向上游走着一阵恶寒,随后,他的眼睛在冒火,他的精神在呕吐,他的灵魂在咆哮,惊天动地,气吞山河,泣鬼杀神。
“卧槽!!!”林默忍无可忍的嚎了一嗓子,顿时,整个教室鸦雀无声,连偷偷放个屁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就算是掰碎成好几个小的放也照样能捕捉的到。
这次,全班的视线都落在了林默的脸上,直愣愣的盯着他,好像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朵鸡冠花来才肯罢休。
林默享受着万众瞩目的“优越感”,很快便吃不消了。
他觉得脸皮就像散热器似的往外直冒烟,尤其是撇见苏燃正看着自己笑得一脸清爽的样子,他觉得脑袋瓜子好像要自燃了。
哎呀,好尴尬啊。
林默轻咳一声,隐藏起自己的羞愧,扯平嘴角强装镇定,像是运筹帷幄的大将军将一切都牢牢掌握在手的云淡风轻,又亲自体验了一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语气轻松地说道:“继续,继续,嘿嘿……”
待教室里再度恢复“骂战”似的背书声,林默悄悄松了口气,然后伸手握拳“赐予”于伟文的脊梁杆子重重一拳,捶的他灵魂差点夺口而出,好似还不解气,又用“一指禅”在他的后背一顿戳戳,看那劲头,肯定是想把于伟文给戳成个筛子喷壶蜂窝煤。
“宠你mua个大鸡蛋壳壳,你赶紧滚蛋吧,再回头逼逼小心我让你断子绝孙后继无人。”
你以为这就能吓住于伟文吗?
笑话,那怎么可能。
于伟文可是被誉为小强一般的男人,奉行的是“没脸没皮缠住你,我想跟你说话,你就永远别想不听我说话如果你不听我说话你看我不缠死你”的自创真理。
林默刚清净了没几分钟,余光瞥见于伟文那块“牛皮糖”又死皮赖脸的回过头来了,只觉一阵胸闷气短,简直控制不住想踹他几jio。
生气之余,他忽然想到,自己好像也是死皮赖脸的跟着苏燃的。
你看啊,苏燃发传单,我也跟着去;苏燃去上学,我也跟着上;苏燃要回家,我也跟着回,而且我还去他家蹭饭吃,又缠着他教我做题……好像他去哪儿我都得跟着掺和一脚,就差一起上厕所了。
忽然想起以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看到过的一句话,是“怎么哪儿都有你啊”,现在想想,这句话好像挺适合苏燃对我说的。
怎么哪儿都有我啊,真是快成他的尾巴了。
于伟文只是在课上缠着我,我就已经受不了了,我可是课上课下都缠着苏燃,我要是苏燃的话,肯定早就想把那个烦人鬼两脚踹的远远的。
不过,于伟文缠着我,我嫌烦,所以他不应该继续缠着我;而我缠着苏燃,苏燃没跟我说过他嫌烦,所以这就说明他不嫌我烦,所以我可以继续缠着他。
怎么样,没毛病吧?
苏燃都已经亲口说过,让我有不会的题就问他,那不就等于说了我有事情都可以找他?我有事情都可以找他不就等于说了我可以想什么时候找他就什么时候找他?既然他都让我想什么时候找他就什么时候找他了,那不就说明他不嫌我烦吗?
不但不嫌我烦,说不定还很欢迎我呢。
怎么样?我说的对吧?
瞧瞧,这逻辑,妥妥的。
想到这儿,林默的心情突然变得好了起来,被于伟文那个羊癫疯消耗殆尽的耐心也重新满值了,见于伟文又回过狗头来,林默取消了动手,改成了送他一个白眼,然后无奈的问道:“哎呀,我的老天爷爷哟,您老为什么又大驾光临了啊?求你快走吧,别再回过头来了,行不?”
“我还没告诉你那个神秘的故事呢。”
“我不想知道,你快别叭叭了。”林默双手合十,像掷骰子似的晃来晃去,“求你了,快走吧你。”
“不要,我一定要将我的文化传递给你,我们来个文化大融合。”
娘希匹,让你说的时候你不说,光知道笑笑笑,现在我不想知道没兴趣知道了,你又上赶着叭叭,我真是想跟你上演一场“掐脖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你快滚蛋,别在这碍我大眼”的苦情大戏啊。
见于伟文再三哀求,仿佛不说出来就变成了夙愿似的,林默再次低头了。
他,再次低头了。
“说吧,这是最后一次了,说完赶紧团成一团圆润的骨碌走。”
“好嘞。”于伟文高兴了,像是终于实现愿望的小孩子,就差原地蹦个三尺高,顶破屋顶上青天了,只见他靠近林默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这,是一个只能你知我知的故事,我……哎嗨嗨嗨……”
林默:“……”我TMD直接原地爆炸了。
MD,还来?有完没完了。
真是气die。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于伟文又开始“哎嗨嗨嗨”喊号子了,就跟拉船的艄公似的,肩膀还在一耸一耸抖个不停,于是暗骂自己怎么就让他给再三欺骗了呢?怎么就又相信他了呢?
你想想,你自己好好想想,几次了?
啊?几次了?
三次了吧。
是不是三次了?
老话说的好啊,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我呸,背错了,真是让他气的我脑子都出故障了。
俗话说的好啊,再一再二不再三。
你怎么就让他骗了一次两次又骗了第三次呢?
你怎么就信了他一次两次又信第三次?
好气哦,可是仍然要保持风度和微笑。
林默在这边欲哭无泪,于伟文在那边“哎嗨嗨嗨”笑个没完,好不容易“哎嗨”完了,扔下一段话后,就转过身去坐正了。
动作太快,林默都不知道“扔话”和“坐正”谁先谁后。
到底是先扔完话再回过头去坐端正,还是先回过身去坐端正再扔过来一句话,又或者是一边扔话一边回头坐端正两者来了个同时进行?
反正林默啥也没看明白,等他反应过来于伟文到底说了什么话的时候,于伟文已经开始伏案“笔耕不辍”了。
不用怀疑,于伟文正在“耕”的不是什么好内容,如果林默有预知能力的话,他肯定早就捶的于伟文立刻“辍写”了。
于伟文说道:“邦了个邦,邦了个邦,邦了个邦了个邦了个邦,
你对同桌不说人话,左边一句都怪我呀,
右边一句累着你了。到底是做什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