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洛白攻抚州城,杀谢会饶(2 / 2)
“说来本官十分好奇,为何你们都称呼谢会饶为戏子?”
那民兵哈哈大笑:“大人你是不知道,我们来抚州第一天,那人登上城楼,唱了好大一会的大戏。
谁也听不懂他在唱什么,又是哭又是叹的,把我们给逗的大笑不止。
赵团长便称他为谢戏子,慢慢就叫开了。”
许义嘴角微抽,谢会饶定是想扰乱龙游军心,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光丢了个大人,还给龙游军添了乐子。
许义又问:“这蒺藜火球有何妙处?我观其甚是微小,这如何伤马?再则,伤到敌人的马,难道伤不到我军的马吗?”
那人忙问:“大人的战马都戴马蹄铁了没有?”
许义笑道:“戴了,没想到两块铁条,就解决了马蹄易伤的千古难题。”
“那就没事,抚州城的马可没戴马蹄铁,这蒺藜火球一炸准伤!”
……
南城门的洛白,攻城也非常顺利,就像他说的,抚州城只有我们何时想打,根本不存在能不能打下来的问题?
弩军和盾牌兵配合,在敌人弓箭射程之外,就解决掉城墙上的敌人。
待新的敌人上来,投弹手上位,抛到城墙上则是炸翻敌人,抛不上去的,也吓坏了敌人。
都缩在下面不上探头,我军撞城门的利器早就不是传统的攻城槌,而是纯铁的大摆锤。
士兵都不需要太靠近城门,避免被城楼上的敌人杀死。
在铁摆锤攻击范围内转动齿轮,那摆锤就跟拆楼一样,几下子就将城门打烂,城墙砸的东一个坑西一个洞。
城楼上的抚州军跟头一次见火药一样,目瞪口呆,手里的枪和弓就像个笑话。
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哪来的?我们的武器与之一比,跟孩童玩的木刀木剑有何区别?
抚州军感觉这场仗打的,不是比双方将士的勇猛,单纯就是龙游军来秀武器的!
除了摆锤,他们还有组装式的登云梯,跟城墙一样高,下面四个巨大的轮子,推着前进。
上方是个铁的瓮堡,里面只有三、五个士兵,但是不论是用手弩,还是投火药,都是一仍一个准。
城楼上的士兵就成了靶子,而敌人怎么打也伤不到瓮中的人分毫……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抚州兵彻底信了,之前李氏不攻城,根本不是因为没把握。
而是真的像他们抛到城中的纸片上写的,她觉得严州抚州本是兄弟之城,城中人亦是同胞,不忍无情战火伤到百姓。
所以给谢大人一个机会,只要他愿意归附,便不开战。
之前大家都在笑李氏说大话,现在看来,人家说的句句属实啊!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龙游军中那些威力更猛的火器,根本没对他们使用。
未来这些抚州兵成了龙游兵,上战场杀鞑子的时候,才知晚当初李城主打抚州,是真的在放水啊!
此时,李凌薇真的坐镇帐中,听着斥候不时回报另外三个城门处的战况。
半夏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她以为城主会追问几位团长的情况,或者谢会饶有没有逃走之类 。
没想到城门问的是:“摆锤转了几圈?几次打破城门的?云梯射程多远?组装最快多长时间?……”
半夏耳朵竖了半天,结果城主问的全是武器的事!不光问,还拿笔记下。
最后把斥候问的无法回答,只能道:“不然属下让他们再攻一次,这回属下定详细记下!”
城主很无奈地叹道:“都攻进城了,算了吧,下次再记!
军工坊的师傅们吵着要上战场,就为看一看实用时的数据与测试有多大差距,看来下一次得带点军工坊的人同来了。”
半夏:……谢戏子实惨!本人当诱饵,抚州城被当成武器测试场地,这仗打的,欺负人啊!
如李凌薇所料的一样,谢会饶是往西城门逃的。可惜没逃多远,就被满地爆开的蒺藜火球伤到战马。
战马痛苦嘶鸣,全部倒下,谢会饶想返回城中,已经来不及,部下皆被许义擒住。
许义是不忍杀谢会饶的,毕竟同在江南道为官多年,谢会饶掌握的抚州比越州大数倍,富裕数十倍。
同为州牧,他却比谢会饶不知矮了多少级!
之前高高在上的谢大人,此时狼狈地倒在地上,许义举起的枪,怎么也刺不下去。
就在这时,洛白赶到,谢会饶本以为洛白带他见李城主,说服他投降,毕竟他的身份在这摆着。
不光是抚州州牧,谢家还是江南道最大的士族之一,李氏不想抚州城乱,就不会杀他。
甚至还会用他来安抚江南道的士族,他活着的价值,更大!
当洛白的长戟刺进他的喉咙时,他脑中最后的念头还是:
“这不可能!他们不会杀我的!”
意识渐渐模糊时,他才想起来,那李氏是山匪出身,所思所想,不能以常人来论。
谢某人悔啊!应该在秦林莆弃城之后,立即也带兵逃进蜀中的,或者在李氏劝降时,假意投降就是了……
可惜,没有后悔药,洛白长戟一拔,谢会饶就这样死在抚州城外。
杀谢会饶,也是洛白和李凌薇早就商量好了的。
抚州城的情况与严州不同,严州经过瘟病、秦林莆弃城、鞑子攻城等等灾难之后。
百姓对于从鞑子手中夺下严州的李凌薇,是感激之情,李城主对他们而言,是求苦求难来的。
而对抚州百姓来说,李城主就是个山匪,跟那鞑子无二,来抢抚州的。
并且抚州城几乎一半土地都被士族瓜分了,百姓也一样,一半都是士族的,据统计,谢家在抚州有八千家奴。
包括佃户、奴隶、护卫、门客、商铺小二等等,他们充斥在各行各业,势力遍布抚州城。
谢会饶不死,这股势力就不会灭,李凌薇想在抚州城改革,其困难是严州的百倍。
所以,与其留下谢会饶,慢慢改革抚州。不如杀了他,彻底从根部解决问题。
若说大夏是个人,士族就是身上长的疮,想用外药慢慢治疗,好的慢,还难断根。
只有忍痛将疮从根部挖了,才能彻底治好!
哪怕抚州城百姓会流血流泪,那也是一时的。
只要他们感受到新政策的好处,自然就会和严州百姓一样认同李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