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death by a thousand cuts（2 / 2）
西弗勒斯也略显惊讶的看向我们这边，他原本正在监视一直想趁他不注意小声念出咒语的文森特
“成功了，罗恩，双胞胎知道一定会高兴的！”
我跑过去拍他的肩膀
罗恩的表情呆滞了一秒，然后就换上了一副沾沾自喜的表情
“没有出声？”
西弗勒斯缓步走了过来，带着居高临下的表情看着罗恩，虽然他如今已经不能真的那样做了
“没有，真的。”
我替罗恩作证
西弗勒斯抬了抬眉毛，然后转身走向别的地方
“格莱芬多加五分。”
罗恩不屑的撇了撇嘴
“五分。”
他装模作样的小声学到
我正听见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正在小声嘟囔着为什么刚上课不久格莱芬多就被加了这么多分，我瞥了他们一眼，装作没听见
“凭什么我不值得加二十分。”
我抬眼看了看他
“得了吧，放在从前一两句奚落难道不已经是你最好的待遇了？”
罗恩做了一个快要被勒死的表情
然而我看到不远处的拉文德向罗恩投来青春期小姑娘特有的眼神，我赶紧看了看赫敏，还好，她正聚精会神的等着纳威看起来好像永远都发射不出来的咒语，没功夫搭理我们任何人
随后的十几分钟里，仍然没有任何人不发出声音的发射出任何一个咒语，西弗勒斯的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难道这里只有格莱芬多的学生是巫师，剩下的都是哑炮吗？”
斯莱特林的那一小片角落里立马响起了不赞同的声音，但是西弗勒斯没有理会
“盔甲护身！”
突然一句响亮的咒语穿透了整个教室，所有人都向发出声音的人看去
纳威还保持着击退咒语的姿势，几秒之后，他才有些僵硬的放下手中的魔杖
赫敏的脸上泛起满意的笑容，缓缓放下手中的魔杖
“没有出声，教授。”
纳威怯怯的看着走进的西弗勒斯，小声说道
“我还没聋，隆巴顿先生。”
西弗勒斯看向赫敏，没有去管脸涨的通红的纳威
“格兰杰小姐，又为格莱芬多加五分。”
西弗勒斯看向人群
“开学的第一节课你们表现的非常差劲，差劲到我怀疑你们中能有几个在我的课上坚持下去，如果下节课你们还是继续装作自己是哑炮的话，那么我想明年这个时候霍格沃兹只会开设一个学院，那就是格莱芬多！”
我轻轻的笑出了声，当然没有任何不好的意思，当我止住我的笑声时，我看见教室另一边靠在窗边的扎比尼正在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他感受不到任何情绪
我与他对视了一秒，然后移开自己的目光
有机会得问问德拉科他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不管什么时候都看起来那么瘆人
于是下课后我们还是得到了一大堆作业，赫敏看起来心情烦躁，于是我和罗恩都小心翼翼的没有说话
一路上我们都沉默不语，走廊上也很安静，大家好像都在开学的第一天被折磨的不轻
“哈莉！哈莉！等等！”
直到我的名字回荡在空旷的走廊，大家都好像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我们回过头，一个褐色头发的男孩正向我们跑来
“这个——给你的。”
他递给我一卷羊皮纸
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邓布利多邀请我周六去参加培训的纸条
“听说你当上了队长？我们什么时候开始选拔？”
他的眼神从我胸前的徽章上移开，期待的看着我
“我们还没有决定，不会到时候一定会通知你的——”
“杰克·斯劳珀。”
“啊，杰克，好的，我记住了。”
他向我笑了笑，然后和来时一样跑开
我展开那卷羊皮纸，果然是邓布利多的消息
“是什么？”
罗恩和赫敏都凑过来向羊皮纸上看
“哦！”
“他喜欢酸味爆爆糖？”
罗恩拧着眉头，我和赫敏都抬起头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那是通过他办公室的口令。”
我收好那卷羊皮纸
课间休息快要结束的时候乔治才回到休息室他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头发上还带着几根杂草
“海格叫你做什么了？”
我一边帮他把杂草从头发上拿下来一边问到
“他的一只巫婆鸟逃到了林子里，不得不跟他一起把它找回来。”
他谈了一口气，看起来有些疲惫
“目前为止怎么样？”
他抬起头来看向坐在对面正在对付作业的赫敏
“挺好的，上课不到三十分钟我们就给格莱芬多加了三十分。”
乔治笑了笑，揉了揉我的头发
赫敏突然腾的站了起来，看了看她的手表，然后一言不发的赶去上她的算数占卜课
于是整个午饭之前的时间里我和罗恩都在休息室里对付西弗勒斯的作业，虽然算不上很难，但是架不住他多
乔治饶有兴趣的看着罗恩抓耳挠腮的在课本上翻找着他需要的内容，但就是不在罗恩开口求他之前说哪怕一个字
中午我们急匆匆的吃了午饭，然后又对付了一会我们的作业，然后我和乔治就扔下罗恩跟赫敏一起做作业，赶去上神奇动物课，海格看到我时显得很开心，至少他没有因为没有看到赫敏和罗恩而难过
下课后乔治留在海格小屋帮海格整理他的南瓜田，我回到寝室，拿着我的高级魔药学书看了又看，最后还是决定把它留在这里，斯拉格霍恩大概不会介意借给我一本旧旧的，被人用娟细的手写体涂满的课本吧？
我们来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其他同学已经等在那里了，我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德拉科，我们对视了两秒钟，我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感受到了微笑
说我是自作多情吧。
站在门边的厄尼向我抬了抬下巴，我点头回应他
不到一分钟之后教室的门就打开了，斯拉格霍恩的大肚子首先向我们打招呼，离门口最近的厄尼首先走了进去，然后是德拉科，我们三个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但显然这不能影响斯拉格霍恩在对我打招呼时的热情
整个教室里都弥漫着蒸汽，我已经从坩埚里面闻出了柠檬，烟草，糖果，雨后的草地和阳光的味道，我知道那是什么魔药，也知道它让我想到的是什么人
我们在一张四人桌子前站定
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发现有不少人都像我这样做了，站在我左边的厄尼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慵懒惬意的神态，罗恩和赫敏也是
这时斯拉格霍恩的声音打破了我们的半迷离状态，他让我拿出我们的材料和课本，我的机会来了
“教授……我什么也没有——因为没想到还能继续上提高班。”
罗恩的声音传了过来，斯拉格霍恩肥嘟嘟的脸颊转向了他
“啊，是的，麦格教授向我提起过——去用储藏柜里的材料吧，我想我这里还有几本以前的学生留下的旧书——”
他吭哧吭哧的走到一个有玻璃门的书柜前，打开了柜门，我相信我已经看到我想要的那本书了
我屏住呼吸
“教授，我想，我能不能也借一本这里的书？我的书，呃，出了一点意外——”
斯拉格霍恩转过头来看了看我，然后又从书柜里面拿出了一本书
“啊，当然了，孩子，当然可以。”
他把那本破旧的课本递给我
我急忙接了过来，翻到书后确认，果然，我在封底的下面看到了什么，熟悉的娟秀的字迹，我忍不住嘴角的微笑
赫敏和罗恩都在奇怪的看着我
“我确定你的书没有出任何意外。”
赫敏皱着眉头嘟囔着，我装作没有听见，还好，这时候斯拉格霍恩已经开始提出他的问题了，我并没有听见他问了什么，但赫敏的手已经高高举在空中了
我没有注意斯拉格霍恩或者任何人，只是小心翼翼的翻开了那本书，害怕弄坏它显然已经久经磨练的边角和封面
果然，我翻开的第一页里，就看到了他在上面的涂涂抹抹，还有写在字里行间和角落里的字迹，不知道他能从课本里找出这么多错处，到底是重复实验了多少次才能得出的经验
我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字迹，一想到写下这些文字的他和我是一样的年纪，可能在这间教室里跟我站在同样的位置，就感觉好像我在这一刻穿过时空与十六岁的他重逢
好神奇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赫敏已经为格莱芬多加了二十分了
我抬头看着斯拉格霍恩手里举着的一小瓶金色液体，然后飞快把书翻到今天我们需要的地方
罗恩突然使劲扯了扯我的袖子
“哈莉！那可是幸运水！我们一定要把那个搞到手！”
我抬眼看向他
“什么？你要好运来做什么？用来跟赫敏告白吗？”
罗恩赶紧瞪着我叫我把嘴闭上，然后嘟囔了一句什么，我好像听见了“魁地奇”
当斯拉格霍恩一声令下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埋头努力的翻找着课本，想要做出最完美的药剂，好得到那瓶幸运水
但是虽然我已经很努力的想要忽略角落里的那些字迹，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跟着他的指示去做，就好像他真的就站在我身边，悄悄的告诉我下一步该放哪种草药进去，就像从前他经常做的那样
于是不久之后我就在自己的坩埚里看到了淡雪青色，我瞥了赫敏一眼，她并没有注意到我，而是在专心的对付她的豆子，它正不断的从她的刀片底下飞出去，撞在她的坩埚上
“用刀片挤压它试试，那样更容易出汁。”
我悄声在赫敏耳边说道，她疑惑的抬眼看向我
“可是书上说……”
她猛的住了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把自己的刀片横了过来，用更宽的那面挤压豆子，几秒钟之后干瘪的豆子里面就渗出了不少汁水，赫敏惊奇的看着
“你是怎么？”
她看向我的坩埚，在发现里面是完美的淡雪青色时皱起了眉头
“唔……偶然发现的。”
我有那么一点私心，不想让跟任何人分享这个秘密，至少不是现在
我根本忍不住不按照他的指使制作魔药，于是就算我在心里百般告诉自己不要再去看那下面的小字了，但最后我还是完全按照他的指使煮好了那一锅魔药
赫敏皱着眉头看着我那一锅完美的魔药，然后她不满的看向我，我立马心虚的移开视线
“斯内普教授又什么时候偷偷给你上课了？”
我合上桌面上的书
“没有啊，咱们这才是开学的第一天。”
赫敏还是气呼呼的瞪着我
“这不公平！我也要去要求他给我额外上课！”
我看了看已经走到赫敏身后的斯拉格霍恩，没有说话
“嗯，格兰杰小姐做的不错。”
斯拉格霍恩赞赏的拍了拍赫敏的肩头，这次赫敏听从了我的——西弗勒斯的建议，她的魔药还比较成功，但是因为我一点点的小私心，她的魔药没有我的完美
“嗬！”
他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我坩埚里的东西
“无可争议的优胜者！”
他抓起我的手举向空中
“出色！非常出色！看来你继承了你母亲在魔药学上的天赋！我向麦格教授打听了你的成绩，不出所料的在魔药学那一栏看到了‘优秀’！果然啊！落在地上的苹果不会离苹果树太远！1”
然后他二话不说的就把那瓶福灵剂塞进了我胸前的口袋里
罗恩艳羡的看着我口袋里还能看到冒着金光的福灵剂，然而赫敏却显得很恼怒
我只能装作无辜的样子，好让她的怒气无法施展在我身上
——
下课后我说谎我要去乔治的办公室等他，于是我顺利的跟赫敏和罗恩分开，乔治当然还没有回来，我独自走进乔治空荡荡的办公室，然后把那本书拿出来，放在还很空旷的办公桌上，尽管我知道过不了几天之后桌子上就会堆满杂七杂八的东西
但是我把那本书端端正正的放在桌面上，垂着脑袋看着它
几分钟后，我拿出我的魔杖
虽然这个咒语我还拿不太准，但总归应该有点作用
我用魔杖指着那本书
“着眼过去。”
我轻声念到，半秒之后，一阵光亮从魔杖和那本书之间溢出，我吃了一惊，这大概是这个咒语最成功的一次，这是我从《梅林手稿》上面学来的，只有这个咒语我还比较看得懂，但是基本上我每次尝试都以失败或者接近成功告终
现在终于有些起色了
光芒不断涌出，它们自顾自的在房间里找到落脚点，然后每个光芒都在他们的落脚处蔓延出一个场景，我能看出来这个咒语还不是很完善，有些画面残缺不全，有些画面就像麻瓜的照片一样静止不动，有些我甚至看不清他的脸
但是我看得出这就是在他十六岁的时候拿着这本书时的场景，几乎是每一个
他曾经拿着这本书坐在黑湖边的那棵垂叶柳下在上面涂涂改改，还曾经躲在城堡的角落里按照书上的步骤煮魔药，结果不但没有煮出魔药，反而炸了自己的坩埚
我有些惊讶，原来他也曾经炸掉自己的坩埚啊
我看着他抱着这本书走过拥挤的走廊，每个人都至少有一个同伴，但是他没有，好像他从来都是形单影只，而他也不在意，好像他没有这样的人类情感
我向一个比较清晰的幻影走过去，低头看他在吃饭的时候看什么，却发现正好是今天我们上课时的内容，他正一手拿着叉子，一手在书上的边角处写下“逆时针搅拌七下坩埚中的溶液，停顿几秒之后再顺时针旋转一下。”
我想看看他当时在吃什么，但过了半天我都没能辨认出盘子里的东西是什么，周围的人也都很模糊，好像这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主角，只有他年轻的面孔和他笔下的字迹是那样清晰
我轻轻叹了口气，抬眼看向不远处一个站的笔直的他，那天大概天气不错，阳光好像照射在他的头发上，他望着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表情坚毅又倔强
我从没见过他这副表情，我在离他不远处停下，抬头看着他的脸，突然热泪盈眶
还是不敢相信他居然也这样年轻过，居然也和我一样在这座城堡里面吃饭学习，也曾经在这里得到和丢失过什么东西
真的好神奇
突然，他的面孔好像突然开始变老，好像逐渐变得——熟悉，我一时间愣在原地，这也是这个魔法的一部分吗？
怎么回事？这也是幻象吗？可这个看起来好像更像我认识的他，这间屋子里有数十上百个他的幻幻象，但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
他微微垂着脑袋看着我，脸上带着的还是刚刚的坚毅，只不过份量更加沉重，褪去了他十六岁时少年独有的傲气和热忱
我抬起手，缓缓触碰他的身躯，直到那一刻我才确定他真的是西弗勒斯，实实在在的，站在我面前的西弗勒斯
他眉头微皱，轻轻抓住了我的手
我的魔法在这一刻失灵了
所有幻象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他的身影
“所以？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为什么韦斯莱教授的办公室里有上百个我的幻象吗？”
我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好像我的大脑还在泵机，我说不出一个字，只把眼神从他身上移开
他就安静的站在那里等着我
于是大概一分钟之后我终于能够开口
“我，呃，我只是……在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借到了一本魔药书，”
我支支吾吾的说道
“怎么向他借书？我记得在对角巷遇见你时你已经买好了你的教材。”
我不敢说谎，只能模棱两可的嘟囔了点我自己都听不懂的音节
“哈莉，”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不容抗拒的味道
“好吧，好吧，”
可是我该怎么解释我知道混血王子——混血普林斯就是他的事实呢？
我挥动魔杖拿来那本书
“这个是你的。”
我把那本书举在胸前，抬起头看他，他表情复杂，显然已经认出了那本他曾经很熟悉的书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看着他，几秒钟之内编造了上百个谎言，然而一个都没能用上
“我就是知道。”
他看着我，眉宇间透露着无奈，他知道他不能逼迫我说出来，或许我一年级的时候会被他吓得屁滚尿流然后说出不论什么他想知道的事情
但我早就不是那时的我了，他也早就不是那时的他，我想我们还是改变了什么，即使我们觉得一切如常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掩饰住被他抓包的尴尬，假装好像我躲起来偷偷看他年轻时的幻象本来就不是一件尴尬的事情
“我在城堡外遇见韦斯莱，他让我给你带话说他今晚会晚些回来，海格有点事情要他帮忙。”
我点点头，拼命假装我的脸没有像罗恩一样红到别人以为我在发烧
“哈莉，你可以直接问我的，如果你好奇什么的话。”
天啊，他一定看到我当时的表情了，那种憧憬，惋惜，心痛又骄傲的神情
他一定看到了
完蛋，就算他刚才没有看见我红成番茄酱似的脸那他现在也一定看见了
“我，我才不好奇呢。”
这太难堪了，我好像一个变态在偷窥他从前几乎不为人知的青春
于是我最终决定走为上策，我迅速变成一只小黑猫，快速从他身边跑过，然而可能是这招用的太勤了，导致他现在手到擒来，还没等我跑出两步就被他拎了起来
我张牙舞爪的在空中挣扎扭动了一会儿，当然，这无济于事，我只看到他脸上好笑又无奈的表情
不过现在对我来说的优势是，他不可能再看到我脸不脸红了
他把我放在他的臂弯里，用另一只手拿起那本书，用久别重逢的表情轻轻摸了摸它的封面
他随意翻开一页，几秒后就轻声笑了出来
“是啊，出现错误的地方有这么多，而且错的这么离谱。”
他说着，又翻了翻已经泛黄的书页
“我都快要忘记了。”
他的声音差点低的我都听不见
忘记什么？
我抬眸盯着他看
“好像我从一出生就是现在的样子，我都快忘了我曾经也有和你一样的十六岁。”
他又随意把那本书放回到桌面上
他换了一个姿势抱着我，其实勉强了，他几乎用一只手就能托起整个我，我怀疑自从二年级我和德拉科练习成功后，我的阿尼马格斯形态就再也没有长大过，这太让我郁闷了，因为德拉科的阿尼马格斯形态看起来甚至每天都在变大
“我都快忘了，我曾经也和你一样，有那么多想要证明的东西，有那么多致死都放不下的不甘，”
他又轻轻笑了一下
“后来——你知道吗，哈莉，我有时感觉我其实已经死了，跟你父母一样死在那个山谷，但事实是，”
他垂下眼睛看着我，我不自觉的抬起一只前爪支撑在他的肩头，想要尽量与他平视
“现在，哈莉，我觉得我——活着。”
我的瞳孔一定变成了尖利的竖状
他轻轻摸了摸我的皮毛
“所以，你可以问我的，哈莉，那些回忆已经真的只是回忆了。”
我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支起身蹭了蹭他的下巴
听他亲口说出来真好
那么好吧，或许我会问他的
或许我会问他
他和莉莉是不是曾经在黑湖边的那棵垂叶柳下面并排坐着享受下午的阳光，就像我和朋友们经常做的那样
或许我会问他直到现在还不离开蜘蛛尾巷是不是因为关于那个女孩的回忆全部都留在那里
或许我会问他，如果我爸爸不那么狂妄自大的话，他们会不会成为朋友
就像我和德拉科一样
或许我会这样问的吧
迟早有一天，等我们可以安心的坐在开阔的草地上，不用再担心食死徒会不会突然从背后偷袭
当我们都在想同一件事情——二十二年前的夏天是不是也这样和煦温暖
或许到那时我会问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