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佛上神秘人,玄海命气绝(2 / 2)
苦慧禅师道:“阿弥陀佛。”
玄拓向后急掠,抽出插在岩壁上的长刀,双足一踏岩壁,身子便向苦慧禅师弹射而出,手中之刀连连挥出,刀影憧憧。苦慧禅师半蹲,踏着马步,岿立不动,双掌合十于额头上,任由刀气冲荡袭来。
姜云恪已睁目,见苦慧禅师半蹲,绵绵不绝的刀气浑身,竟也伤不了他,细看之下,倏地一惊,原来在苦慧禅师周遭,已形成了一道罡气罩,只是色如寒气,若不细看,实难看清。
玄拓见自己的攻势对苦慧禅师毫无威势,震惊之余,已来到了大佛右膝上,大喝一声:“玄门刀阵!”喝声一毕,竟分化出三道人影,各成犄角,将苦慧禅师围在中央。
姜云恪还记得,上次玄门三杰与无相法师缠斗时,玄门三兄弟齐在方能使出这刀阵,三人落败后,无相道出玄门刀阵的玄妙之处,那玄海、玄晟却不以为然,只道他是在胡诌。而心思缜密的玄拓却记下无相法师的留言,在这五年内,加以感悟,已达一人亦能使出刀阵的境界。此时他分化出三道虚影,真身难辨,分站坎、震、乾位,时而变换坤、离、兑方位,从不同方向攻击苦慧禅师。
在玄拓连番攻击下,苦慧禅师也惊叹他的武学天赋,也不得不起身作防,他参禅数十载,心性稳固,虽分不清玄拓真身何在,但左挡右避,偶尔打出一套刚猛的罗汉拳,击散刀影。一时竟也无恙。
二人如此斗得数十招后,玄拓已呈虚脱之态,挥刀不似先前刚猛迅疾,反观苦慧禅师,却是愈战愈勇,好似体内有无尽的内力似的,毫无消耗颓败之势。众僧、姜云恪以及楼清姝亦是心惊不已。
再斗至十招,玄拓收了玄门刀阵,撑刀而立,气喘湍急。苦慧禅师面不改色,笑道:“玄居士能以一己之力修出玄门刀阵,当真天赋惊人,假以时日,必定在刀道上名扬一方。”
玄拓却是谦虚一笑,道:“多谢大师谬赞,只是在下有事在身,不能耗时与大师在此参研。”他心知不是苦慧禅师对手,此刻虽未分出胜负,但是笃信,苦慧并未出尽全力,否则他绝对在其手上不出十招便要落败。他适才激斗时,分化出虚影,以假乱真,以真乱假,趁苦慧分神之际,悄然对兄弟玄海施下暗语:“待我与这和尚斗上一番,你尽快调息,以待契机而至,便带上二弟踏江而去,否则,再无离去机会。”
此刻,玄海状态恢复过半,玄拓一说完,立时携着玄晟冲出众僧的围困之境。玄拓话音落下之时,早已自众僧头顶斜飞而去。
可是,苦慧禅师似早已知晓他三人会有此举动一般,当三人刚踏足江面时,他人已立于三人前方,后面众僧反应过来,纷纷跳下佛膝,轻飞似的踏上江面,再次将玄门三兄弟围住。
玄拓见自己的微小计谋被识破,此刻无路可走,苦涩一下,黯然道:“大师既然这般隆重邀请我兄弟三人礼佛,我们留下便是了。”
“阿弥陀佛!”苦慧禅师念了一句佛,然后众僧紧跟玄门三兄弟身后,缓步走出江面。
姜云恪见玄门三杰被伏,也站起身,跳下佛膝,楼清姝跑过来,神情关切问道:“姜哥哥,你没事吧。”
姜云恪笑道:“没事。”
楼清姝仍是不放心,道:“都吐了一大滩血,可吓坏我了,回去定要让舅舅给你看看有无潜在隐患。”
“嗯。”姜云恪见她真情流露,担忧自己,也不再说没事之类的话,抬目望去,玄门三杰在凌云寺众僧的紧跟下来到了岸上。
那玄海瞥了一眼姜云恪,路过他身旁时,骤然动身,竟刹住了楼清姝的脖子,这一突变,使得众人始料不及,亦是深不可测的苦慧禅师也料想不到玄海会出此一下策。姜云恪正欲抢去救下楼清姝,却见玄海持着她一步步退后:“小子,你若是敢上前一步,你家这漂亮的妹子可就没命了。”然后目视凌云寺众僧,防范着苦慧禅师出手,“老秃驴,若不想你们供奉百年的大佛被污,便放了我大哥二哥,任我们离去。”
苦慧禅师见他作出有辱江湖人之举,道:“阿弥陀佛,居士好歹是西域一方雄者,今日却挟持一介女流,贫僧便是放你们离去,你问心自语,又有颜面回西域?”
玄海冷笑道:“若非如此,我三兄弟又怎能离去?”
便在此时,一道冷若寒霜的声音在其身后响起:“真是大言不惭,也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动我东离族族人!”
玄海一惊,还未回头,便觉一股浩大、纯混之力透体而过,登时不及看清身后之人,便已气绝身亡!
“三弟!”玄晟与玄拓惊呼出声,待玄海身子笔直倒下,才见到杀他之人面容。只见那人着一袭灰白貂绒,身材魁伟,面容冷峻,负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