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装逼第四式(2 / 2)
那几条红光像猩红的火焰烧着男人周身。
巷子里一阵惨叫!路人听到后都吃惊害怕,小心翼翼的凑近来看。
忽然,一个浑身着火的男人惨叫着跑出巷子,嘴里喊着:“鬼,是鬼啊!”
有人提桶给他浇水灭火,可火怎么也灭不了。再烧下去,这人得化为灰烬。
这时候路边的小乞丐发声道:“要用被子捂着,再用脚踩,这火才会灭掉。”
果真有人信了,赶紧从铺子里拿出一床被子,喊道:“大家一起上啊!救火!”
着火的男人满地打滚,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然后被兜头盖了床被子,紧接着是数百人的踩踏。
路人救人心切,你一脚我一脚,踩着被子里的男人。
别说是人了,是块生铁都扁了。
果然火灭了,看着被子里的人不动了。路人心虚的后退开去,别是把人踩死了吧?
“这不是我踩的。我什么也没做!”有人赶紧避嫌,看人多眼杂,急忙跑回家。
“也不是我,我就给他盖了被子。怕他着凉,不是我!”刚才那个喊口号救人心切的店铺老板赶紧回去关上门。
“不是我,我就是看戏。”
“也不是我啊!你看我鞋子多干净。”
“更不是我,我是瘸子。”
……
刚才救人的百姓都三言两语的推掉责任,看着官差没来,赶紧作鸟兽散。
路上只有个裹着被子被踩扁的尸体。
当官差过来巡逻看到这个场景,急忙回去报案。
过了会,一队官差走来,领头的女捕快看到周围紧闭的店铺人家,神色凝重。
地上那么多人脚印,到处都是菜叶瓜果,看来刚才有一场集体作乱的事情发生。
于是,白叶衣用佩剑挑开了被子。
里面的人已经死了,眼球都掉了一个。身体像被拍扁的饼,衣服被扯了一半,肋骨粉碎,上面都是脚印,青红紫胀的脸有着惊恐表情。
官差们都吐了一地,死相太恶心了。
“抬回去,让仵作验尸。”白叶衣拿着手帕擦拭着剑鞘,吩咐官差,“去走访周围的街坊邻居,查问刚才发生的事。”
等官差们收拾了死人,离开这条街后。角落里又出来刚才的小乞丐,看着凋敝的街道,笑得愈发明媚。
“是被多人踩死的。死者身上的路引泡了血水,看不清字迹,也无法证明身份。”仵作验尸后,对府尹说道。
“看他身上穿的是平民衣服,想来也无什么背景。先把尸体火化了,等他家人上门认领。”府尹大人说道。
“据查访得知,这人本是浑身着火从五号铺子后面的巷子跑出来,路人见此想救人,可奇怪的是,这火,水扑不灭。后来有人说,裹上被子可以踩灭火。于是,百姓救人心切,便依言照做。谁知,把人踩死了。”白叶衣整理好口供递给府尹。
“不对啊,白捕头,这死人身上没有别的伤痕,只有脚印,更没有中毒现象。着火这个事,怎么听着那么荒唐呢?”仵作先生皱眉道,这供词太匪夷所思了。
“一百多人都是同样的供词,难道这是桩团体作案的命案?要是这样,那些人可都犯了死罪。”府尹思量过后,摇头道:“此事关乎一百多条人命,不能草率定论。”
于情于理,这百姓们也不会联合起来谋害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
“要是此人的骨灰无人认领,此案就当意外事故处理。”府尹挥了挥手,就拍定了案情。
这年头,路上被马车撞死的乞丐流民多不胜数,官府也不会多花心思查案。对这种没有身家背景的死人,仵作走走过场,写个公文,火化尸体就了结了。
虚惊一场的百姓,再次开门出来,心有余悸的议论道:“最近真是邪乎,昨天晚上看到天边有绿光,今儿早上就遇到这种怪事。咱们好心救人,却不想害了条人命。”
这时有人说道:“还是去上京寺,找个道长过来这里做个道场,驱驱邪祟。”
说着,百姓们就去了上京寺求道长出观。
汴梁城下一里处,有个白衣道长戴着白纱帽见城门口的守卫,飞身掠入了城中。
城西大街,正在给一对祖孙测八字的孟婆,察觉到了什么,眉头轻颦。
待这对祖孙离开了摊子,孟婆愈发不安,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桌上的符箓。
“道长,我长得太丑,嫁不出去,怎生是好?”眼睛上长了大黑斑的姑娘哭着来到她面前。
这时,城西街道口出来个白衣道长,头戴白纱帽,身后背着把厚重的剑匣子,腰上还有把拂尘。看这样子便不好惹,路人或避让或看得发呆忘了走路。
“以后你出门带着这个头纱,把脸挡着,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你的丑。有瑕疵就要遮掩,现在是颜狗的天下。不要抛头露面,容易见光死。幸而当下包办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媒婆看你的时候就把脸遮着,掩饰到新婚之夜,那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新郎后悔也来不及。”孟婆拿出块黑纱罩在姑娘头上,分外认真道。
仿佛真是在给丑姑娘出主意,可这话让路过的白衣道长听到后便有些含沙射影的意味。
“谢谢道长。”丑姑娘欣喜若狂,一直鞠躬谢着孟婆。
等她一走开,白衣道长走到了摊前,问道:“道友师从何派?”
正在喝茶的孟婆,盖好茶杯,目光悠悠的看着前方,“无门无派。”
这个白衣道人是有本事在的,不是招摇撞骗的神棍。孟婆双手插在胸前,开始琢磨了起来。
“我看道友甚为面熟。”白衣道长对她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