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转机（1 / 2）
上一次，他没能拉住他奔向死亡，这次，难道他仍旧无法将他带回光明之中吗？
太宰治鸢色的瞳孔再度失去了光彩。
“啊咧？小玉怎么在这里？”幸运推开门，看到小玉还有些吃惊，“今天不是上学日么？”
“校长临时通知，说学校的建筑要翻新，临时停课一天。”小玉此时已经缓了过来，只是眼圈还有些微微泛红。
“这么突然？”幸运看着里面的三人，总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
“对了，侦探社的国木田君刚刚说，打不通太宰的电话，刚好碰到我，就让我过来传信。”
幸运深吸一口气，模仿着国木田独步的语气，双手叉腰冲着太宰治吼道，“你这个绷带浪费装置，快点回来上班！”
巨大的音量将房子都震地抖动了一下。
“拜托，下次传信前可以给个提示吗，幸运？”小玉捂着耳朵，“我感觉我的耳朵要聋了。”
等等，传信，传送，兔符咒？！
有了！
小玉看向一旁的太宰治，“喂，你刚刚说，织田作的事情，是在四年前，对吗？”
太宰治看着小玉忽而激动起来的模样，呆呆地点点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么，请带我们去一趟他之前住的地方，以及，他同mimic决战的地点吧！”
小玉拉着幸运和太宰治，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一脸茫然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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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黑手党。
哈酷同莫迪才晃晃悠悠地往食堂走去，忽然听到“轰”地一声，一楼的某个房间冒出滚滚浓烟，紧接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墨镜的西瓜头咳嗽着跑了出来。
不过看他那副镇定的模样，这类的事情应该并不少见。
“你是……”
哈酷看着面前这个疑似研究人员的家伙，脑筋飞快地转动。
“哦，对了，你是那个炸弹狂魔，梶井基次郎！”
他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之前被派去对付组合的牧师的先锋人员，能够在柠檬炸弹下不受影响的那个异能力者吗？
原来他还是个研究人员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怎么了怎么了？难不成是有敌人吗？”
“啊，梶井那家伙的实验室又炸了啊，那没事了。”
“上个月已经5次了，boss居然还给他拨经费吗？”
“怎么可能，当然是从他的工资里扣了。”
“难怪，不过好在他的爆炸不会影响到其他人，想研究就研究去吧。”
一旁听到动静跑出来的几个底层人员叽叽喳喳地说道。
“呦，哈酷大人，莫迪才。”梶井基次郎转过身，脸颊旁还沾染着几片不规则形状的灰尘，他无视了一旁几个看热闹的路人，直接冲着哈酷两人打了个招呼，“是准备去食堂吗？”
“嗯，”哈酷点点头，有些好奇地看过来，“我记得，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你怎么认出我的？”
梶井基次郎熟练地掏出手帕，一边擦拭着自己身上的灰尘，一边说道，“虽然我这些天都埋头在实验室里，不过像是首领身边忽然多了个聪明机灵的少年准干部这种事，我还是听说过的。”
能不听说吗，这可是刚来没多久就设计干掉了一个干部的狠人。梶井基次郎看着眼前无害的少年，深深地体会到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在沙滩上”的感觉。
“实验？你在做什么实验？”哈酷忽而来了兴趣，拉上梶井基次郎一块朝着食堂走去，“来来来，我们边吃边聊。”
“您请客吗？”梶井基次郎摸了摸瘪下去的钱包，还是厚着脸皮问出了这个问题。
“可以啊。”哈酷挑挑眉，果然，研究员大多数是贫穷的。
于是，原本计划好的两人就餐变成了三人聚餐。
“柠檬派，柠檬果汁，柠檬蛋糕……”
莫迪才看着梶井基次郎面前摆放的这几样餐点，嘴角微抽。
这家伙是有多喜欢柠檬啊！他都不怕酸的吗？
“关于刚刚的问题，我要研究的，当然是最伟大的……新型柠檬炸弹了！”梶井基次郎高呼一声，顺口用勺子乘了一块柠檬蛋糕放入口中。
“柠檬，美丽的纺锤形——是几何学上的极致，是无聊世界的破坏者，即便是被做成食材，也是美妙味蕾中不可或缺的调和者，对吧？”
“确实呢～”哈酷很给面子地轻轻鼓了鼓掌，紧接着又很快转变了神色，叹了口气。
“怎么了吗？”梶井基次郎成功地被调动了好奇心。
“我是在为你感到可惜啊，梶井。”哈酷摇摇头，舀起一勺米饭送入口中，
“你拥有成为科学家的潜质，那一颗热爱科学研究，勇于探索创新的心，原本可以为大家提供更多，更丰富的便利，如今却沉溺在炸弹的海洋里，连同基本的研究经费都还要自掏腰包，当真是时代的可悲啊。”
梶井基次郎眼神一亮，这番话真是说到他的心坎里了，“知己啊！”
“这个世界上，科学才是一切事物的通用法则。科学的究极境界便是[神]和[死]，二者皆存于世，却无法用科学将其攻克，正因如此，他们才更吸引我们……”
他发表了一番长篇大论之后，又不由得发出这样的感叹，“如此美妙的事物，为何却无法让人理解呢？”
来了！哈酷看准时机，疑惑地询问道：
“其实，有没有可能，比起过程，大家更看重实际的结果呢？”
“追求科学的真理，并非是所有人能够愿意为之付出一生，但利益，却是所有人趋之若鹜的东西。”
“梶井，你是为什么加入port mafia的呢？boss又是出于怎样的考虑接纳你的呢？难道仅仅是为了制造炸弹这种事吗？”
“不……”梶井皱眉，“我只是想要在一个相对自主的环境中，用科学的方式探索死亡的真理罢了。而这一点恰好于boss的利益相一致，所以……”
“真是如此吗？”哈酷反问一句，“港口黑手党并不缺少制造炸弹的人，但若说是为了你的异能力，一旦情报泄露出去，敌人有了防范后，你能够起到的作用也极为有限。”
他看着对面有些茫然的梶井，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他的头，“还没明白过来吗？boss看重的，正是你那孜孜不倦的研发和创新精神，那对科学的忠实的热爱啊！”
“啊？”
“柠檬确实美丽，烟花盛开后的绚丽也确实吸引人，但通过科学的道路上，远不止这一种方式。”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是推动时代变革的先驱。”
“想想看，人类从原始时期茹毛饮血，到封建时代的小农耕作，再到如今的机器时代，不正是科学技术一步步改进工具，提升生产效率所做的贡献吗？”
“拥有这样的天赋和能力，你若是能够把思维进一步拓展开来，定然可以收获既充满科学魅力又能够满足社会需求的产品，”哈酷循循善诱道，“例如，将对柠檬炸弹的改造，应用到普通炸弹之上，强化武器的定向威力。”
“再或者，结合波粒二象性原理，探索时空的奥秘？”
“通过对这个的研究，说不定，连科学暂时无法解决的[神]和[死]都能够解开谜题哦～”
“而且，那个时候你也不必担心经费紧张的问题了。毕竟，若是在这方面有所突破，由新产品带来的财富必不会少，谁又会拒绝一个能够为组织赚取财富的人呢？”
如同恶魔一般的话语，勾引出人们内心深处最为隐秘的欲望，梶井心中某样东西即将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