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次(1 / 2)
处理完案发现场后,沈延望四人慢慢向京城驰去。
在路上,三人听女子哭诉,才知道这女子叫顾红玉。丈夫是睦州人,家翁已逝。两口子与家婆相依为命。一个月前,睦州兵变,为了不被交战双方抓壮丁。一家三口经商量,决定远上京城,投靠丈夫家的远房亲戚,来躲避兵灾。
半路上,家婆感染了风寒,不幸去世。夫妻两人安葬了母亲,决定继续北上京城。可刚到京城郊外,夫妻俩就被刚才那伙官兵盯上。为首的军官垂诞顾红玉的美貌,一路尾随夫妻二人。
顾红玉丈夫见状惊惶失措,加上人生地不熟,骑着马竟跑进了天目岭,结果被四名恶人追上,迫害致死。
讲到这里,顾红玉又哭泣起来,两个眼睛红肿得像桃子一样。三人一听顾红玉的遭遇如此悲惨,一时感同身受,不禁闻之悲伤。
过了一会,沈延望见顾红玉情绪平缓了一些,小心翼翼地问道:“顾姑娘,你夫家那门远房亲戚是住在京城哪里,叫什么名字?”
顾红玉说道:“我以前听夫君提过他。我夫君称他为陈大哥,在京城开一家酒肆。具体在哪我并不知道。”三人一听面面相觑,京城里开酒肆的这么多家,去哪里找这门远房亲戚,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沈延望接着问道:“那顾姑娘的娘家在哪?要是找不到远房亲戚,有没有想过要回娘家?”
顾红玉说道:“我娘家在锦州。我夫君以前是在锦州做小生意的。后来,我跟他好上了,但我父亲不同意这门婚事。我们俩是私奔的。
这些年,我不敢回家,怕我父亲打死我。再说,我也从来没有自己出过门。我,我不知道怎么回去。这么多年了,只怕也记不得回家的路了。”
说到伤心处,顾红玉又悲切地哽咽起来。
三人听完彻底傻了眼,心里都在想同一件事,怎么安置顾姑娘?总不能带回家说:“今天少爷我出去行侠仗义了,杀了四个禽兽,救回一个人妻,就放在家中养着吧。”
沈默良久,沈延望腆着脸,笑着对段铮说:“段兄,不如让顾姑娘先到……”
还没等沈延望说完,段铮一口回绝:“沈兄你是知道的,我家父极为严厉,还是让顾姑娘先到长卿兄家,安置一下。”
话音刚落,刘长卿马上说道:“我刚娶亲。沈兄是知道我家那头母老虎的厉害。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那头母老虎要是问起来,我实在瞒不住她。沈兄家大业大,我看还是让顾姑娘到沈家住上一段时间。”
沈延望没想到球传了一圈还是在自己脚下,不禁苦笑,说道:“你也知道我家大业大。如果让顾姑娘去我家,没过几天,我家那些三姑六婆就会凭空臆造,遥言传满京城。遥言的标题我都想好了。
沈、刘、段三人去野外围猎,喜获一野生美娇娘。你们就不怕杀人的事泄露了,高俅和侍卫步军司找上门来吗?”
顾红玉一听他们三人互相推诿,心中不知前路何去何从,眼睛一红,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
刘长卿心软,见不得女人落泪,急中生智,一拍大腿说道:“有了!沈兄你不是说,李师师姑娘仗义助人,又是你的红颜知己吗。我看,要不就先送顾姑娘到丰乐楼,暂时安顿下来。”
段铮并不知丰乐楼是什么地方,当然是连声赞成。沈延望则一脸疑惑地看着刘长卿,说道:“长卿,你确定要送顾姑娘去丰乐楼吗?”
刘长卿一看沈延望想歪了,笑着说道:“你和李师师姑娘说一下,安排顾姑娘在丰乐楼里当个婢女,干点打扫卫生之类的差事。又不是让她干那个,你担心什么。”
沈延望心里一想,也对,大隐隐于市,便说道:“长卿你这办法好。不知顾姑娘意下如何?”
顾红玉遭遇如此大的变故,心中哪里有什么主见,说道:“红玉听公子们安排。”
四个人进了京城,先找了一家成衣铺。段铮、刘长卿两个人穿上新的外衣,便再一同去丰乐楼。四人一到楼下,门口的龟公,一眼就认出大金主沈家的大公子沈延望,领着四人上二楼雅间,同时通知了李师师。
此时,四人此时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叫。沈延望一坐下,便点了一桌酒菜。过了一会,李师师带着一名婢女走了进来,坐在沈延望旁边。一看四人的吃相,再看看桌子上,刚刚上的三盘菜有两盘已经舔干净了,一旁的婢女差点就笑出声来。
沈延望一看李师师来了,便放下口中的鸡腿,说道:“师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段铮,我的师弟,刑部侍郎段康的公子。这位是,是顾姑娘。长卿你是认识的,我就不用介绍了。师弟,这就是天下第一花魁李师师姑娘。一般人是很难见到她的。”
李师师一一向四人敬酒,只见段铮神情有点忸怩,而顾姑娘眼睛红肿,面带悲容,像是刚刚大哭过的样子。四人皆是蓬头垢面,那模样像是一起去农田里,刚干完活回来的样子。
吃饱喝足后,沈延望说道:“师师,这位顾姑娘是段铮小时候的青梅竹马。这次来京城投奔段兄,结果他父亲不同意。我便想着先安顿在你这里。顾姑娘的日常支出由我来承担,你可不能让老鸨安排顾姑娘干那个活就行。”
这段话是沈延望临时杜撰的,听得段铮和顾红玉一脸茫然。刘长卿看着他们俩困窘的表情,觉得十分滑稽,一时忍不住,把刚喝下的一口酒喷了段铮一脸。李师师见状,也不禁嫣然一笑,起身过去拿手帕帮段铮擦脸。
其实李师师一进来,段铮就觉得李师师风情万种,娇艳欲滴,但也不好意思多看,只是埋头苦吃。如今美人竟然走过来,给自己擦脸。
那朱唇粉面就快贴在自己脸上,那盈盈秋水般的眼睛让人心荡神迷,特别是李师师身上那种说不出来的香味,撩得段铮这个处子心猿意马。
李师师走到顾红玉面前,拉着她的手,说道:“既然沈公子和段公子信任我,师师就把顾姑娘当成自己妹子,绝不会让顾姑娘在这受到委屈。”
李师师见顾红玉楚楚可怜,又看桌上三人表情古怪,心中明白,这顾姑娘绝非段铮的青梅竹马,四人之间必定另有故事。但李师师素来不问出处,不问缘由,看破沈延望胡说八道,却不说破。
李师师看四人吃吃喝喝差不多了,便说道:“师师已让人备好了热水,请各位去沐浴吧。青梅,请带三位公子去浴池。顾姑娘请随我来。”沈延望、刘长卿都是丰乐楼常客,但段铮却是第一次来青楼,既好奇又羞涩。
到了浴室,当侍女上来为段铮宽衣解带时,段铮第一次在陌生女子面前赤身裸体,两个耳角不禁微微泛红。沈延望、刘长卿看着段铮的窘态哈哈大笑。一会,三个人便舒舒服服泡在浴池内。
刘长卿笑着问道:“段铮今年几岁?”
“我十八。”
“哦,那你比我们小一点,我十九,沈兄二十。段铮你,该不会还是童男吧?”
段铮听后,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支支吾吾地说道:“呃,正是。”
在大夏这个时代,提倡早婚早育。一般情况下,男十六、女十四便可以结婚了。在一般的官宦人家里,段铮确实属于老处男了。刘长卿和沈延望相视,哈哈一笑。
沈延望笑着对段铮说道:“不如由我来安排,找个美女老师破去你的童男之身,以免日后洞房花烛夜时尴尬。你应该不会怯场吧。”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受到天目岭杀人事件的刺激,又或是少男对异性朦胧的感觉,段铮不禁脱口而出:“好!”
话音刚落,段铮心里就打退堂鼓了,但看着沈延望、刘长卿笑嘻嘻的样子,又怕被笑话。心中其实非常纠结,但脸上却装成一副什么场面没见过的样子。沈延望马上招呼侍女进来,和侍女低语了几句。
看见侍女进来,段铮不自觉地拿起浴巾遮住下面。沈延望见状,便以过来人的身份开导段铮:“《孟子》里说,食、色,性也!说的是这男欢女爱就和吃饭喝水一样,都是人之本能。你不用紧张,到时候放松自己就行。”
刘长卿笑着说道:“我就怕段铮到时候,紧张得连路都不会走。” 沈延望、刘长卿两人又是哈哈大笑,只有段铮一脸尴笑。
三人沐浴完毕,各由不同的侍女领到后院。这丰乐楼的后院极大。段铮跟着侍女左拐右拐,直到了一间精致的房子前停下。侍女推开门,说道:“公子请进。”
段铮表面上故作镇定,但到了此处,心脏一顿狂跳,觉得脚都软了。等段铮进去,侍女便把门关上。走进里屋,段铮掀开卷帘一看,正中坐着居然是李师师。
李师师笑着说道:“段公子请坐,听师师为你弹一曲。”段铮定了定神,坐下喝茶,听李师师弹曲。只听得曲声缠绵柔情、宛转动听,而佳人一缕轻纱裹身,勾勒出玪珑浮凸的曲线。
没多久,段铮只觉面红耳赤,意乱情迷。而眼前这个帅气、淳朴、青涩的少年,全身充满阳刚之气,又何尝不是让李师师心中荡漾。一曲弹罢,李师师起身牵着段铮的手说道:“段公子请随我来。”
两个人到了床边,李师师褪去轻纱,便替段铮宽衣。段铮情热似火,一把抱住李师师,只感到温热的双唇吻上来。段铮犹如电击般身心发烫,血脉偾张,再也忍不住,三下两下解去李师师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