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宴席初遇(1 / 2)
若说原主对人情算计完全不通,其实也不过是伪装自己的一层皮罢了,从深宫中长成十八载,即便是一个没有母族且不受宠爱的皇子,也会被众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有时候天生身体不足也可以是保护自己的利器,表现的柔顺早衰真正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见的太多了,那颗心疲了。
如果他可以生在一个普通人家,做个欢欢快快的少年郎,何至于心思抑郁成疾,一个没有内在攻击性的人活在这争权夺利的皇家,无父无宠代表的不是无权势,而是没有去争的心。
无人真正与他谈心,无人真正于他有什么意义,行尸走肉的活在这个世上,后面顾乔的出现,其实也不过是原主最后与这条薄命的负隅顽抗罢了,只可惜他失败了。
李承懿可以说他脆弱,可以说他不知进取,却不能说他错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现在他成了这个中晋注定早逝的六皇子,便不信那条被固定好的命。
心里的病治好了,但是这拉胯二十年的身体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每次从床榻上晨起,直不起腰的日子,对于他这个健身狂魔、跆拳道忠实粉丝来说就是另一种折磨。
好在房中伺候他的下人让一早便被他打发走了,自食其力好歹这面子算是保住了。
宣城王府中有一处偌大的演武场,是原身被赐府前便存在的,之前于此地居住的乃是先帝时期的一位将军,只是当时战乱频发,那将军府一家涉嫌偷通敌,便被全家连坐了,剩下这宅子一直未有人居住。
当时内务府其实也来询问过是否要改一下这格局,只是那时原主想的是什么呢,或许也是艳羡的吧,留着也是对自己有朝一日可以立于其上的一种期冀,没想到倒是便宜了他。
前些日子宫中例行检查的太医来府上把脉,光是听到那无数个不能,他就脑袋疼,什么都不能干,他还夺个屁位,直接躺棺材板上等死得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特意给他安排的庸医,怕不是想治好他,而是盼着他早点去。
没办法李承懿只能去私库寻一寻还是否有能变卖的东西,前些日子他叫人去处理了那些吃干饭的下人,然后买了些新奴仆,没想到这宣城王府账上的银子竟然就这么彻底空了。
这着实怪不得他,原主虽有王爷的份例却不曾在朝中任职,皇帝逢年过节都把他这个不长露面的儿子忘的一干二净,还每月都要花大价钱去耗费在那死贵的药方身上,着实是身无长物一身轻。
这可苦了李承懿了,在原来的地方,他每日累死累活去经营公司,为的不就是说一不二、财富自由,大手大脚纸醉金迷的生活过多了,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接二连三的不顺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但是他偏偏又不能去做一些打草惊蛇的动作,只能生生忍着每日吃咸菜白粥的日子,表面上还得表现成是因为调理身体才不得已而为之,私库里的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这才请了民间的医师开了调理身体的方子,买了些练武器材,偷偷的能溜出去吃点大鱼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