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消失的负担（1 / 1）

王进成听到敲门声从梦中惊醒，赶紧起身开门，敲门的两个人是公社的干事（相当于现在在乡、镇工作的普通公务员）。“出了什么事？”王进成赶紧问道。

“刚刚接到消息，你母亲去世了，你妹妹自杀了！”王进成听到这里，有些站立不稳，红艳一把扶住他，问道：“进成的母亲在哪里？他妹妹又在哪呢？”

“在离这里二十里地的王家村。”那两个人抢着说道。“赶紧上车，走！”红艳拉着王进成上了车，吉普车快速地向王家村驶去。

一路上，红艳心情复杂，她对王进成已经心灰意冷，离开他只是时间问题。可是，考虑到爸爸目前职位的重要性，她还是想把离婚的事情暂时放一放，不要因为自己的婚姻影响到爸爸的工作，哪怕仅仅是阻碍，她不想让爸爸因为她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伤害。

到了王家村，天已经蒙蒙亮了，车还没停稳，王进成就着急下了车，脚落地的瞬间差点摔倒。

他一路奔跑，来到母亲住的小屋旁边，看见几个人正在用担架从屋里往外抬遗体。他急忙跑上前，公社治安特派员走过来，拍拍了他肩膀，“已经去世两天了，今天才被来她家串门的村民发现。初步判断这是一起刑事案件，有村民反映两天前的夜里，老人和你妹妹在院子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还有打斗的声音，邻居想要去劝阻，两个人就回到屋里去了，后来就没有动静了。邻居反映平时两人关系很好，以为这次可能是小矛盾，也没在意。直到后来发现，老人和你妹妹双双去世了，这个事情我已经向上级汇报了，相信不久就会查清楚的。”

王进成此时的心情异常复杂，既有亲人离开的悲伤，又有解脱后轻松，他呆呆的站着，红艳看见他一言不发的站着，安慰道：“进成你要想开点，人死不能复生，当务之急是要查清真相！”

王进成这才回过神来，把头靠在红艳的肩膀上哭泣起来，让他最痛心的还是妹妹晓燕。

表面上，他们以兄妹相称，实际上是同居关系，晓燕很喜欢王进成，王进成是远近村子唯一一个被选派去省城读书的大学生，这得益于王进成的爷爷。

在解放战争中，省城的战斗异常激烈，王进成的爷爷被村里抽调负责给转移到村里的大学老师做饭，在一次敌人的突袭中，为保护这所大学的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负过伤。

王进成上学的那个时代。还没有恢复高考制度，主要是以推荐、选派为主。正是在这个教授的大力推荐下，加之王进成成绩优秀，被省城大学录取。王进成和妹妹这种特殊的兄妹关系，一直保持到了他大学二年级的时候。

二年级的暑假，那年天气炎热，家里平时只有晓燕和王进成的母亲俩人，晓燕只穿了一件小布衫，晓燕比王进成小两岁，这时的晓燕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看到母亲不在屋子里，王进成决定不再掩饰那跃跃欲试的欲望，一把抱住晓燕，晓燕并没有反抗，只是喃喃地说：“你喜欢我吗？进成。”“喜欢，喜欢，我喜欢你。”王进成胡乱应付着，看见晓燕没有反抗，就放下心来，把晓燕抱到炕上，就这样王进成打破了兄妹的界限。

之后，两人索性住在一起，王进成母亲发现后，要求王进成不能辜负晓燕，毕业后必须迎娶晓燕，有了王进成母亲的承诺，晓燕对王进成更是言听计从。

王进成这个从小到大性格懦弱，只知道顺从的人，第一次感觉到了优越感。他从晓燕身上得到了身体和精神上的满足。他信誓旦旦的答应了母亲的要求，之后每逢假期晓燕就陪在他身边。现在种种迹象表明，晓燕身上长期积累的精神压力最终还是爆发了。

过了大约周左右，尸检报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