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不再犹豫地吻住了她的嘴唇。(1 / 2)
一场闹剧来得快也去得快,毕竟再怎么闹,这也是关叙私人的小岛,关君意翻不起什么浪来。
安东尼奥平时看上去斯文儒雅,这个时候袖子一挽像是切成了战斗模式,几个人中数他出力最多。
赶走关君意甚至没用岛上的游艇,安东尼奥不知从哪找来一艘看上去像是运送食材的轮渡,无视对方的谩骂,把他架了上去。
关君意其实此行来,这样的结局不是他的本意,他本想说些兄弟情分的话让自己如今的困境得以改善,可当他刚上岛看见关叙跟新婚妻子浓情蜜意的模样,嫉妒和愤怒占据了理智,才没控制住情绪,落得如今局面。
等船只行驶在公海上,关君意才奋力地挣开有些松懈的保镖。
安东尼奥已经回小岛处理事情了,船上只有负责把他带回机场的人。
关君意看着这些人,忽然冷笑一声爬到栏杆旁,啐了一口。
这些都是关叙带来的人,自然是知道关君意身份的,登时全都站了起来。
关君意想看的似乎就是他们这样的表情,登时笑了出来:“怎么,紧张了?”
“我再怎么样也姓关,要是你们真的敢把我怎么样,我出了事,你们会好过么?”关君意孤注一掷地咬牙,“我算是走投无路了,但关叙他也别想好过!”
他说着,趁着海风的惯性,松开握着栏杆的手,猛地往海上一跃!
那几个人看了,像是也被关君意的最后一句话唬到,连忙也跟着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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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关叙这边已经风平浪静了。
他跟阮秋棠一起回了海边别墅,与她的亲友们又聊了一会儿,让厨房准备了餐点,再带她们回房间倒时差。
林彤和其他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没提刚才的插曲,都知道像关叙这样地家庭里,表亲中会有点冲突再正常不过。
然而只有一个人不这样。
阮秋棠的外婆只喝了一口茶,见关叙进来了就主动开口问:“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她刚才不多问,不代表她并不在意。
关叙的神情也很自然:“抱歉,外婆,这是我的一个表亲,生意上出了点事,想趁着这个机会来找茬。”
“那赶走了吗?”外婆的话也相当直接,她并不关心这人跟他有什么关系,在意的是他如何处理。
“已经在公海上了,我会让他先回国。”
“不会出什么事就好。”外婆虽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担心地皱了皱眉。
“是我的问题。”关叙唇线平直,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很诚恳地道歉,“我的宾客名单里没有他,只是他还是借着别人的关系来了。”
“我没有处理好,抱歉。”他说,“但我保证在婚礼开始前,都不会再出任何意外了。”
大概是他的态度真诚,阮秋棠的外婆总算放心了些:“那好。”
“没事的外婆,”阮秋棠笑吟吟地,主动替关叙解了围,“也就是说了两句话,阿叙之前跟我讲过的,不是什么大事。”
“来,”她递上一块费南雪,“这个好吃,阿叙找的我最喜欢的法国甜品师做的。”
见她神色也自然,外婆才终于松缓了,接过来:“还是那么爱吃甜食。”
阮秋棠又跟她撒了几句娇,好歹是把人哄放心了。
“你想不想听我弹弹琴啊?”阮秋棠靠着她说,“哦对,你还是先跟巧姨倒好时差。”
她笑眯眯的:“毕竟你明天还有重要任务呢。”
外婆本来也就有了困意,知道她是在劝自己早点睡觉,也顺着她的意道:“好,好。”
“走,我带你过去。”她主动搀着对方,说道。
外婆这么多年跟巧姨住一起习惯了,房间安排的也是最大的一间套房,在二楼的最佳位置。
阮秋棠带人过去的时候正好经过自己跟关叙的房间,外婆像是也察觉到了,随口一问:“小棠,你住这里?”
“嗯嗯,”阮秋棠立刻乖巧点头,“这是我跟阿叙的房间。”
门没关严,老人家没了刚开始的紧张,也就多了一点好奇心。
她站在门口往里看,阮秋棠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差点呛到。
今天早上的事就已经证明了自己的睡相,然而当时两人在床上还打闹过,安东尼奥来了一次没敢再进来,后面就是出来迎接客人了,因此那张大床就乱得十分嚣张,且显眼。
尤其是从外婆的视角来看,凌乱的床单和没来得及叠好的、有一半都落在了地上的被子,仿佛都在说明什么。
阮秋棠咳嗽一声:“那个, 外婆,你跟巧姨的房间在二楼……”
“好好好,小棠不想让我看,我就不看,”外婆似乎是很善解人意地顺着她的话开口,也跟着她往电梯走,只是老年人在儿孙这方面的八卦心还是有的,又说了一句,“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不是的外婆,我没害羞……”阮秋棠简直百口莫辩,她现在是不可能把实情说出来的,而在这种情况下,要对外婆说昨晚他俩真的只是盖着一张被子没做其他事,那肯定是没人会信的。
她越想解释就越急,一时间差点没咬到舌头。
“好了好了,没害羞。”外婆此时的笑容显得愈发慈爱,“没事了没事了。”
阮秋棠拉着她的手,都不敢接话了。
“说实话,我来的时候跟巧姨还有着那么一点点不放心的,”她说得也很直白,“刚才又有点担心你,是不是过得没有我们想象中好。”
阮秋棠的脚步顿了顿,没想到她会那么直接地说出来。
然后她又听见外婆说:“不过现在好了,我比之前还要放心些。”
阮秋棠在这一刻心情有些复杂,一时不知道该庆幸自己跟关叙的演技真的很好,把外婆和巧姨都骗过了,还是因为这个谎言产生些许愧疚。
她最后只是抿唇一笑,像是撒娇般的说:“我本来跟阿叙就挺好的,你们别担心我。”
“好好好。”外婆跟她进了电梯,“那听说他给你要回了合约,明年有没有什么计划?”
“这个啊,”阮秋棠想了想说,“我打算把商业的演奏会再减少些,福利院的话,如果院长不嫌弃还是会去,如果去不了,那就去别的国家义演几次。”
“排这么多?”外婆像是没想到,吃惊地问了一句,“那你们可要注意些呀!”
“啊?”阮秋棠一时没搞懂她说的注意什么,“怎么了?”
“你们年轻人刚谈恋爱都是很厉害的!”外婆若有所指地拍了拍她的手,“要是到时候没注意揣了孩子,满世界飞的可对身体不好呀。”
阮秋棠听到最后一句整个人一懵,随即道:“外婆!!”
她的脸想不红都不行,心想外婆肯定是看到那张床的狼藉模样,误会大了。
可是这种事不能解释,她只能努力转移话题:“什么孩子不孩子的!”
“好啦好啦,小棠不好意思,我就不说了。”外婆跟她走出电梯,去了二楼的房间,笑得很温暖,“你们晚上也早点睡。”
见她终于不说了,阮秋棠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你们也是,这里每个房间都可以联系的,有什么事都及时跟我说。”
她站在门口,脖颈上还是关叙给自己系上的天鹅绒丝缎:“你好好休息,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