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偷袭(1 / 2)
秦初谣微微敛眉,“这个案子买官受贿脉络清晰,只要获取了张奎的口供,一干人等便可受罚,怎么还需要宸王亲赴冲洲去查此案呢?”
“因为张奎死了。”
“死了?”秦初谣感到有点意外。
“自尽吗?”一般这样的人怕过多的牵连,自尽也不算奇怪的事。
慕宸琰眸光深暗,“也可说自尽,也可说是他杀。”
“这是什么意思?”秦初谣疑惑道。
“冲洲节度使是单独面见父皇时上报的这件事情,父皇命人传旨张奎时并未让太多人知晓。”
“而张奎也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父皇当场出题要求殿试,所以张奎才在没有准备的状态下未写一字。”
“父皇震怒后当场把张奎关押天牢。”
“今早,张奎便死了。”
慕宸琰看着秦初谣,每个字都加重了音,“毒、发、身、亡。”
秦初谣眉心跳了一下,“事出突然,张奎不可能把毒药随时带上身上,如果他有这个先知的觉悟,也不会在皇上面前交白卷。”
“所以更有可能是遭人灭口,而能在天牢之内自由出入之人,身份也必定不凡。”
“可知是谁去过天牢?”
慕宸琰摇摇头,“张奎死后,当时值班的所有守卫都被收押,还没等问话,他们都集体自杀了。”
“所以父皇私下召见我,让我秘密彻查此事。”
“我们准备要出发了,你还需要多长的时间准备?”
秦初谣想了一下,“半个时辰。”
“你先出发,我回去整理一下,然后快马加鞭追上你们。”
慕宸琰点头,“好,你尽快。”
出了宸王府,秦初谣来到首饰铺叫上十穆和苦乔。
换了衣服后回到国公府,命下人收拾东西。
然后找到母亲,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要住到宸王府去。
曲瑞华虽然备感意外,但女儿现在毕竟是宸王妃,也没有理由阻止。
巧雨和思妙则带着行李帮秦初谣打掩护住进了宸王府。
很快秦初谣三人便在路上与慕宸琰汇合。
一行八人快马加鞭赶往冲洲,除了必要的休息,几乎没有浪费的时间。
经过几日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黄昏时分赶到了燎原县。
侍卫敲响了一户百姓的大门,开门的是一位年轻妇人。
侍卫礼貌向妇人打探张奎家的住址。
听到张奎的名字,妇人露出一丝的厌恶的表情,然后叹息道,“他们一家全都死了,前两天发生的事。 ”
侍卫追问,“怎么死的?”
妇人似乎不想多议此事,“我也不知道太多,你们最好去衙门问一下,是他们在处理这件事情。”
侍卫还想再问下去,妇人则以孩子在哭为由很快将门关上。
看到妇人避而不谈的态度。
“先去衙门吧。”慕宸琰说道。
然后一行人很快赶到了燎原县衙,在曹县令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义庄见到了张奎家人的尸体。
星辰掀开白布,依次检查死者的致命伤。
“前两天晚上,张家遭遇了入室盗窃,一家六口人,全部遇害。”
“此案张家死者六人,分别是张良,和他的夫人蒋勤,次子张强和夫人黎兰以及他的两个孩子。”
负责侦办此次案件的宋捕头补充说道,“凶手在我们审讯的过程中畏罪自杀了。”
说到这的时候,秦初谣锐利的发现宋捕头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躲闪。
“哪具是凶手的尸体?”
“这一具。”宋捕头指了指最靠里的一具尸体,手有些颤抖。
秦初谣走了过去,正要掀开白布。
宋捕头抓住了秦初谣的手,“尸体不吉利,姑娘还是莫要看了,免得晚上做噩梦。”
秦初谣眸种闪过一丝怒意,一把将宋捕头的手甩开,白布一掀。
看到尸体的一刻,秦初谣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凶手乞丐装扮,衣服破败不堪,鼻青脸肿,口唇歪斜,全身裸露皮肤无一不充血青紫。
看得出来此人生前遭受过很重的虐待。
慕宸琰眉心紧皱,向秦初谣这边走来。
曹县令此刻深感不妙,立刻向前说道,“凶手的伤是在与被害人搏斗的过程中造成的。”
“所以凶手顺手捡起了院中的砍柴刀杀害了被害人,一时杀红了眼,全家都给杀了。”
“我们有目击证人。”
这时候检查完被害人伤口的星辰走了过来,在慕宸琰耳边低语了几句。
慕宸琰眼神幽冷,看得曹县令心里发怵。
“把证人叫过来,我要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慕宸琰声音冰冷,曹县令浑身寒颤。
回到县衙,曹县令给慕宸琰奉上了最好的茶,便战战兢兢的站在一侧,不敢坐下。
“张良家可还有幸存者?”慕宸琰沉声问道,声音中有几分皇子的威严。
“回宸王,张良一共有一女两子,此次遇害的是二子,而最小的儿子张奎则在朝中任职。大女儿张婳七岁时便失踪了,一直音讯全无。”
“冲洲节度使来到燎原县时,是你反馈张奎的问题?”
“是,是我反馈的。”曹县令连忙承认。
其实这是是那日与节度使巡视县城时,节度使听旁人议论得知的此事。
曹县令自知老乞丐屈打成招的事情怕是瞒不过宸王了,得在其他的事情上揽点功,希望能把官位保住。
看着曹县令畏畏缩缩的眼神,慕宸琰心中已略知一二。
很快衙役带着证人前来,证人说他并没有看到乞丐行凶的过程,只是看到乞丐全身血迹,手持凶器在张家院里徘徊,于是他才报了官府。
“那名乞丐脸上可又被人殴打的淤青?”秦初谣问道。
证人努力想了想,回道,“没有。”
听到证人的回答,曹县令和宋捕头背脊直冒冷汗。
慕宸琰看了一眼星辰,冷声道,“都关押起来,明日上报冲洲府。”
“是。”
星辰带两名侍卫把曹县令和宋捕头押了下去。
此时,证人还跪在地上,看着坐上之人的气势,心里也有些发慌,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