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霸总小娇妻22(1 / 2)
“像他这样的人,亲缘友缘皆淡薄。”
裴父笑了声,似嘲讽,“你觉得你会是那个特殊的吗?”
迟瑶沉默片刻,还来不及开口,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沉默。
裴景应该快到了,她知道是裴景打来的电话,看了一眼对面的中年男人。
裴父笑着问:“裴景的电话?你不接吗?”
迟瑶接起,电话里传来裴景冷淡的嗓音。
“还没下来?”
迟瑶摇摇头,又想到他看不见,说:“不是,在旁边的咖啡馆,你父亲来找我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片刻,呼吸变得急促,问:“在哪?”
“左转直走第一家。”
急促脚步声从听筒里传入迟瑶耳朵里,迟瑶听见他说:“我来接你。”
迟瑶嗯了声挂断了电话,抬起头对上他饶有兴趣的眼神,语气坚定:“我不会害怕裴景的。”
“我不知道您和我说这些是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但我相信裴景,我了解的,看到的裴景不是你说的那样的。”
他也许冷漠,但绝不是什么为非作歹,不明是非的人。
裴父张嘴还准备再说些什么。
迟瑶抬手打断他,招来服务员结完账后站起身,“裴景来接我了,我就先回去了。”
外面夕阳还剩下一点余晖,照在匆匆而来的裴景身上,为他镀上一层光,像是怜惜他受过的所有苦。
迟瑶从裴父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个不太完整的故事。
有精神病的父亲,柔弱的母亲,皮带、瓷器与肉体的碰撞声和哭泣声是他的童年。
为什么一个有暴躁症的男人会始终挂着温和笑容,为什么裴景永远不会笑,眼里总是没什么情绪。
迟瑶不敢再听他说下去。
那些难过的经历一定会狠狠揭开裴景的伤疤,让血淋淋湿漉漉的血肉肝脏从里面涌出来。
裴景不知道那个男人和迟瑶说了多少。
在遇到迟瑶以前,他从不认为自己的过去有什么难以启齿,不觉得自己的情绪无法表达有什么不好。
但在遇见迟瑶以后,他开始介怀于自己不是一个正常人,开始觉得那些过去难堪。
他站在原地,被她注视着,感觉身体一寸寸僵硬麻木,巨大的麻木之后最先恢复的竟然是味觉。
不然他为什么会觉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