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可不可以不要让他再痛了……”(2 / 2)
最先入眼的是他的后背,宽阔有力,多一分狂野,少一分单薄,肌理匀称,恰到好处。然后是后腰,动静之间很有力量感,像钩子一样,摇光心里痒痒的。
她看得眼热,嘴角也不由带起一抹笑意。
“诶诶诶,花痴,口水要流出来了。”胖子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还有人呢,你眼神收敛点。”
“啧。”摇光对他翻了个白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她倒是不觉得害羞,只觉得胖子坏她心情。
“行了行了。”吴邪出来拉了胖子一下,在他们中间和稀泥:“小哥还等着呢。”
闻言摇光挑衅的对胖子挑眉,然后就往盆里捞起了热腾腾白毛巾,拧干水分往张起灵肩上敷。
胖子被吴邪拉着还不服气的吐槽:“你看她那眼冒绿光,狼血沸腾的样子,要是咱们俩不在这,我看她能把小哥活吃了。”
张起灵听到这抬头看了胖子一眼,然后又看向摇光,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摇光含笑对上他的眼,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了,就是喜欢才看的嘛,换成其他人,她才不屑一顾呢。
又换了几次毛巾,直到张起灵身上的麒麟全部显现,踏火麒麟,栩栩如生。
摇光头脑一热,白嫩的食指,顺着他的后肩一直滑到他的腰间,温热的触感,柔韧的肌理,她的指尖几乎能感受到他血液的流淌。
张起灵顺着她滑动的指尖,直起腰背,摇光一时间竟有一种这个男人在她掌控之间的感觉,她忽然觉得有点渴。
不,不是忽然,是一只都在渴,她的心,她的骨,她的肉都在渴,渴的迫切,渴到她觉得她的血在烧。
张起灵捉住了她停留的手,白嫩的柔夷能被他一手掌握。
他握的有些紧,手上用力又把摇光拉到自己面前,他看她一眼,似乎实在告诉她不要作乱。
嗯,是她被他掌控,从来如此。
哪怕现在他坐着,她站着,是他在抬头看她。
胖子和吴邪已经很自觉的选择性失明了,胖子拿着昨晚张起灵画的穷奇在他身边做对比。
“看这笔数和风格,这穷奇和小哥身上的麒麟估计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应该是同一个系列的。”
他突然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你们说这塌肩膀不会和小哥是亲戚吧?”
吴邪觉得这是无稽之谈:“怎么可能。”
摇光倒是觉得有几分可信度:“也未必?”
“怎么说?”
摇光解释:“60年代九门合作盗墓活动之前,张大佛爷曾经全国广泛的寻找张起灵,我和小哥是听到了风声才去的长沙,但在这之前我不知道张大佛爷到底找到了多少个“张起灵”,也许这个塌肩膀就是当年的“张起灵”之一。”
“也有可能。”胖子若有所思。
“小哥的纹身这么特殊,如果不是和小哥有关联,怎么在同一个地方有差不多的纹身呢?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家族的族徽呢,一个辈分轮一个,一个脱了衣服,就知道谁是爷爷,谁是孙子。”
胖子插科打诨:“小哥,你和那塌肩膀谁是爷爷,谁是孙子?”
吴邪调侃他:“你是孙子。”
王胖子丝毫不觉得羞:“但是想和小哥攀上亲戚呢,也有小哥那一身功夫和那老闷宝血。”
他转向张起灵:“你说是吧,爷爷。”
摇光:“少乱攀亲戚。”
张起灵:“不要。”
吴邪笑的不能自已。
胖子自讨没趣:“白得的便宜都不要。”
摇光驳他:“你也说是便宜,那谁要占你便宜?”
她又说:“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或许是塌肩膀真的和小哥有关系。”
胖子问吴邪:“天真,你不是九门的人吗?你就没听过这穷奇纹身的事儿?”
吴邪摇头:“九门里的事我知道的还没小哥多呢。”
胖子忽然被点醒,作为陪伴张起灵最久的人,他将目光投向摇光:“小哥知道的,那么你是不是也知道一些?”
“终于想起我了?”摇光得意的晃晃脑袋:“既然他这么可能和小哥有关联,那九门之中就往张家打听打听。”
吴邪突然想起了摇光身份证那件事情。
张大佛爷没有子嗣,九门里活的,姓张的,已经很少了。
“你是说新月饭店的张日山?”
摇光点头:“孺子可教也,可以让解当家的去给你问问。”
“我现在就给小花打电话。”吴邪醍醐灌顶,急匆匆的抓了手机就给解雨臣打电话。
吴邪出去打电话,胖子也不想继续待在屋里,与其在这里看他们两个秀恩爱,他还不如去找云彩。
“得得得,胖爷我先出去了。”
摇光:“顺便把水盆也带出去。”
“行~”胖子抬着水盆离开。
摇光晃了晃她被张起灵握着的手,从牵起那一刻,他一直都没有放开过。
张起灵松了点握她手的力道,摇光趁机手心翻转,和他十指相扣。
掌心柔软,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瘢痕,这瘢痕他左右两只手都有。
多少年苦难折磨,多少年的逼不得已,他掌心的瘢痕就是他所受苦难的印证。
她在他面前蹲下,牵起他的左手,上面还有被火灼伤的伤疤。
她仰头看他。
张起灵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水光,他觉得那浅浅的水光好像突然翻起巨浪,对着他扑了过来,巨浪要将他淹没,压得他不能呼吸。
“阿摇,别哭。”他的声音比起平时多了些隐忍与低哑。
他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闷,眼前这个女人确实是不同的。
摇光带着他的手背贴上自己的脸颊,轻轻蹭了蹭:“痛不痛?”
她红了眼眶:“还痛不痛?”
一时间张起灵竟没有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他掌心的瘢痕还是他左手的烧伤。
他只回答她:“不痛了。”
这一声不痛,让摇光筑起的防线直接崩溃,怎么会不痛呢,她忽然低头伏在他膝上,泪水止不住的奔涌而出。
怎么会不痛呢?肉体伤口总有愈合的那一天,可灵魂上的磨难与伤痛要怎么愈合呢?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让他再痛了?
张起灵本想将她扶起来,可她忽然发现她在颤抖。
起先他只感到她身体轮廓在颤动,就像蝴蝶振翅而起的那一瞬,他忽然明白,她在哭!他听到了她压抑的抽泣声。
他将原本要扶起她的手放到了她的后脑上,她的长发散落,有些落到了他的膝间,他顺着她的长发,一次一次的反复。
“阿摇,不痛了。”他轻轻俯身对她说:“不痛了……”
摇光听到他的安抚,逐渐平静,她内心恳求命运善待她的爱人,少磨难,多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