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为他人作嫁衣裳(2 / 2)
“请你,杀了我。”军桐跪在了死了身后, “让我死在对你爱意的巅峰。”
这两个人在干嘛啊?即兴发挥吗?这两个人都不按剧本来啊。
难道是军桐想给仇叶下马威?
我看了一眼仇叶,仇叶根本没有看军桐,他在看书。
我很好奇死了会怎么接下去。
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死了的脸。
戴上眼镜,就是清晰,连死了脸上的毛孔都能看见。
“你不懂爱。”死了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军桐, “最爱是把对方的命看得比自己都重要。小猫妖,离开这吧。外面天高海阔,你会遇到那个人的。”
“付出生命?为另一个人付出生命?”军桐困惑地抬头,看着死了道,“那不就是献祭吗?”
“不一样的。”死了道, “献祭是给神,但你不是我的信徒。你要是作为我的爱人,在别人想要伤害我的时候,奋不顾身地保护我。这就是爱。”
“谁能伤害你?”军桐气鼓鼓道, “天下没有比你更强大的存在了。”
“没有吗?”死了微笑道, “我自己呢?”
军桐变了脸色道: “那你可真矫情。我要是你,我就把我喜欢的人,牢牢拴在我身边,根本不可能自己伤害自己的。”
“可你不是我。等有一天,你觉得你是我的时候,那就是爱了。”死了道。
军桐站了起来,她双手叉腰道: “不愧是活了几千年的上古神,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你知道魔方吗?你应该不知道!但是你说的爱,就像魔方,千变万化,没个定论。我不想听你对爱的定义,在我看来,爱就是不变。”
“小猫妖,那就不听,去找你想要的爱。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一个人,和你志同道合的。”死了又想往宫殿外面走。
他怎么还走?!外面真的是一片荒芜啊!啥植物都没有!!!
也罢,反正是吸引人来,要是有人为了来看宫殿,结果发现外面一片荒芜,觉得自己受了骗,那也不好。
军桐紧随其后道: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这样的人了。大家都忙得很!不信你和我去看。”
“好。”死了和军桐一前一后出了宫殿,走进了荒芜中。
“一点也不唯美。”我只能这样说, “还不正能量。”动不动就是献祭,就是死亡,感觉好非主流,好中二。
现在哪里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爱都在故事里。
“你在批评我吗?”军桐道。
“太棒了,你觉得好,我就让死了发咯。”我把视频剪辑后,发给了死了。
“什么死了,他现在是单长生。”军桐从包里掏出一张身份证,递给了死了。
哦不,现在他是单长生了。
“真牛。”死了都没有去北京,就有了北京户口,还改名换姓成了单长生。
要是哪个逃犯,有这样的关系,岂不是一辈子就找不到他了?
单长生接过,看了一眼,把身份证递给了我道:“主人,你帮我收着吧。”
“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吗?”他看起来根本没有兴奋,完全随遇则安,云淡风轻。
“喜欢啊,说了,和主人姓我很开心。还要,再重复吗?主人,要说几次,才记得对方的话吗?”单长生道。
“剧情你满意吧?”这两个人从死蝴蝶那就开始即兴表演了。我根本不敢阻止。
“演戏,不用在意后文,当然无所谓。”单长生道。
“军桐,你真那么想吗?让我死在对你爱意的巅峰?”我不理解,军桐跪下说的话,不像是假的。
“你是笨蛋吗?我是这种人吗?我只可能是我不爽让对方死的人。”军桐像受了什么侮辱一般道, “还请他,杀了我,呕。”
看军桐这态度,我放心了。
两个人都演技高超,都没有当真。就我一个局外人,入了戏。我是笨蛋。
不过,爱到底是什么呢?
肖离当时说那七个生日愿望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他爱我。
结果是假的。那到底什么是真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它是在跳动的,我活着,我是真的。
真的喜欢夜世行。
死了,呸,单长生,发了视频之后,果然有很多人问这是在哪里拍摄的。
不过,这是要卖卖关子,让更多人都好奇的。
这叫做故弄玄虚。
一两天后,热度高得离奇,还有官方新闻报道后,我才让单长生在评论区回了地址。
吴忧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调离子虚了,接替他的是一个在别的地方当局长的官,这是对方平步青云的跳板,他现在完全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可是我压根都没有听出吴忧的不开心来。
“那你去何处高就啦?”没有比子虚更荒凉的地方了吧!那他去其他地方不也是平步青云吗?这放古代,就是升迁了。
“回家乡了。”吴忧语气有些沉闷, “还是家乡好,为家乡建设做贡献吧。”
“你是何方人士?”直接问他是哪里的,好像有点呆。且容许我文艺一秒。
“河南。”吴忧轻飘飘道。
他太过轻飘飘,我说不出话来。
对于河南这个地方,我不怎么熟悉。
但是,怎么说呢,我看的最多就是网上地图炮,大家比较哪地的高考更难,总是要把北京和它比。说河南就一所211,考生还多,北京卷简单,录取线还低。
其实北京真的蛮卷的,像我这种只能出国留学。
“你们高考蛮难的,那你真厉害。”我笑道。吴忧竟然是单枪匹马从河南考到四川大学,然后又去甘肃当公务员的。
虽然他说他没有考试,可是四川大学是985,进去了就已经很棒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分数其实没什么用。”吴忧道。
“也不能这么说吧,也有......也有人靠考试实现梦想的啊。”虽然我周围的人不用考考试实现梦想,但应该有的。
“我知道你是谁了,十三号,我会看你的剧的,带上我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狗狗一起。”吴忧道。
好家伙,他亲戚建在的真多!!!
“那感谢你的支持啦!”我笑道。
和他说了些有的没的,我挂断了电话。
或许,我不该去接触这些人,因为出生环境不同,遇到的事情不同,我们的观念,对世界的看法也不同。
我能改变的东西太少了。
可是,可是,吴忧至少回到了家乡,已经算进步了吧。
不然,吴忧应该还在子虚,和残破的神像为伴。
我看到了一个新闻,是新的子虚文旅局局长的采访。那是应该看起来生活就开得很好的中年男人。他说感谢有人捐助,才让曾经的灿烂重现于世,他呼吁大家在意文物保护,他......
我退出了视频,他在说什么?是他干的吗?真不要脸!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他怎么如此心安理得地把别人的功劳归功于自己,怎么好意思的?他不会觉得于心有愧吗?他甚至白白胖胖,根本没有被紫外线迫害的痕迹!丝毫都没有!
我想不明白,我很不开心。
老天啊,还不如来一场大地震,从地裂开一个洞,把那座宫殿埋地下去。这样,一了百了。好比看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信口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