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就一个人（2 / 2）
“......小乐......你还走吗......”
“......我......怕是等不了了......”
李乐颤抖着嘴唇，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已经垂垂老矣，一瞬间泪水噙满了眼眶，但还是不太敢向他走近。
“......小乐......你不用过来的......”
“......我就站这儿看看你就好了......”
老人定定地望着李乐，像是一尊经历了风吹雨打，已经锈迹斑斑的雕像似的，双手紧紧地攥住了长长的竹竿，一双眼满含笑意。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他才缓缓地开口说了一句。
“......好了......记住了......”
“......小乐......谢谢你......”
老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一些头，拄着竹竿慢慢地踱过了身，颤颤巍巍地走进了破败残缺的土房里。
“哥哥！”
李乐仿佛大梦初醒一般，疾步追了上去，可面前的土房好似已经支撑不住了似的，顷刻间轰然倒塌，扬起一片沙黄的尘土。
李乐一下瘫软地跪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看着眼前逐渐回归平静的废墟，哭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人啊，人的一生，有个归属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难道非得去断意是男或是女吗？
可爱却不会给你分的那么清楚，对一个人，对猫狗，对世界万物，你爱了，爱就有了。
“哥哥......你回来好不好？”
“回来......”
“你问我一次，我回答你。”
李乐趴在地上，心里绝望难过的快要死掉了，他由心底的心疼哑哥，哑哥那么好，不应该有这样一个遗憾的人生。
是他造成的，他应当为哑哥承担起他的责任。
“......小......乐......”
李乐忽然听到哑哥委屈巴巴地叫了他一声，猛然地抬起头来，睁着一双泪眼寻找着，可周围确实一片黑暗，看不清一丝一毫。
“哥哥！你在哪儿？”
李乐喊了一声没有回应，急得又喊了一声，随即往前爬了过去，黑暗中也分不清方向，就隐隐地听到哑哥绝望的哭泣声。
李乐闭着眼睛，仔细地感受着声音的方向，觉得好艰难好痛苦，就只能大概猜测着一步一步地往前探着。
终于在一个满是灰尘的角落，李乐看到了抱着膝盖，浑身都在颤抖着的哑哥，那是十九岁的哑哥，他的怯懦胆小在他的面前丝毫没有掩饰地展露了出来。
“......小......乐......”
“......我......嘿......怕......”（我害怕）
哑哥乌黑的眼睛满是惶恐不安和哀求，小声地叫着李乐，显得是那样的难过痛苦。
“哥哥，别怕，我来了。”
李乐爬了过去，挺起身抱住了哑哥，也跟他之前那样，用着劲儿地往自己的胸口上揉，用脸紧紧地贴住哑哥的额头，像是哄一个小孩子似的，抱着他轻轻地晃着。
然后周围霎时白了起来，哑哥在他怀里乞求地望着他，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发抖，李乐温柔地注视着他一阵儿，凑近哑哥耳朵，对他小声地说了句。
“哥哥......来压我吧。”
顿时四周绿草如丝，夹杂着小白花，肆意摇动着往上生长地密密层层，柔软的像是落在水面上似的。
俩人四目相对，柔意缠绕，李乐搂着哑哥的脖子躺了下去，哑哥掐着他的腰身沉沉地趴覆了上去......
......
李乐摸着被窝里的裤子，叹了一口气，拧着眉毛从床上坐了起来，梦境里发生的事儿还清晰地映在他的脑子里。
一时间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死了要死了，怎么做的这种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