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有人哭，有人笑（2 / 2）

田赢死命的跑，心里不甘心啊，自己昨天还是占据成德，威迫庐阳，拥兵二三万的豪雄，怎么突然就落到这步田地。

广德王莫不是装傻的，其实暗有乾坤？看来要离他远一点。

上官杰一路狂追，到了成德县城，马儿再也支持不住了，一直背着重甲，都不愿跑了。

萧达也随后赶到也停了下来。他不是马跑不动，而是看到紧闭的城门上，一面鲜红的大旗却在飘扬，旗帜上一个大大的“萧”字。

成德南门城墙上，一个人玄甲铁面，站在城头，看着他俩气喘吁吁的样子，莞尔一笑。

两人仰头看她，几乎同时喊道：“彦儿。”

萧达道：“我是阿爹啊。”

上官杰也跟着喊：“我是阿爹啊。”

萧达见他胡说，恶狠狠道：“你放屁。”

上官杰捏着鼻子，又跟着喊：“你放屁。”

萧达怒道：“别以为你是王爷，我就不敢动你。再鹦鹉学舌，看我不掌你的嘴。”

上官杰忿忿反驳道：“你方才在马上不也学我，‘还我彦儿’，是也不是？”

萧达一时口塞，被他气笑，心道，我怎么跟个傻子斤斤计较起来。

一个是阿爹，一个是丈夫，都为自己而来，却像孩子般斗嘴。萧彦儿揭下铁面具，哈哈大笑，心里感受到从未有的温暖。

萧达见女儿安全，叫来一名亲兵，道：“你去告诉文山，彦儿无碍，不用带人过来了。”

广德城下的萧文山想来也过不来了，他带着蛮兵穿过军阵。那些溃兵像无头苍蝇，窜来窜去。又被周霸从西面逼迫，一波一波往他这边跑。蛮兵们手起刀落，杀的眼红。

等庐阳兵到来时，已经是血流成河，遍地狼藉，哀嚎之声不绝于耳。这等顺风仗，最是好打。庐阳兵纷纷杀进战场，忙着收割人头，好回去邀功。

只有乞活军左路一支千人队伍，还基本维持阵型，为了维护秩序，甚至对其他冲击阵型的乞活军溃兵也大开杀戒。他们一直稳步后退，等进了临时搭建的主将营垒里面，立刻四下分兵固守。待稍稍稳定，营垒上又挥动大旗，聚集溃兵。

庐阳兵不愿意去啃这样的硬骨头，只绵山遍野地追杀游勇散卒。蛮兵自然也不会主动攻营。

周霸眼见广德的危机已解，便马不停蹄，将营垒团团围住，却不进攻。他细细看去，营垒里面大致聚集了二千多人，其中，隐约有百余名民夫模样，上身赤条，手无甲杖。这支千人队伍将栅栏、车辆等沿着营栏，围成一圈，又架起盾牌，四个角上的箭楼都站立弓箭手。

周霸点了点头，心道，这个领头的不错，安排得还颇有章法。他便朝里里面喊道：“我是广德国中尉周霸，请你们头领出来说话。”

不一会儿，几面盾牌手护着一青年将领走近，回话道：“在下乞活军千夫长秦明，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