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廖家人臆想获胜利 曾阿姨训斥赵旭东(2 / 2)
“在北晋,大家都这么称呼我。”赵旭东说。
“哦,那我也叫你赵旭东吧。”曾凤说,“刚才,几个姑娘说,廖悦兮放弃了你,你说句实话,她们说的对不对?”
“不对!”赵旭东说,“廖悦兮始终,没有放弃过我。”
廖悦兮眼睛一亮,原来,赵旭东就是赵旭东,他的心里,什么都明白。
“既然如此——”曾凤说,“咱们先说上一次,在你和悦兮的订婚前夕,你为什么选择离开,回到了京城?”
“我得回去参加姜虹的婚礼——”赵旭东说,迎着曾凤的目光,他不得不改口,“当然,我对廖悦兮,失去了信心——”
曾凤还是盯着他,他就知道,曾凤不允许他停下话,要他完整的解释。
“刚才解莉说过,廖家为了让悦兮嫁给狄云,巧施调包计,利用什么乡俗、礼仪,隔断了我和悦兮的联系,然后在晚上转移了悦兮,她上当了——”
“她上当了,你呢,上当了没有?”曾凤质问。
赵旭东笑了:“想让我上当?廖家有那个水平吗?”
“可在我看来,你还是上当了。”曾凤说,“廖家人的目的,不就是破坏你和悦兮订婚,想把她送给狄家吗?事实上,你离开了,悦兮也被送到狄家的婚礼上了。”
赵旭东停下笑,严肃起来,想了想说:“那天晚上,最后面对悦兮的时候,我就想到,廖家始终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一座大山,阻隔在我们面前的一条深沟,悦兮,终究无法跨越。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以后痛苦,不如——”
廖悦兮哪里知道赵旭东有过这样的想法,惊讶的同时,就是悔恨与痛苦。她摇晃着站了起来,深深鞠躬:“对不起,旭东,我让赵家蒙羞了,让赵家的名声——”
“悦兮姐——”赵长水喊了起来,“我们赵家,还在乎这么点事吗?赵家的名声,就那样容易破坏吗?”
曾凤点了点头:“你小子,这次倒是说了点好听的话。”
“你敢让我和我哥跪下,我一定告诉我爸。”赵长水低下头,嘀咕了一句。
没料到,还是被曾凤听到了,她哈哈大笑:“告诉你爸?我会怕你爸赵松山?不服气,那就跪着,不许起来。”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没有?”她严厉地问赵旭东。“你推脱也没有用,别把责任推到悦兮身上,她就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姑娘,她软弱,她性格中有缺点,谁的性格没有缺点?你不就是想着你的狗屁赵家,心疼你的父母亲,指望找个合格的继承人挑起赵家的万亿家产吗?你觉得悦兮不合格是吗?”
赵旭东尴尬地说:“我爸——妈,还有弟弟,都骂我,我这不又回到北晋来了吗?”
“那这次呢?”曾凤根本不依不饶。“你想把她推给郑少杰?”
“这次——”赵旭东神色矛盾,有点复杂地看了眼廖悦兮。
“别指望悦兮替你解释!”曾凤一眼就看穿了他。
“师父——我作证,”周武瞅了个机会喊起来,“赵旭东这家伙,是要利用廖悦兮下他的一盘大棋——”
“周武——”赵旭东冲周武骂道,“你个叛徒!”
“好啊,赵旭东!”曾凤站起来大喝一声,“我就感觉你在搞鬼,原来,你果然是要利用悦兮——你胆子太大了,连悦兮都要利用?”
“利用?”廖悦兮震惊了,原来,赵旭东不是真的要离开自己,而是要利用自己。她对曾凤说,“阿姨,如果我能被旭东利用,那是应该的,利用一下也无妨。”
“利用?”曾凤暴跳如雷,“利用比放弃更可耻!”她扑向赵旭东,举手欲打。廖悦兮忙拦住她:“曾阿姨,别——不要——”
曾凤恨恨地跺着脚:“赵旭东,你连悦兮都要利用,就说明你太无能了,是不是?”
“是,我无能!”赵旭东立刻承认,伏下身子,低声说,“别人可以利用廖悦兮,为什么就不能?”
“早知道你是利用,那利用我多好啊,何必要为难悦兮?”一个大波浪廖悦兮,赫然出现了。
曾凤笑了,“丘秋——黄小秋——不错啊。”
曾凤原来什么都知道。
黄小秋知道今天又演砸了,矫笑着问:“阿姨,你是真的夸我吧?”
曾凤点点头,“你真的是个好孩子,阿姨也喜欢——先前,你家里人向京城赵家提亲,想把你介绍给赵——旭东这小子,你为什么还要逃婚——”
黄小秋一脸的羞愧,不说话了。
“后悔了吧?”曾凤关切地问。
“不后悔!”黄小秋说,“赵旭东再优秀,也是属于悦兮的。”她说得坚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曾凤说,“就算你能让出来,就能保证赵旭东是属于悦兮的?”
“同样,就算我把他们拆散了,就能保证赵旭东会属于我?”黄小秋说。
曾凤冲黄小秋竖起大拇指,“你是真正聪明的孩子,阿姨更喜欢你了。”
看着黄小秋,廖悦兮忽然产生了一丝危机感。她想到,曾凤提起过,想让自己做她那个叫做长风的儿子的媳妇,眼前不是有一个很合适的人选吗?
“曾阿姨——”她试探着说,见曾凤没有反对自己说话,她就说,“您不是想给儿子找个媳妇吗?我看,小秋就很合适的。”
“悦兮——”曾凤的脸沉了下来,“我选的,可是你啊——”
“阿姨——”廖悦兮着急起来,“我——”
“有什么话,就当着大家说。”曾凤明显地不高兴。
当着大家就当着大家,廖悦兮胆大了,面向一院子人,站了起来,说:“去年,我曾经发过誓,如果,我有丈夫,只能是赵旭东。既然——不可能了,那我就不会有丈夫!”
“悦兮,”曾凤说,“你拒绝我,倒是既迅速又鲜明啊——”曾凤的话中,分不清是责备还是讽刺。
“曾阿姨,”廖悦兮艰难地说,“拒绝您,很不容易的,我——”
“悦兮,我不为难你。”曾凤说,“你的拒绝提醒了我,做父母的,乱点鸳鸯谱,也未必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