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归大夫救治朱菲儿 痴情女为夫摘吊坠(2 / 2)
急诊室主任和妇产科主任急得从急救室几进几出,正不知所措时,看到了归一,马上如见到救星一般,拉住归一说:“归神医,情况紧急,能帮个忙吗?”
没等归一说话,惠南冲过来,猛地推开归一,吼道:“不行,我不许野医生动菲儿,只能让你们医院来救——”他恨透了归一,自己在会议上丑态连现,而归一轻易解决了麻烦,让他颜面扫地,他哪里肯让归一再出风头。
“你胡闹——”产科主任愤怒地斥责惠南,“救命要紧,你还要选择医生?”
“我不管,反正必须由你们医院治,治不好,我就投诉你们。”惠南声嘶力竭地吼。
“医生——救我女儿,救命啊——”李桃花人站不起来,但脑袋还是清醒的。她深知自己女儿的身体,现在是性命攸关之际。
“你选择让谁救你女儿?”急救室主任蹲下来,问李桃花。
“谁救也行,我要让女儿活着。”李桃花哭着说。
“不行,必须保胎,我要让孩子活着——”惠南喊着。
“先生,冷静,孩子保不住——”产科主任无奈地说。
“保不住也得保——”惠南几近疯狂,其实,他这个自私的人,不会考虑到胎儿的,只是他受了委屈,就得让别人为难。只有这样,才能心理平衡。
“你是患者的什么人?”经验丰富的急救科主任准备用亲情打动他。
“我是菲儿的——”惠南脸上不断变化着表情,“我是胎儿的父亲——”
急救科主任一下子明白了,“那你没资格阻拦我们——患者情况紧急,我们医院有临床处置权利——归神医——”
归一冲归二妹点头,归二妹闪身进了急救室。
惠南冲过去要阻拦,归一挺身挡住他,惠南疯狂冲撞归一,归一像山一般稳固,一丝不动。
不到一分钟,归二妹就出来了。李桃花满脸死灰色,绝望地问:“菲儿——菲儿她——”
“血止住了,哥,你进去吧!”归二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位主任医生惊讶得连喊:“神医——神医啊——”
不管惠南如何狂喊,归一进了急救室,两分钟后出来。两位主任医生迎上去,归一说:“菲儿的性命没问题了,身体太虚弱,不过,用药不会有什么效果。明天让她出院,回家养着吧。”
朱菲儿是有名的老病号,两位主任都知道。
这时,朱有能急匆匆地赶来,见了归一,就道谢:“归大夫,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得住一辈子监狱了——”
归一说:“朱董事长谢错人了,我只是受人之托,帮了个小忙。”
朱有能不傻,一听他说,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叹了一口气。
归一拿出一个吊坠,递给朱有能:“这个东西很重要,比药强一百倍,你一定要让菲儿片刻不离身地挂着,一个月后,就能恢复。”
两位主任医生也劝道:“是啊,听归神医的吧,他说有用就一定有用。”
朱有能说声“谢谢”,接了过来。
在朱有能面前,惠南不敢张狂。
朱有能和贺雅把李桃花扶起来,三人一起进了急救室,惠南也跟了进去。
何芬芬愤慨不已。
归一拉着她离开,说:“人类的悲哀,世间的悲哀,你阻止不了,也改变不了。”
如果说廖悦兮是愚蠢,朱菲儿就是愚昧。做为好朋友,何芬芬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在爱河里挣扎,走进黑暗旋涡又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和归一长相守,千万别上演人间悲剧。
朱菲儿回家第三天,感觉好了一点,有了精神。
李桃花小心翼翼地侍候着她,为防万一,坚决不肯让惠南和她住在一起。朱有能虽然不肯信归一的话,但不就是一个吊坠吗,戴着又何妨?就让朱菲儿一定要挂在脖子上。朱菲儿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华西托归一给自己的。他一定是估计自己不会相信她,才假借了归一这个神医的身份。
想起华西,她就有了几分悲哀。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如果信了惠南,华西又撒手不管的话,不仅父亲救不出来,朱氏煤业倒闭破产,惠南也会因为冒充群众代表,扰乱会场秩序被抓。多亏华西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托归一出面,化解了危机。
至于吊坠,她细一想,也有了体会。前些日子,自己丢掉了吊坠,又扔掉了熊猫抱枕,即使有惠南陪着,每天晚上也是恍惚恐惧,睡不踏实,身体也是日渐虚弱。而有吊坠的日子,即使独自睡觉,也能一觉到天亮。所以,即使没有父亲强逼,她也愿意挂着吊坠。
只是,她能感觉到,惠南一看到吊坠,眼光里就透着厌恶和痛恨,是不是他也能猜到,吊坠是华西托归一给自己的?她又疼起惠南来,禁不住产生了对华西的恨——既然你知道真相,能够翻案,为什么不直接出面,说明真相?为什么一定要让惠南反复地在台上丢丑呢?吊坠——她真想一把扯下来,随手扔掉——可是,性命,它真的能保自己的命?
华西,你真的可恶,你就这样以我的性命要挟,让惠南看着吊坠而无奈,让他心痛吗?她暗暗想,只要惠南提出要求,自己一定会把吊坠扔掉。
惠南忽然慌里慌张地跑回来,一下子跪在朱菲儿身边。朱菲儿正在把玩吊坠,忽然看到惠南就在眼前,非常惊慌,那个吊坠暴露在他眼前,来不及掩藏了。再看到惠南脸色惨白,双目无神,好像是痛苦无比的样子,她就认为惠南看到吊坠,受了刺激,心一横,扯住吊坠,就要从脖子上取下来,准备扔到窗外去。
“菲儿,你做什么——”李桃花见状,吓了一跳,跨过来,握住朱菲儿的手。
“妈——”朱菲儿解释,“惠南他不想看到这东西,我不愿意让他痛苦。”
“胡说!”李桃花反驳,“他想看到你丢了命,行吗?”
“我觉得——”朱菲儿说,“这东西,是华西给的——”
“是吗?”李桃花脸上变了色,看了一眼惠南。
“还是扔掉吧。”朱菲儿又动手摘吊坠了。
“不要动——”李桃花制止了她,“恐怕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这东西,咱们最好搞清楚了。万一真是归大夫好心给你的呢?你抛掉了人家的好意,关键是,以后咱还得用人家是不是?”
朱菲儿还想说什么。李桃花说:“也不急在这一时,搞清楚了,要真是华西的,扔掉也不迟。”
朱菲儿摸着惠南的脸:“坏男人,听到了吗?别生气了,好不好?”
惠南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朱菲儿慌了,挣扎着要坐起来。李桃花吓得忙按住她:“菲儿你做什么呀,你给我躺下——急死我了——你是要妈也跟着你一起死吗?”
“妈——”朱菲儿也哭了,“你看惠南他——”
是啊,惠南对朱菲儿爱得死去活来,朱菲儿脖子上却挂着前夫的吊坠,惠南痛苦成这个样子,的确也是有点残忍。李桃花叹口气,轻声说:“那就摘掉吧。”
朱菲儿摘下吊坠,交给李桃花:“妈,把它扔掉吧——”
李桃花拿着吊坠,打开窗户,做了个虚抛的动作,却把吊坠紧握在手中,藏回到自己的卧室中。她留了一条心,万一,哪天见到归一了,不能让他看到菲儿没挂吊坠。归一,是救命的神医,惹不得。
朱菲儿轻轻地拍着惠南的脸:“好了,坏男人,那东西扔掉了,你也别再小家子气,起来吧,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