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何芬芬订婚道真情 廖悦兮宴会遇尴尬(2 / 2)
“我们三个男人。“归一说。
朱大湖依次看了他们三人,呵呵笑着,“你是不是我不知道,但他——”一指赵旭东,“马上就不是了。”
赵旭东也冷冷地盯着他:“最好别惹上我。”
朱大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怎么,想吃人还是想打人?有胆的试一试。”
归二妹一闪身,鬼魅一般到了朱大湖身前,一挥手,朱大湖那肥大的身体就被她单手举离地面。朱大湖觉得窒息,双腿不停地蹬着。
何芬芬喊了一声:“二妹且慢,毕竟悦兮是我的姐妹,你得看她的面子。”归二妹冷笑着把朱大湖放了下来,朱大湖一脸恐惧,大口喘气。
这身手,太恐怖了,赵旭东自忖比不上她。哪里来的这姑娘,谁给训练出来的呀?
归二妹冲贺雅一笑:“贺雅姐,以后我给你当保镖。”
五十二、众朋友献礼表真意朱大湖有耍傲遭冷眼
廖悦兮站起来抗议:“芬子,你刚才说毕竟我是你的姐妹,要看我的面子,又是什么意思。”
何芬芬无奈地说:“我的好悦兮,我说的又错在哪里了?你到底要低调到什么时候?”
廖悦兮气鼓鼓地坐下,这场面,绝对不是她能摆平的。除了生气,她什么也做不了。
赵旭东也走向前,拿出一个礼盒,里面是一对玉手镯。归一接过来,笑着说:“赵兄弟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改天我和芬子可能还不起礼了。”
“什么贵重,太好笑了。”不甘心的朱大湖又出来做怪,“一点光泽也没有,连高级水货也算不上,一百块都不值。”
“赵兄弟送的,什么东西也贵重。”何芬芬抢过来,抱在怀里,冲赵旭东笑着说:“赵兄弟,太谢谢你了。”
华西连连点头:“好东西,赵兄弟不容易啊,光圆玉润,淳朴厚重,返璞归真。”
廖悦兮着急了,她没想到人们送出的东西居然如此珍贵。她本来就囊中羞涩,再加上她就没怎么出席过婚宴,以前参加的都是些普通同学朋友的婚礼,上个礼金就算了。今天也是准备了一万块钱的红包过来的。现在,要把钱送上来,多丢人呀。贺雅忽然把一个礼盒推到她面前,眨眼示意,刚才贺雅分明看见,赵旭东拿出来的就是两个礼盒,可他送上去的只有一个,立刻会意,把这个礼盒推到廖悦兮面前。
廖悦兮什么也顾不上想,如果等到朱大湖送礼,再把自己牵扯进去,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也没来得及打开看,就这么双手捧着送到何芬芬面前。除了贺雅,所有的人都意外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这时候献礼,而不是一会儿和朱大湖一起。一众的安静,让她很难堪。
何芬芬却有点欣喜,高兴地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精巧的金镶玉的如意,一看就价格不菲。归一笑着说:“这礼物好,含义深刻。廖女士,我和芬子谢谢你了。”廖悦兮心口砰砰地跳着坐回去。
赵旭东也很疑惑,即使,她不与朱大湖一起献礼,也不应该拿自己的东西献上去呀,难道,自己昨天放在车里的那么多礼物,就不能挑一件出来吗?如果说,她不屑于用自己的东西,眼下也同样不应该把这个如意献上去。他糊涂了。但他哪里能够知道,被王花倒腾到宝马车里的东西,廖悦兮是再也不可能见到面的,更何况使用。其实,那个如意,是他替贺雅准备的。
贺雅何其聪明,把那个盒子推给廖悦兮后,她拿了赵旭东放下的奔驰钥匙,从车上取下一个大大的礼品盒回来,那是他们下午到了来生集团时,余来生送给她和灵儿各一套,价值几十万呢。
当她把这盒礼物献上去时,刚才对廖悦兮没有陪着他献礼很恼火的朱大湖,终于又逮着了机会,大声说:“礼物嘛,看上去越大的东西,越不值钱。”
贺雅平静地说:“堂哥你别误会,我和芬子的感情,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
何芬芬翻来覆去地看着外包装,惊喜地说:“天啊,雅雅这是进口化妆品,欧莱菲黛的更新产品。”
朱菲儿也凑上来,一起打开盒子,一整套的产品呈现在她们眼前。对女人来说,化妆品比钱都重要。廖悦兮也坐不住了,三人一件一件地欣赏着。朱菲儿说:“雅雅你真厉害,这东西,咱们这里花钱也难买到,你从哪里搞到的呀?”
贺雅机智地回答:“只要芬子喜欢就行。”
何芬芬好像害怕朱菲儿和廖悦兮抢走似的,飞快地扣上盒子,连声说:“喜欢,喜欢,太喜欢了。”
只剩下朱大湖了,他磨磨蹭蹭地摸出一张银行卡,虚张声势地放在桌上:“我来得急,没能选到合适的礼物。就代表悦兮,当作我俩的心意了。”
廖悦兮大声说:“朱老板别代表我,我送过礼物了。更何况,你是你,我是我,没有一起送礼的道理。”她总算是撇清了一回。
朱大湖尴尬极了,连说几个“好“字,掩饰了过去。心中的愤怒,压都压不住了。其实,他那张银行卡里只有五万块钱,是他专门准备的。他估计朱菲儿的这些闺蜜,都不是什么身份很高的人,不会送出什么大礼的,顶多也就两三千块儿钱的东西。比如华西,就是个穷光蛋上门女婿。至于归一,不过是个开医馆的,也值不得送大礼。自己这五万块钱,拿出来,一定能够亮瞎所有人的眼睛,让廖悦兮更加看重自己。没想到,他的礼物是最俗气最廉价的。所以,他拿出卡时就没好意思说里面的金额。
该是两位新人互送礼物了。大家就起哄着让他们拿出来。归一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大盒子,说:“我这个盒子够大,可里面的东西,一点也不廉价。”这话明显是在讽刺朱大湖,朱大湖老奸巨滑,心中愤怒,但脸上挂着笑。
在大家的围拢注目下,归一打开盒子,立刻闪出耀眼的光芒,随着众人一声声惊呼,夜明珠、珊瑚树、钻石手饰等十几样东西一一摆出来,在桌上透着珠光宝气。廖悦兮仔细一看,觉得合理。赵旭东请他给爷爷治病,光跑腿费,就给了归一二十万。要是真的出手治病,那得多少钱呀。他诊费如此之高,收藏这些值钱的东西毫不意外。
一番欢呼后,大家都想看何芬芬送归一什么。何芬芬摊开手说:“大家都知道,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现在他们还找不到我呢。所以,我现在一贫如洗。我能送给归哥的,也只有这个了。”在大家的注视下,她大方地揽过归一的脖子,踮起脚尖,把香吻印在归一的额头上。说“更好的,稍后送上。”
“天呀,太刺激了!”朱菲菲一声惊呼,大家纷纷拍起手来。
朱菲菲已经结婚,和华西生活了将近一个月,但两人手都没有拉过,更不用说亲吻。至于赵旭东和廖悦兮,除了那本证书,两人连同屋也没有住过,更不用说同床,亲吻,梦里都没有过。这个吻,让大家既兴奋又嫉妒。
时间还早,酒仍在继续,几巡过后,大家就随意多了。贺雅问:“归大哥,都说你医术很高,到底有多高?”
归一笑着问她:“你知不知道我妹水平有多高?”
贺雅摇头。归一说:“天下,就没有她治不了的病。”大家都把目光投向角落里的归二妹,归二妹却神情自然,一点也不害羞:“我哥说的对。”
都听说归一的医术高,可想不到他妹妹归二妹也很高,但天下没有她治不了的病,这话谁敢相信?
归二妹说:“要说我哥的水平有多高,可以这么说,只要还有一口气的人,他就能救活。”
大家吃了一大惊,医生治病,高明点的人,夸张点说,没有治不了的病,还能勉强。可人的死,不完全是病,比如说伤、水火、毒品等等。归一有这么厉害?
朱大湖又笑出声来:“这么说,你哥敢和阎王抢人命喽?”不无讽刺。
归二妹恼怒地盯着他,声音很严厉:“阎王是什么东西,敢和我哥抢人命?”
阎王最多只是负责人的生死,但归一是鬼王,管着十几个像阎王这个级别的王。归二妹这话一点不假,但除了华西,谁也不敢相信。都以为归二妹这样说,只是为了衬托归一的医术高超。朱大湖本想继续讽刺,但看到归二妹那一双寒光闪闪的眼睛,想到刚才她把自己掐着脖子举起来的恐怖,就只是干笑几声,没敢再说。
廖悦兮的心中却是江海滔滔,她忍不住说:“归大夫,如此说来,当时我爷爷的病,您应该能治好的。”
过目不忘是归一最简单的能力,他当然能知道廖悦兮说的爷爷是谁,当时怎么一回事。他肯定地点点头,“我妹妹都能做到。”
廖悦兮脸色就全白了,归一说的话,她相信了。可惜,当时全家人对赵旭东全是呵斥,包括自己,恨不得用棍子把赵旭东和归一赶出门。这么说来,他们这些所谓的孝子孝孙,其实正是杀害爷爷的凶手。
立刻,泪水就覆盖了她的双眼,她完全失去了矜持,站起来,冲归一鞠躬:“归大夫,对不起,我为当时的失礼向您道歉。”
何芬芬说:“悦兮,后悔的话不用说,咱俩亲如姐妹,归一是我丈夫。与其事后道歉,不如临事清醒。如果一错再错,道歉于事无补。”
其实廖悦兮还想冲赵旭东道歉的,可怎么也低不下她那高贵的头,愣愣地站着,心乱如麻。如果,爷爷不死,事情肯定不会这样糟糕,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和赵旭东结婚,爷爷一定会解释得清清楚楚。而家人,尤其是自己的父母亲,绝对不敢把赵旭东赶出家门。奶奶也不会把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交给自己打理,却毫不支持,反而逼着让上交利润。说不清的悔恨,让她陷入巨大的痛苦中。
贺雅高兴地说:“我爸腰腿有问题,不知道归大夫能不能给治一下。”
归一笑着说:“贺小姐相求,当然可以了。不过——”他开玩笑说,“赵兄弟知道,我的诊费,可是很贵的。”
贺雅咬着嘴唇,认真地说:“可以,只要归大夫同意,我一定请您为我父亲治病。”
归一哈哈大笑起来,何芬芬拍了他一掌:“雅雅一向认真,你为什么要逗她?”
“归大夫,我也有一事相求。”廖悦兮又站起来说。
“哦——廖总想给哪位亲人治病?”归一问。
廖悦兮摇头说:“不是亲人,是我的父母亲,今天开车碰到一位阿姨,她的腰很不好。”
朱大湖来了兴趣:“原来这样,怪不得你上午不在公司,打你电话也没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没想劳朱老板大驾。”廖悦兮说。
“咱俩这关系——”朱大湖说,廖悦兮却没理他,对归一简单地描述了一下上午的事故。赵旭东吃了一惊,莫非撞了自己乳母的,原来是王花?心里起了怒火,但看到廖悦兮如此善良,他隐忍着。
朱大湖忙抢着说:“悦兮,既然那母女俩说没事,你又何必多事呢?”
“是啊,堂哥说的对,好不容易脱手,你小心她们讹上你。”朱菲儿也劝道。
“做人不能违背良心。”廖悦兮说,“她们当时只是被我妈吓住了,以为我这个总经理有多么强大。可我不能欺负她们弱小,不能辜负她们的善良。”
“唉,你真是——朱大湖说,“也许那老太婆原本就腰上有病——”
“不管怎样,我也想请归大夫给她老人家治一下,我看她走起来很痛苦的。”廖悦欲兮坚定地说。
赵旭东就有了几分感动,乳母的腰病,老实说他没当回事,一来他本来是个男人,亲人疼人不是他的长项;二来他以为人老了,总会有点毛病的,现在经廖悦兮这么一说,他忽然痛恨起自己来。多么善良的姑娘啊,可惜,情商智商都不够用,拉扯上了朱大湖这么个人渣垃圾。经过多少次出生入死,他把爱情看得很淡。记得刚入伍时他的老班长谆谆告诫他们,不要轻易动感情,更不要轻易结婚,因为,像他们这样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随时可能失去生命。一旦成家,就会抛下妻子儿女,给他们带来巨大的灾难和无限的痛苦。至于和廖悦兮领结婚证,他根本就不认为是真正的结婚,那是自己历练的需要,也是廖家振兴的需要。只是个契约,随时可以终止。自己即使不能给廖悦兮带来幸福,也不愿意给她带来痛苦。只是,这些计划,随着廖老太爷的去世,完全改变了。他没有怨恨廖悦兮和朱大湖相好,那是人家廖悦兮自己的需要,她婚内出轨的事实是给自己带来了不少屈辱,也正是他历练过程中必须承受的。眼下,他感觉很可惜,如此内外皆美的好姑娘,就要毁在智商和情商了。因为自己的存在,廖悦兮今晚过得很不开心,不能大方地和朱大湖坐在一起,甚至还得装模作样地拿自己的礼品献给何芬芬。但经过今晚的事情,他也彻底看清楚了朱大湖的丑恶本质。尤其是廖悦兮请求归一为乳母治腰病,几乎感动了他。他暗下决心,哪怕给廖悦兮带来痛苦,也要阻止她和朱大湖走到一起,长痛不如短痛,也许痛苦一段时间后,廖悦兮能够找到自己的真爱。于是,他暗暗地发出一个信息:“调查朱大湖。”
总的来说,宴会是成功的,尽管有朱大湖这个不和谐的存在,尽管有廖悦和赵旭东的尴尬。但因为华西和归一的豪爽,何芬芬与贺雅又很会营造气氛。大家有的喝白酒,有的喝红酒。天黑下来的时候,都说,应该把夜晚美好的时光留给最幸福的人,于是,要散了。
起身的时候,华西给廖悦兮敬了一杯酒,他说:“廖总,对你,我和别人的看法不一样,我认为的,和她们以为的不一样。所以,你是好姑娘,华大哥敬你一杯。”
廖悦兮听得半懂不懂,但所有的委屈一时涌上心头,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不得不冲进卫生间。
贺雅要回家,搭了朱菲儿的车。
赵旭东早早上了车,但没开走。
朱大湖把车发动着,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笑嘻嘻地等着最后出来的廖悦兮。归一和何芬芬站在门口,看着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廖悦兮。
朱大湖迫不及待地喊:“悦兮,快上车。”
廖悦兮走到他身边,客气地说:“朱老板一路顺风。”然后,向前,走到奔驰车旁,伸手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上车,摇下车窗,冲归一与何芬芬挥挥手。
赵旭东缓缓起动,刚上了路,就有警车把灯光投在他们的车上,接着,就有交警迅速设置路障,示意他们停车检查。
赵旭东冷静地把车窗摇下来,两个交警快步上来,把一个检测酒精的仪器递过来,严肃地说:“接到群众举报,这辆车上的驾驶员酒后驾车,请接受检测。”
赵旭东就按照要求吹了吹。交警拿过去一看,惊讶地看了看赵旭东,不相信,又让他重新吹了一次,还是不信。又换了个仪器,还是不信。把他们手头的仪器都换过了,根本没有检测出酒精来。只好挥手让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