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家族会再露众丑态 赵旭东力抗廖家人(2 / 2)
刘氏怒拍桌子:“赵旭东,你这个惹祸的东西,现在立刻跪下来,给全家人道歉,然后再说责罚的话。”
“跪下来!跪下来!“廖家人举着拳头一起喊。
看这阵势,极像是在开批斗会。赵旭东更不明白了,且不说是非,就算是自己真的有错,需要认错,为什么一定要跪下来?自己赵家,比眼前的廖家大太多了,也不会这样做事。难道号称礼仪之家的廖家,真的与众不同?
其实,廖家人有许多是明白实情的,但廖如山和两个儿子想推脱责任,廖盼兮和廖如海想栽赃赵旭东,廖悦兮和廖倩兮不敢说话,倒是廖美兮,犹豫了一会儿,站出来说:“奶奶,其实,今天的事情,不能怪赵旭东——“
廖如天大喝一声:“美兮退下,不能给这个废物说好话。”
众人喊叫的过程中,廖如山已经黑白颠倒地把事情告诉了刘氏。
刘氏连拍桌子,众人安静下来,刘氏怒火中烧地说:“你个狗东西,不处罚你天理难容,你个祸害,给廖家带来多大的损失?不过,廖家不是不讲理的地方,也让你死个明白。凭什么在你爷爷的遗像上挂低等人的挽联?谁给你的狗胆让你自作主张?”
赤裸襟的指鹿为马!赵旭东对廖家失望极了。这就是廖爷爷为自己安排的历练之地?这就是自己一心想扶持帮助的可恶家族?
但赵旭东根本没有畏惧,他冷笑着反问:“谁是低等人?省前任领导,只不过是退休了,就成了低等人?他的身份,比不上一个北晋商会的会长?”
“什么省前任领导?”廖盼兮白着脸大喊,“赵旭东你的狗眼识字吗?那个印章上明明写着‘晋乡农人’四个字——”
“你的狗眼识字,能识出‘晋乡农人’是谁吗?”赵旭东反唇相讥。
“不就是一个老农民吗?”廖盼兮扯着嗓子喊。
“盼兮别乱说。”廖如海喝斥道,“‘晋乡农人’是前任省领导,去年刚退休,不是老农民。”要是任由她说下去,让家人信以为真,传说出去,廖家人的脸会丢光的。
“省领导?会叫什么‘农人’”廖盼兮不服气。
“别丢人了!”廖如海怒喝。
“那你挂起来就行了,为什么要扯下来踩在脚下,还让高秘书长看到了?”刘氏绕开前一个话题,又指责赵旭东。
“我挂起来的,为什么要扯下来?奶奶,你以为是我踩在脚下的?”赵旭东忍怒问。
“不是你,还能有谁?”廖如山和两个儿子喊得更起劲了,廖盼兮也加了进来。唯有声音高,才能以势压人,才能栽赃赵旭东。
“不用问了,奶奶,早点拉出去打断腿,丢垃圾堆里去吧。”廖介武说。
廖美兮是现场目击者,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看向廖悦兮,认为廖悦兮应该站出来说真话,但廖悦兮畏缩着,不肯站出来。
廖美兮大声说:“奶奶,当时我就在场,那挽联,不是赵旭东扯下来的,是介武和介斌;也不是赵旭东踩在脚下的,是二伯。”赵旭东没料到替他说话的,居然是廖美兮。
廖如天的脸黑得像铁锅底:“美兮,你想反天了?”
廖美兮说:“当时在场的,还有悦兮和倩兮。”
“她说的是真话?”刘氏把审视的目光投向廖悦兮姐妹俩。
廖悦兮还在犹豫,廖倩兮点点头:“奶奶,大姐说的是真话。”她未必想替赵旭东辩白,但她对家族中的人很不满。
“悦兮你说!”刘氏坚持让廖悦兮说话,她想让廖悦兮亲口否认,这是表明立场的机会,她需要廖悦兮的态度。
“奶奶,”廖悦兮不敢迎着刘氏那阴鸷的目光,小声说,“赵旭东没有扯挽联下来,也没有踩在脚下。”
“白眼狼。”刘氏愤愤地骂了一句,不知道是骂谁。
“妈,”廖如山几乎要扯住刘氏的衣袖了,“的确是那狗东西把挽联踩在脚下的,我只是被绊了一下,才踩上去的。”五十多岁的人,撒谎就像喝凉水,而且是面对好几个知情的晚辈。廖家门风如此,还奢谈什么“礼仪”?还梦想什么“腾飞”?赵旭东心中冷笑。
“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刘氏直逼赵旭东。
“不用说什么话,调来监控看一下不就行了。”赵旭东淡然地说。
“监控——那里哪有什么监控?”廖介武哈哈大笑,“你别找什么借口了,乖乖趴到地上,等着被打断腿吧。”他一挥手,“介斌,找一个结实的棍子,动手吧。”
廖介斌高兴地应了一声,。出去找棍子了。
“奶奶——”犹豫了一阵的廖悦兮走上前,“要不让他走吧,要是打伤了他,咱们还得负责任。”也许是善良的本能,使她不忍目睹接下来的惨象。
“那是他罪有应得!”刘氏咬牙切齿地说,她本来就对这个地位低下的上门女婿不满,没想到他还不识眼色,居然敢在家族大会上冒犯自己。
“悦兮放心,咱们廖家,怎么会为一个下贱的人负责呢?”廖如华安慰廖悦兮。看来这个岳父,根本没有是非观念。
“那里真的有监控。”廖如海想了起来,他是副县长,平时注意环境,今天,他的确在会场看到了监控探头。
“为什么有?怎么会有?”廖介武紧张地问。
“是我安上去的。”赵旭东说。
“凭什么——你个狗东西,谁允许你安的——”廖介武心虚得直冒汗。
“怕有野狗一类的东西捣乱。”赵旭东淡淡地说。
“赵旭东,怎么跟二哥说话,能不能文明点!”廖悦兮训斥赵旭东,她焉能听不出赵旭东话里的讽刺意味。
赵旭东不满地盯了一眼廖悦兮,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自己一直在维护她,她却是这样一种态度,现在要求自己讲文明了?
“那就调回来看看。”刘氏说,她太想置赵旭东于死地了。
“妈,不用那么麻烦吧。”廖如天说,“一来一回太费时间,妈这几天累了,把事情安排完,早点休息吧。”廖如天一副当家的样子,毕竟,解莉口头传达的廖昌河的遗言中,是指定让他当家的。他当然可以看出情形来,调来监控,还不是打廖家人的脸?
“说的也是。”刘氏微微点头,到如今,从廖如天的态度上看,她也明白了几分:“我们廖家有气度,宽容,就不追究你的过错了。”她对赵旭东说。
廖介斌已经找了一根粗棍子进来,指着赵旭东:“狗东西,滚过来跪下,老子要动手了。”
刘氏制止了他,他把棍子提在手里:“你要是想断腿,就胡乱说话吧。”
刘氏整理了一下情绪,又说起下一件事情。
大家知道,老爷子董事长和总经理一肩挑,现在撒手西去,集团的事务总得有人做吧。我看啊,你们都不太成熟,董事长一职,就由我老太婆担任吧。你们谁有意见?“她把威严的目光扫向每一个人。
老太太不是省油的灯,经常想染指集团里的事情,廖昌河知道她的德性,压着她不允许。现在没了老头子,她当然要尝一尝这种权力的滋味了。没人敢反对,她很得意。
廖如天是老大,这几天有点心痒难捱地急于管理家族了,可听了刘氏的话,失望顿生,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至于总经理一职,老实说,一来我老了,没那么多精力,二来集团事情,一直是老头子打理,我也没什么经验,就不兼任了。我能看出老头子的意思,他把介文送到欧洲,其实就是想让他挑起集团大任,将咱廖家发扬光大。所以,先空着,等介武回来,就担起来——“
廖如天这才有点放心,毕竟,廖介文是他的儿子,就算自己执掌了廖家,将来也是要交给儿子的。
“奶奶——”又是赵旭东走上前提醒,“爷爷生前说过,谁和我结了婚,谁就是廖氏集团的总经理。”
“哦——”刘氏故作不知,“老头子说过这样的话?”
“没记着——“
“没听过——”
“他算什么东西,爷爷会这样说?”
廖家众人纷纷表态,竭力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