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密会(2 / 2)
“那义父既然金兀术已掌大权,为何我们不直接与他相商,而要通过挞懒一派迂回转达,这不多费功夫吗?”
“一则那挞懒一派与为父交好,虽然现在没落了,但烂船上有三寸钉,还是能说的上话的。二则那金兀术刚愎自用,我们总得给他个台阶下吧!”
“母亲临行前,可是托孩儿将一封信转交,必是能直接面见金兀术的,这不就省事了吗?”
娄相一听这句话,脸色大变。
“既如此你就直接听你母亲所言,不必再来烦老夫了。”
娄僖想起母亲临行前曾交代过,此事万万不可让娄相得知,刚才一时冲动,竟将此事脱口而出。虽然不知父母之间有何间隙,但想来必是和那金兀术有关。他虽已过继娄家,但只和母亲有些血缘关系,与义父并不亲,有些事也不好开口相问。
娄相挥手示意义子尽快离开,他已经没有心情跟他多废话了。有些事他已经刻意回避了,可还是老在面前蹦哒。
娄僖告辞离开,坐上马车,沿着运河岸,向下一个码头而去。
却说那韩晖听从外祖的话,命令船工尽快开船,将那娄副使给落下了。这做时是一时爽,可如今他肠子也悔青了,外祖当时半醉半醒,谁知道说的真的假的?
凉风习习将陈太傅的酒醒了大半。
“晖哥儿,这船怎么开了?”
“外祖,我刚才听您的指令,命令船工将船给开了。”韩晖呐呐的回答道。
“老夫适才有这么说过吗?怎么不记得了!”
韩晖看着外祖晦涩莫名的脸色,就知道他在装相,怕是什么都记得,只是今日借他的手来惩治娄僖罢了。
外祖口头上说的好,不将他当棋子。不过一遇到事,临了临了,还是这样做了。
“外祖,您真是内举不避嫌呐!孙儿都被你利用殆尽了!您就不怕到时那娄副使到了,把您孙儿绑了去么!”
“你认为谁会在乎你这么个小啰啰?身无二两肉,炖一锅都不够。”
韩晖顿时鸦口无言。
“不过,这小子的冲动行径却是耽误了老夫的事情。老夫本打算到了扬子津,就得去向官家请示一下,如今倒是落了人话柄。”
韩晖心想你又没说,醉都醉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怕这也是您老人家的迷魂阵,专门引人上钩的吧。
您从到了这扬子津渡口,就喝得伶仃大醉,也不知道您老人家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现在也没见您紧张到哪去!倒是见您收到一封信函,就成了那般模样。
“外祖,您说等下个渡口那娄副使上来了,孙儿该怎么应对?”韩晖略带担心地问道。
“谁叫你是老夫的外孙呢?山人只有妙计,你也好好学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