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边还有这一出(1 / 2)
夜,月明星稀。月光洒下走廊,映出美人雪白的脸。屋内仍亮着烛光,依稀看出一个人正在伏案阅书。
“夫君,还没歇呢?我拿来了一些宵夜,要不要我端进来?”美人轻启朱唇。
“进来吧,夫人。我没关门。”
于是她推门而进。把宵夜放在桌子上,她看到他一直盯着那本书,瞟都没瞟这边一眼。
“夫君,最近你对人家都不怎么上心了呢,这本书比月儿还吸引人吗?”她伏在桌子上,努力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望向他。
他听见夫人“诉苦”,顿时把书扔在地上,“怎么可能!夫人在我心中可是最重要的,为何要自降身份,与一本破书相比?”
“夫君说的可是真话?”
“夫人与我比翼连心,岂能不知我言之真假?”
“哼,你就会骗我。”她把头扭过去,显然是不满意他这种令人脸红心慌的话。
他看着她绯红的侧脸,不动声色地端起一杯茶。
“夫人这是吃的哪来的飞醋?快说今夜找我何事?”
“夫君,”她眼神中透出哀怨,“我们可是有三年没有同床而眠了……”
这话吓得他差点没被茶水呛死,怎么夫人说出这种疯话?
“夫人,我们结为夫妻不过两载,我为了精研道法,才于三日前与你分室而居,怎么到你口中却成了三年?”他眉毛一挑,欣笑着看向她,“不过,我们在一张床上,确实没有怎么睡着过。若是这么说,我们确实已有两年没有‘同床而眠’了……”
只见她脸如火烧,润如滴血。她匆忙起身,转身欲逃,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
“夫人,别急着走啊。说说看,你是喜欢‘同床而眠’多一些,还是喜欢‘同床不眠’多一些?”
“这两个有区别吗?”她在他怀里扭了两下,见他抱得实在紧,根本挣脱不得,加之本来就不怎么想挣开,于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
“当然有区别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同床而眠’,夫人轻松,我也轻松。‘同床不眠’,我辛苦些,夫人更舒服。”
“说得好像都是我得了好处似的。哼,我才不选呢。”
“好吧,既然夫人鱼和熊掌难舍难得,那为夫便替夫人选了。有道是‘小别胜新婚’,咱俩都离居‘三年’了,今夜还是不睡了吧。”
由不得她拒绝,他已经向她吻去。
声声似金鱼吐泡,绵绵如暖春细雨,身形恰似蛇蟒捕食。这一吻,她已然情动,主动将身子贴了过来。
“先别急,夫人不想知道我看的那本书里的玄机吗?”他看着怀里眼睛放光如同野猫的夫人,捡起了地上的书。
“先别管它,让妾来为夫君褪去衣裳。”她正解着他衣服上的扣子,不想多言。
他深吸口气,平复下激动的身体。他捧住她的脸,“先看书,然后咱们再开始。”
“我不看。”她轻轻摇头,继续脱他的衣服。
“听话,先看书。”他揉揉夫人的脸,在她额上亲了一口。
她没回话,只是低下头去。
忽然间,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向他袭来。这感觉令他很慌张,他赶紧抱住了她。道书又落在地上。她静静地伏在他身上。温热的液体滴在他脖颈处,汇聚,流下。
“随你怎样都好啦,不看就不看。”他抱的更紧了。
“我做错什么了?别这样对我。”她还是没有说话,泪却不止。
“为什么?发生什么了?”他感到怀中玉人在不停颤抖。
“我在呢,有什么事和我说啊。”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而她终于哭出声来。
“她没骗我,她没骗我!你在骗我?为什么骗我?”她狠狠地咬在他的肩头。
“我骗你什么了?他(她)是谁?”他不明所以,但他稍微舒服了些。尽管与之相比微乎其微,但肩头上的剧痛,分担了些心碎的痛楚。
心疼。她看到有血浸出之后,才知道自己无意中用出了多么大的力气。哭声渐渐小了些,她把头埋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说道:“我问你,修仙重要,还是命重要?”
“这要看和谁的命比了。”
“你的?”
“修仙重要。”他平淡地答道。
“我的?”
“夫人更重要。”他的话里带着毋庸置疑的语气。
她的身体突然不抖了,她缓缓抬起头,眼圈红红的,泪是不流了。她没有哭泣与生气的理由了——至少在证实他又在骗她之前。
“为什么?”她轻轻的吹着他肩头上的伤。
他叹息一声:“人的一生很短,不足百载。而你我二人今后,至多不过一甲子岁月。这对于我对你的爱来说,实在是太短了,短到也许只是一瞬间。”
她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地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