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魔阳杰无邪（2 / 2）

萧端似乎觉得三个响头还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执意要三跪九叩。玄瑶不喜欢这些俗礼，有些不耐烦，便也不去拦他，抬腿就要走。

萧端也就不勉强，忙说：“恩人留步，萧端不拜就是了。”

玄瑶这才停了下来，他回头看到了萧端手中的那把剑，便说：“我瞧瞧你这把剑。”也不等萧端答话，横手就拿过去。

萧端一楞，但转念一想，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歹意，他不过是因为好奇而拿过去看看，只是性格古怪了些而已，再说了，别说只是一把剑，便是他此刻要拿走自己的性命，自己也得毫不犹豫地给他。

萧端恭敬地垂立在一边，说：“这是家师所赐的随身兵器，唤作青柳剑。”

玄瑶拿在手里，只觉剑身温润，着手轻盈，确是一把难得的宝剑。他轻轻抚摸着剑身，问道：“何以这把剑无刃？”

萧端答道：“家师时时告诫我们，剑乃凶器，用之本已不祥，只有在万不得已之时才可以仗其防身，伏魔卫道。剑有刃，伤人必多；无刃，才可以尽力避免。家师赐我这柄无刃剑，意思是叫我在出剑时要三思后行，要心存善念，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可恃武而骄，更不可乱杀无辜。”

玄瑶把剑交到萧端手里，笑着说：“你师父说得不错。你师父是叫天玄圣尊吗？”

萧端欠身答道：“正是。”

玄瑶点点头，向萧端合掌一揖，便要告辞离去。

萧端见玄瑶要走，忙抢到他面前，问道：“恩人这是要去哪里？敝宫离此处不远，如若恩人不见弃，可否去敝宫盘桓数日？也好叫在下略尽绵薄之心，以报大恩。”

玄瑶对这些繁文缛节颇不习惯，他皱皱眉头，摇摇手：“你若当我是朋友，就好好说话，不要如此客气。我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恩人教训得是。”萧端知道对玄瑶不可以常人之礼待之，便说，“再往前走十余里，就是五方山，敝宫正在此处。”

“五方山？”

五方山正是玄瑶要去的地方，原来已经近在咫尺。

“对，前面就是五方山。五方山有五座山峰，各据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天玄宫正处在中峰峰顶。兄长意下如何？”

萧端怕一口一个“恩人”叫得玄瑶又不耐烦，于是改口称“兄长”，虽然他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谁的年纪更大些。

“也好，我也正要去那里。”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萧端大喜，于是领着玄瑶向五方山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