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血染金殿梦方醒(1 / 2)
朱由检一脸冷笑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二人,幽幽道:“你们觉得朕年纪小,好欺负是吧?”
“你们常把忠心挂在挂上,今儿朕倒真想看看,你们的血到底还是不是红的。”
“许显纯,帮他们一把!”
“遵旨。”
“来人。”
许显纯一摆手,旁边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力士立刻将二人控制了起来。
许显纯狞笑着蹲在二人身边,问道:“二位大人,你们是自行解决,还是要下官帮你们一把?”
“哼!”
“死则死尔。”
“你这个昏…”
“砰。”
程道远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怨毒的神色,他刚想破口大骂就被许显纯察觉了,许显纯一拳砸在程道远的面门上,程道远哀嚎着倒了下去。
“去!”
“去撞死他!”
“就那根柱子,给朕撞死他!”
朱由检气急,抓起面前的香炉就砸了下去,如同愤怒的雄狮一般。
许显纯不敢迟疑,跟提小鸡一样将程道远提了起来,猛地朝身边的柱子上砸去。
咔嚓。
一阵刺耳的骨裂声后,程道远如同被挑了虾线,软趴趴的倒下了,地上溅起一片片红白相间的斑点,如寒冬的梅花一般冷艳。
啊…
哇…
朝堂诸公见状,脸色阴沉地跟紫茄子一样。也许他们间接的害死过不少人,但如此刺激的场面他们也没见过。
因此。
他们吐了。
稀里哗啦的。
幸好当时的衣袍比较宽大,群臣吐完直接带走了,免掉了御史弹劾的风险。
朝臣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兔死狐悲,更有人脸色铁青的望着这一切,心中有了归隐山林的想法。
看着下面的惨状,朱由检不着痕迹地擦了擦嘴角,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挥手示意许显纯继续。
有了前车之鉴,钱谦益都吓麻了,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哭天抹泪的道:“陛下!陛下!臣知道错了,您是对的,您就放臣一马吧。”
“臣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求求您,饶了臣吧!陛下!”
许显纯不理会他,抓起他脖领子就往前走去。
“等等!”
钱谦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拼命挣扎了几下,大声喊道:“放开…陛下说等等了,放开本官!”
许显纯回头看着皇帝,小小的眼睛里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就听朱由检冷声说道:“朕听说钱爱卿平素厌冷喜热,没事儿还有头皮痒的毛病,朕前些日子看了本专治疑难杂症的书,今日给钱爱卿看看吧!”
“来人!”
“在这支一口青铜鼎,要带盖的那种,烧上水,待会让钱爱卿好好“洗一洗”身上的味道”。
“什么?不要呀!”钱谦益纵然再不要脸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更衣沐浴啊,他哭丧着脸道:“陛下,臣知道错了,您都是对的,您就饶了臣吧!”
朱由检不理会他,只是静静的看向远方,眼神忽闪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稍顷。
锦衣卫不知从哪掏弄了一个足有半人高的铜鼎,有人往鼎里添上了水,鼎下面架起了柴,柴上面撒上了油,随着砰的一声,冲天的火焰夹杂着滚滚浓烟冲天而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宫着了呢。
见此。
朱由检挥了挥手,微笑着说道:“来人,伺候钱爱卿入鼎吧。”
“啊?不要!陛下…不要啊!啊…”钱谦益挣扎着被丢进了鼎里,有人盖上盖子,他的声音跟立体声一样浑厚了许多,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鼎里面传了出来:“喂喂喂…陛陛陛陛下…求求求你你…放过我…呀…”
“加火!”
“烧!!!”
“给朕旺旺的烧。”
“给这个嫌水凉、头皮痒的家伙好好消消毒。”
起初。
鼎内温度没上去的时候钱谦益只是一刻不停的求饶。
可随着不断加热,鼎内的水渐渐沸腾,蒸汽袅袅间伴随着钱谦益的惨叫:“啊…陛下…求您放过我吧…烫死我啦啊…陛下…给我点冰水…冰水啊…”
铜鼎内。
钱谦益使出吃奶的劲儿撑在鼎壁上,纵然两只手被烫出了一层层细密的水泡也不敢放松,生怕一不小心掉进开水里被烫成没毛猪。
可惜。
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坚持不了多久,更何况这位喜好声色犬马、淫诗浪曲的钱大人呢。
只听啊的一声,钱谦益手一滑整个人扑倒进了滚开的水中,水花四溅伴随着钱谦益的阵阵惨叫:“妈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被烫坏了…我的头发…我心爱的头发…狗皇帝…你也太狠了…啊…陛下…求求你放过我吧…啊…烫死我了啊…”
一阵阵肉香弥漫在空中,有不少心理素质差的人已经背过头,把袖子挡在脸上开始吐了。
唯有上过战阵的军汉们,毫无表情的看完了这一切。
接过王承恩递上来的凉茶干了,朱由检翻江倒海的胃总算好了许多,旋即给许显纯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
挥手间四五个锦衣卫力士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将鼎盖打开,一股热气冲天而起,差点没给那几个力士干个跟头。
低头一看鼎内的情景,纵然心狠如锦衣卫也有些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