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阿里乌斯——集结！（1 / 2）
“你们好，请问，杜木老师在这里吗？”一个带着头盔的少女推开了沙勒的大门。
正在桌子前替悬浮钢笔批改文件的日奈抬起了头，疑惑的眨了眨眼。
眼前这个奇怪的人戴着一顶摩托头盔，然后穿着严实的风衣。
不过日奈并没有深究，因为根据阿拜多斯对策委员会的几位的描述，杜木和一些咔哒咔哒头盔团的孩子也颇有交情，而那些孩子几乎不会摘下头盔，所以日奈就没有细想。
“杜木老师的话，他带着……目前还是沙勒寄宿学校的学生去千年做物理小实验了。”
“千年……好吧，谢谢你。”少女轻轻关上了门。
“不客气，慢走哦。”日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所以杜木老师去做什么物理小实验了？”亚子捧着一些文件走了过来。
“我也不太清楚，挺深奥的……啊，对了，杜木老师前几天在基沃托斯论坛上发布了一篇文章，说不定就有实验的内容。”日奈打开了手机，一旁的钢笔脱离了日奈的手掌，然后便自己飘起来批改文件了。
“《以相对论与量子力学为基础推导时空旅行的理论可行性》……”
“……他管这叫小实验？”
“亚子，这不是我们擅长的领域，我们就别管太多了，把文件拿过来吧。”
“哦……哦。”亚子点了点头。
她实在想不明白，时空旅行……和小实验沾边吗？
……
杜木把一个手套套在手上，手套背面有一个线圈，里面闪烁着电弧，以及轻微的空间扭曲现象。
“准备好了吗，孩子们？”
“准备好了。”小春点了点头。
作为这里面成绩并不算出众的孩子，她能做的就是没日没夜的研究杜木的论文，最后还是杜木去梦里解释，才终于明白了相对论讲述的东西。
“我们也准备好了。”日富美紧张的捧着实验记录本。
在室外实验的时候，杜木等人制造的一个高约10米，长约80米的时空隧洞启动隧道，在里面做实验时什么也没发生。
小型化的类似甜甜圈一样的传送门，在那里做实验也没法生什么意外。
偏偏就是这个三代产品，超小型的时空隧洞驱动器却意外频发。
她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就是杜木不小心磕了一下这个驱动器，启动开关，然后就闪出一道剧烈白光，等强光结束后，大家就发现杜木不见了。
正当大家都以为杜木回到过去的时候，才听到杜木的声音。
他居然被卡进了天花板里。
正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看大家焦急的找他。
事后白洲梓和才羽桃拿小拳头敲了杜木老半天。
“希望这次不会出什么差错。”白洲梓转了两圈笔。
其实只要把出的差错当做杜木整活来看的话不会有什么心理压力。
但前提是别让大家担心。
“老师，可以开始了。”花子看了一下时间。
作为最早理解杜木这套理论的花子，却帮不上什么忙。
因为杜木的理论太过惊世骇俗，属于理论物理，属于思想实验的范畴。
但诡异的是——
对于其他人来说是思想实验，对杜木来说却并不是。
因为他真能整出黑洞——
思想实验指的是在现实中做不到或未做到的实验。
不过现在也应该叫思想实验。
因为只有杜木能做到，其他人都做不到。
“医疗兵已就位！”埃尔文取出了肾上腺素针筒。
这针筒十分的珍贵，是给记录员用的。
是的，就是补习部的那四小只。
杜木的皮肤根本扎不穿，所以根本用不上。
“3，2，1——”
“咣——！！！！”
短暂的一道剧烈白光闪过——
随着眼前桌子周围的一个半径一米的球形区域内的空间出现扭曲现象，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散开，随后，那一片区域宛如从哈哈镜中看到的世界一般，急剧膨胀，撕裂，扩散，然后闪出一团电弧……
BOOM——！！！
“失败了吗？”小春拿开遮挡脸部的手，看着桌子，有些低落。
“……”
“……”
“……”
“不，成功了。”杜木走过去，拿起上面一个完好无损的苹果。
埃尔文立刻把他身后放着的，刚刚吃得只剩核的苹果取了出来。
杜木把苹果递给小春，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
“刚刚我可是把这篇论文撕了的。但现在它依旧在桌子上。”杜木把论文递给日富美，日富美立刻对论文进行检查。
确定了是同一篇后，她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但是我依旧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日富美挠了挠头。
“这难道不会引起外祖母悖论吗？”
“好问题，日富美，首先，我们要明白外祖母悖论的发生条件，外祖母悖论是时间旅行者回到过去，杀死外祖母后才产生的。
动机咱先不说，就先看看这个悖论本身，我发明了时间机器回到过去，杀死了外祖母，外祖母死了，那么我的母亲也不会出生，我的母亲不会出生，我就不会出生，我不会出生，我就不会制造时间机器回到过去杀死外祖母。死循环出现了。
有发现什么问题吗？”
“这个悖论的发生条件是……回到过去？”
“对咯，日富美，你真的很聪明。我的这个技术不会引发外祖母，为什么呢？因为外祖母悖论的发动条件是回到过去嘛！我没有回到过去，而是把过去变成了未知的现在！所以根本不可能发生外祖母悖论嘛！”
“还是不太明白……”
“那这样，我给你做个实验。”杜木找出两张纸，两张都在正中间和右上角标记上编号。
标有1的纸在下面，标有2的纸放在1上面。
杜木把标有2的纸的正中间挖掉，露出下面纸的编号。
“大家把纸想象成空间，堆叠在一起的纸就是时间轴，第一秒正常过去，第二名我撕裂空间，第一秒的空间填补上这个被撕裂的第二秒的空间。然后，我在这个纸上，画一条线，一定要从被挖掉的地方穿过去，画在第二张纸上。”
“哦！我懂了！我懂了！”小春高兴的跳了起来。
“虽然从空间上来说这里依旧是上一秒的时间，但是从时间上来说，已经是这一秒了！根据老师说的薛定谔的猫，这个上一秒的空间已经从既定的历史变成了未知的当下，就像那个盒子里的猫一样！所以不会产生外祖母悖论！”
其他人思考了一下。
好像真是这个道理。
“那个……”
一行人转过头，看到了门口那个戴着头盔的小姑娘，正不断朝里面张望。
“纱织？怎么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杜木挑了挑眉。
“纱织……啊！就是那个杀死了柳老师的学生啊……”小春点了点下巴。
两秒后她反应了过来，抄起枪拦在杜木面前，张开双臂把杜木护在身后。
“你来做什么？！你杀死了柳老师，现在又要来杀死杜木老师吗？！”
面对小春的质问，纱织缓缓摘下头盔。
偷窥下的脸颊早已被泪水和疲惫填满了。
“诶……？”小春看到纱织这样，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就卡在原地。
“谢谢你，小春，真不愧是正义实现部的好孩子。”杜木揉了揉小春的头发，然后大踏步走了过去。
他拿出纸巾，半蹲下来，细致得给纱织擦拭脸颊。
“出什么事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纱织点了点头。
眼泪是看到杜木之后才爆发出来的，这之前，她一点也没有哭。
“老师……公主……公主被夫人抓走了……她要献祭公主……我们不是她的对手……”
“原来是这样……其他队员呢？”
“我和其他队员走散了……对不起，老师……我杀害了您的挚友，还窃走了他的遗体……最后还腆着脸来寻求您的帮助……老师，我只想请求您救出公主，事后，我随便您惩罚——哪怕杀了我，我也绝无怨言！”
纱织跪在地上，仰头看着杜木。
“你这是干什么，我会去帮你救秤砣子的，你快起来。”
“老师如果不……啊？老师，你这么干脆的吗？”
“不然呢？在我的面前，有个需要帮助的人在寻求我的帮助，既然可以帮助，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推辞呢？”杜木笑着把纱织扶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
“老师……”
此时，名为锭前纱织的少女眼中，再次出现了光，划破暗影，如此耀眼。
“不过目前我们需要等。”
杜木打开了手机，看了下时间。
“杜杜，我碰到火龙果了，她跑了，你赶紧召集阿里乌斯战术小队来这里集合，我在地上插了一个眼。快点，亚津子还在这里躺着呢！”
杜木戴上了陆战队头盔，此时头盔的护目镜中出现了一个位置信息。
“收到，我和埃尔文马上出发！孩子们，接下来是自习，我和你们埃尔文老师要出去做个实地考察的活动。埃尔文！走！”
杜木换上陆战队套装，拉起纱织的手，提起重型大炮，朝着实验室大门冲去。
“路上小心哦~”花子挥了挥手。
三人夺门而出一路狂奔，到达了沙勒的楼下。
埃尔文取出手机点了两下，一道传送门打开。
李景博士走了出来，拿着一个风火轮小车。
“杜先生，这是你之前叫我安装的理元素缩小组件，啊，还有这个，”李景拿出了一个腰带和一对臂铠，“这一套装备也可以让您缩小变大，毕竟您不会受到理元素粒子的侵害。”
他又拿出一个控制器，递给杜木。
“这个可以控制车辆的大小。方便您把它装进口袋里。相信您用过一次后就能再次复制然后举一反三的，我就不过多赘述了，海祈工业大学的研究室现在还离不开我，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李景就涨红着脸走掉了。
“他脸怎么那么红？”杜木看了看纱织，又看了看埃尔文。
“我不到啊！肯定是你的问题！”埃尔文先发制人，指着杜木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你刚刚炸毛了！”
“不可能！我早上可是往所有地方都喷了发胶了！”
“那就是你的问题！”两个人指向了一言不发的纱织。
“诶？我怎么了？”纱织摘下帽子挠了挠头发。
“肯定是你让李景博士涨红了脸！”
“不是……我什么都没做啊？”纱织歪了歪头。
“算了，先不管李景博士了。”杜木按下控制器，绿色的风火轮jeep放大。
杜木打开后门，把手上的门丢了进去。
“你这门哪来的？”埃尔文挠了挠头，因为发胶的缘故，现在极为滑稽，炸毛了，但没完全炸。
“哦，这个啊，上面啊，夺门而出啊。”杜木耸了耸肩。
纱织抬了抬头，什么也没看到。
“上车上车，出发出发，搜寻阿里乌斯战术小队！”
“冲冲冲！”
杜木看着心心念念的三个踏板，终于放下心来。
要是没有离合器，他感觉都不会开车了。
除了手自一体的车和AT变速箱的车。
只踩油门就能控制汽车变档这个技能其实不难学，有脚就行。
我就不过多赘述了，会开车且车辆是AT变速箱的朋友都能懂，不懂的说明你还没考驾照或者开的是CVT。
一脚油门，越野车发出刺耳的轮胎摩擦声，然后窜了出去。
“老师，你知道她们的位置吗？”坐在后座的纱织询问道。
“不，我不知道。”杜木点亮屏幕，上面有两个实时位置信息。
“啊这……那您要怎么找到其他人？”
“你知道其他人的位置吗？”埃尔文扭头问道。
“……”
“我在你们几个人身上都装了定位器。就在废墟下面。你看，这不就用上了？”杜木耸了耸肩，然后跟着位置来到了垃圾场。
杜木下车，朝着一个位置狂奔。
很快，下了车的纱织就看到杜木揪出了一只哭哭啼啼的日和。
“日和乖，不哭不哭。”杜木取出纸巾，擦干日和的眼泪，然后把她头发上和衣服上的垃圾碎屑清理干净。
随后摸了摸日和的头。
“日和……”纱织走了过来，看着日和，她脸上有淡淡的歉意在。
“具体的事情我已经完全了解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到下一个地点，剩下的那个小家伙就在那里。”
待日和上车，杜木立刻发车，赶往一座大桥。
有人掉下去了。
杜木立刻靠边停车，瞬间换好2016的盔甲然后纵身一跃，落入水中。
头盔的hud上已经标记到了美咲的具体位置。
背后的喷气背包必要时变成了喷水背包。
就和鲨鱼的鳃一样。
鲨鱼的板鳃就是依靠大量吞水然后压过鱼鳃，才拥有了高速游泳的能力。
杜木的速度很快，他抱住了下沉的美咲，然后往水面冲。
她只下沉了不到10米。
在感觉到了自己被抱住时，美咲挣扎着，企图挣脱这个拥抱。
但很可惜，她失败了。
“放——开——我——”
“我不会放开你的。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学生，所以我不会再失去另一个学生的——准备降落——”
美咲听到他的话，居然真的停止了挣扎。
乖巧的等杜木把自己放在地上，然后抽掉身上的水分，任由温暖的气体包裹住自己。
“除了阿梓和秤砣子，阿里乌斯战术小队已集结完毕，立刻前往目标地点执行特殊任务。没时间给我们耽搁了，立刻出发，晚一秒钟，秤砣子遭遇感冒的几率就会大大提升，冲冲冲！”
埃尔文此时除了医疗包和针筒已全部更换为现代武器，手中的HK-416闪着寒光。
“我准备好了。”纱织戴上了口罩和帽子。
行车的速度很快，大概用200公里的时速行驶了半个小时就抵达了目的地。
绿色的车拖着残影从康娜局长身边窜过。
“刚刚过去了什么？”
“桐乃不知道啊？”
“……没事了，玩去吧。”
“0v0？”
……
“埃尔文，来驾驶位。”
“你又要去搞什么幺蛾子了？”
“纱织，你带领阿里乌斯小队从大门进入，埃尔文，我的车就交给你了。”
“行吧行吧。”
“对了，给队伍命名吧，沙狐如何？”
“这是……我和阿里乌斯小队的队伍名字？”
“嗯，我的队伍名字是傻鱼，我的代号为傻鱼1号，你的代号是沙狐1号，按照入队顺序，纱织是2号，日和3号，美咲4号。”
“不是，你就一个人还能组队？要不要让美咲或者日和跟你一起行动？”
杜木思考了一下。
“算了，她们和你一起行动更合适，我的速度太快了，她们跟不上，而且，我的队友在天上。”杜木指了一下天空。
“哦，草，我都快忘了他了。”埃尔文耸了耸肩，关上了车门。
车辆缩小，纱织拿起车递给美咲。
美咲点了点头，把小车放进口袋里。
杜木戴上了头盔，开启隐身，朝着阿里乌斯的教堂奔去。
“老师没问题吗？”日和问道。
“不会有问题的，老师不会骗我。”
美咲看着杜木消失的地方，没有说话，只是眼里有了一丝光亮。
纱织三人按照平常的样子进入了目标区域。
和边上的杂鱼酱点头示意后，三人顺利进入了遗迹。
“滋……傻鱼1号，我们已顺利进入教堂内部。”
“收到，集合坐标已上传至你们的个人终端，傻鱼1号，结束。”
“沙狐2号，确认收到，正在赶往目标集合地。”
另一边，杜木登上了房顶，也是顺利的用智慧手枪打晕两个杂鱼酱，然后进入了内部。
里面的环境十分空旷，不过杜木首先需要进入一楼才可以和他的队员汇合。
所幸杜木经过的楼梯几乎到处都是人，于是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杜木取出了CAR，利用该枪后坐力小，射速快的优点，把楼梯上的杂鱼酱全部灌满了。
甚至都溢出了。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大楼内出现了一个到处飞的家伙！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他到处都是……呃啊——！！！”
还没进行报告的杂鱼酱倒在了地上。
灌伤灌了一路的杜木终于抵达了一楼，这里也十分空旷，到处都是杂鱼薯条。
白洲梓：七七啊，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双关真的很无聊……
杜木清空了一片区域的杂鱼酱，让她们都睡着了以后，他与他的队员汇合了。
“杜木，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是，BT，距离集合点还有大约100米，全速前进！”
“收到，协议二，坚守任务，任务是要与元杰汇合并尽可能击晕沿路的敌方步兵单位。”BT取出了XO-16链枪。
“爆发核心就绪。”
杜木在墙上不断滑动，朝下面丢着炸弹，时不时开两枪，向下面的杂鱼酱们表示，咱还是有主武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