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虚无”启蒙（2 / 2）

“沉睡在我体内的洪荒之力啊，听从我的调遣，凝聚在我的手心，展现你全部的样貌吧！”

静——

索拉才意识到脚有点麻，同时意识到现在并不是什么好的处境。他们拥坐在悬崖峭壁上一个不大的平台，这个平台甚至在反向倾斜的岩壁上显得有些突兀，就像光滑的瓷器瓶内一道凸起的瑕疵，纯粹是手艺人的失误。

“我……昏迷了多久？”索拉稍微调整一下姿势，王昧乖乖起身，跟他并肩坐在崖边，看向不远处的朦胧水汽。

“大概一晚上吧。不好意思啊，昨晚有些冷，借你身体靠一下。”

“我本来是死了吧，你把我救回来的？”索拉侧头看向小昧，整齐柔顺的秀发难掩她憔悴的面容，黑暗中的嘴唇都有些发白。

“没有，你只是受了比较严重的伤……”

这个女孩多少也有点傲娇属性，索拉玩味想到。

“但是，是你拯救的我呀。”王昧低下头，有些羞喜道：“那个，谢……谢谢你。”

“我们以后就是生死与共的交情了，还提什么谢。”他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忽然惊觉女孩的身体彻骨的冰凉，“小妹，你……”

“没事……索拉……你能……再抱抱我。”

索拉将女孩单薄的身体提到怀中。地下洞穴湿冷阴寒，他任然不知道小昧为了救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以至于躯体没有足够的能量维持正常人的体温。他记得醒来之前，坠崖途中，他的左手严重拉伤，触地时，五脏挤压，肺泡破裂，其他内伤也不在少数。但现在，除了感觉身体被掏空，似乎都痊愈。

是虚无之灵救了他吗，还是女孩会什么医疗异术？

感受到索拉温暖的胸膛，王昧弥散的意识低声道：“等我……睡一觉，就好了……放心。”

还在为别人考虑吗？索拉莞尔一笑。

这时，他的“通感”忽然又看到一幅画面。

画中，他也是这样抱着她，女孩的尸体冰凉。

不——他必须做点什么，不然这样的画面肯定会成为现实。

该死，怎么办？异能点居然加在“通感”上，鸡肋而无用。

他收紧抱她的臂膀，恨不得将身上的体温都给她。

他想到了《命运石之门》，世界线会收束。如果他的异术天赋是“预视”不久的“未来”，那么他已经看到女孩死亡的命运，无论他做什么，女孩都会在让他怀中死去。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有既定的命运啊！”

量子力学早就告诉他世界是随机的，他怎么可能相信命运这种鬼东西。

强烈的不甘，强烈的悲怆，呛红了他的眼。

他必须做点什么来改变画面中的场景，他福至心灵的将女孩翻了个面，对着她的樱唇亲了下去。

“唔！”女孩又睁开了眼睛。

刚开始有些血腥味，但很快化作甘甜。索拉如是想到。

女孩生涩又动情的回应，像是有什么冥冥中的“运”，又渡了些回来，体温也逐渐升高了。